“小蝴蝶你……”
衛離明顯沒有想到小蝴蝶居然也知道那個秘密,所以有些震驚地看着她。
而是要蝴蝶卻表情平靜的,回答衛離。“關於南宮家族的所有事情,身爲三生塔的守護塔靈,每一件我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之所以沒有在一開始就告訴主人,那是因爲衛先生在主人啓動三生塔之前做的事情,讓我們都非常的感動。”
“也相信衛先生和衛納德不一樣,所以才共同隱瞞的這件事情。可是如今,即便我們不說,衛先生也應該清楚主人已經離真相很近了。”
原來是這樣,原來這個秘密不止自己和衛納德知道而已。許許多多的人,都在替她隱瞞。
但是這件事情蘇菱早晚都會知道的,到時候她怎麼能接受這個?怎麼會不恨衛納德?
就算她能夠把自己和衛納德區分開來,難道還能像之前一樣心無芥蒂的和他在一起嗎?
且先不說這個,蘇菱有她自己需要完成的使命。那個責任大到,她無法拒絕,只有拼盡全力的去完成。這個衛離最清楚不過。
但是現在他的愛成爲了,她前進的阻礙。甚至很有可能,會危及到她的性命。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還有什麼理由堅持下去?
他可以不要三生塔的秘寶,甚至可以看着蘇菱爲了人類和駱雲赫在一起。但是唯獨不能接受的,就是蘇菱失去生命。
哪怕是她恨他入骨,他也希望可以默默的看着蘇菱活在這個世界上。
想清楚了這些,衛離剛纔那顆因爲就快要見到蘇菱而開心不已的心,頓時就冰冷了下來。
似乎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壓抑住自己的情緒。然後對小蝴蝶說,“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謝謝,”小蝴蝶之所以會繞開蘇菱來找衛離,那是因爲她最明白,衛離一定不希望看着蘇菱死的。
現在衛離做了取捨,她也就放心了。沒有衛離的感情在身邊,她相信主人很快就能強大起來的。
因爲蘇菱的心理自始至終都放不下衛離。所以月柳琴就像和她做對一樣。不管她怎麼的彈奏。就沒有任何的聲音。
就在蘇菱無比努力的時候,她就接到了星府的傳喚。駱雲赫讓她去星府,說是有要緊的事情。
看到了這個影訊。蘇菱下意識的就想到青梅被殺死的事情。
在那個婢女主動交給駱雲赫青梅的智腦的時候,她就猜到了。
智腦裡面有青梅和自己的聯繫記錄,而且她最後一條影訊也是發給自己的。如果駱雲赫真的相信了這些證據,那恐怕她又要莫名的惹來麻煩了。
只不過即便猜到了這些。蘇菱還是用最快的速度就去了星府。
但當她到達議事廳的時候,眼前的情景卻和她想象之中的有些不一樣。
星府所有的大臣們都站在議事廳裡。而駱雲赫坐在高高的高位上。
從蘇菱進去了之後,他們一個個都沒有說話,彷彿就是在等着她的到來。
而最讓蘇菱驚訝的是,衛離也站在這些人的當中。
當蘇菱看到他的那一刻。還是忍不住有些驚訝。
衛離居然已經從天域星迴來了,並且也來到了星府。只是爲什麼他沒有來找自己?
但是這樣的疑惑只不過保持了一會兒,然後蘇菱就走到議事廳的中間。恭恭敬敬的對駱雲赫說。“星皇。”
而見到了她,駱雲赫並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嚴肅。
而是笑着說。“蘇御師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既然那四個接受了基因複製的孩子已經安然的回到了星球。那麼自然也能夠證明,蘇御師的清白了。所以從今天開始,蘇府的戒備解除,蘇御師你恢復自由了。”
什麼?那四個孩子已經回到星球了?他們不是要三個月之後才能夠進行再次的基因複製的嗎?可爲什麼這個時候就被接回來了?
想到這裡,蘇菱又疑惑不解的回過頭去看衛離。
那四個孩子在什麼地方,除了他和衛離沒有任何人知道。而且也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有能力穿越到地球時代去的。所以蘇菱可以肯定,這件事情一定是衛離做的。
可是面對蘇菱詢問的視線,衛離就像沒有看到她一樣。冷冷的撇開,看向別處。
不知道衛離什麼會突然這樣,對她這樣冷冰冰的,蘇菱瞬間就有些難過。
但她卻沒有說什麼,只是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回過頭對駱雲赫說,“謝星皇,臣下知道了。”
蘇菱沉冤得雪,那些平日裡面對她敬而遠之的大臣們,也有意再討好她。
而蘇菱卻沒有心情理會這些大臣,只是緊跟着衛離離開的腳步就追上去。她有疑惑一定要問清楚。
只是衛離明顯料到蘇菱會來找她,並沒有走很快。直到到了星府的門口,蘇菱看到了停下腳步站在那裡等她的衛離。
“你怎麼了?”從剛纔在議事廳裡衛離對她的刻意疏離,蘇菱就放在了心裡。
所以即便衛離站在這裡等她,她也沒有像之前的時候,走過去親密的拉他。
而是在他的旁邊站定,和他並肩而立,語氣聽不出情緒的問。
“沒怎麼,是因爲覺得蘇御師一定有話要問我,所以才停下來等你的。畢竟有些話說清楚纔好,我不喜歡糾纏。”
並沒有看蘇菱,衛離只是看着天,聲音冷冰冰地說。
這樣子就像蘇菱被封存了記憶,自以爲剛剛認識他的時候,他的那個神情和狀態。
“糾纏?”聽到了衛離這話,蘇菱的心猛然就一顫。
回過頭看着他,有些難以置信。“衛離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糾纏你嗎?你是不是忘記了在天域星的時候,和我說過的那些話?”
可對於蘇菱的視線。衛離卻像什麼都沒有看到。還是那樣冷冰冰的回答,“在天域星的時候我是被你的舉動感動了,所以才一時違背自己的心意說那些話。最後想清楚了,才覺得自己很衝動。”
說到了這個,衛離纔回過頭。
十分認真的看着蘇菱的眼睛,說。“所以蘇御師就把那一切都忘了吧,畢竟我們認識這麼久。我也覺得蘇御師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
衝動了?他居然說他對自己那樣深情的告白。是衝動。
還要她忘記了這一切,不要糾纏。這個人是衛離?這些話是衛離說出來的?蘇菱明顯不相信。
可即便蘇菱不說話,衛離還是繼續說。
那樣輕鬆平淡的語氣。好像他在說的話,只不過是平淡無奇的閒聊。
“其實一開始和你說了那麼多話,現在又突然要放棄,我還是覺得挺內疚的。畢竟你幫助了我。也算是天域星的大恩人。”
“所以回來了之後我就去到了地球,距我們上次去的三個月之後。接回了那四個孩子。並且對他們重新進行了基因複製。”
“那個被蘇珊的病毒侵入損壞的影頻,我也幫你恢復了。現在所有星球對你不利的事情,我都幫你解決了。這就算是我對你的補償,蘇菱。從今以後我們就各不相欠。”
這樣的事情明顯發生的太過突然,蘇菱一時之間都難以反應過來。
好半天了,才壓抑住那突然涌上心頭的難過。看着衛離說。“衛離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分開?是這個意思嗎?”
“是。就是這個意思。”即便被蘇菱那眼神看的心裡疼痛無比,衛離還是咬着牙,冷笑着說。
這下,蘇菱的眼淚無法抑制的就涌了出來。努力了好半天,才壓制住那就快要失控的情緒。
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可是這是爲什麼?你,必須說清楚你的理由。”
衛離以爲,當自己這些話說出來。蘇菱一定會崩潰的大哭,然後跑開。
自己傷了她的心,她就會怨恨自己一輩子。
可卻沒有想到,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堅強更多。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她還能壓抑住自己情緒。問他,這是爲什麼。
“因爲你不能給我想要的東西了,蘇菱你應該知道,我最開始接近你的目的是什麼。”不只是蘇菱,衛離的自制力也是很好的。
即便心裡的疼痛,已經讓他緊握住的雙拳有些顫抖。他還是那樣冷笑着,把這話說完。
“你是南宮家族唯一活下來的人,所以我最清楚,你也肯定是唯一一個,能夠得到三生塔終極秘寶的人。爲了挽救我的種族,所以我不得不這樣做。”
“只不過終究是我高估你了,你和我的母親一樣。所有的修爲都停止在了歷練塔層,想必到最後你們的結果也一樣。所以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也沒有必要和你裝下去了。”
衛離這麼說,讓蘇菱突然就忍不住的笑了。
因爲這笑,身體顫抖的同時。眼眶一里面的眼淚也跟着落下來,她說。“既然如此的話,爲什麼就不能夠多等一下呢?”
“等到我真的像家主一樣,死在了三生塔裡。這樣你也不用告訴我這些,騙我到底不行嗎?”
被蘇菱這麼問,衛離就沉默了,沒有回答。
他此刻的心情,也複雜的很。即便一開始的時候他想得很清楚,但蘇菱每說出來的一個字,都能夠攪亂他的心緒。
到最後,他們相互沉默了好久。
還是蘇菱再開口,“衛離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真的很不擅長騙人。”
“蘇菱你……”沒想到自己這麼完美無缺的藉口,居然也被蘇菱看了個透徹。
衛離頓時就有些啞口無言了。
她一定很生氣的吧,他明明說過要堅持到最後。等到所有困難都解決,然後再在一起的。
可是他放棄了,不僅放棄了,還跑來和她說這些荒唐的話。
可是蘇菱卻沒有看他的神情,只是冷冷的,笑着說。“修羅塔層的修煉到了瓶頸的事情,是小蝴蝶他們和你說的吧。因爲喜歡你,所以不能啓動月柳琴的事情,也是他們和你說的吧。”
“所以你回來,破壞我們的約定。就是爲了讓我安心的修煉是吧?”
這下,衛離更加的無話可說了。
蘇菱太聰明瞭,聰明到好像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她的眼睛。
但衛離越是沉默,蘇菱越是沒有停止。
而是回過頭看着他,特別認真的說。“好,衛離,我們就分開吧。雖然很難過,但是以後我們各不相欠。”
說完了這話,蘇菱直接轉身就走了。並沒有像衛離一樣,說一大堆的話,去傷他的心。
“蘇菱!”只不過她突然這樣,一下子就讓衛離慌了。
頓時就忘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慌忙的叫住了她。
而蘇菱也停下了腳步,背對着他冷笑着說。“既然這是你想要的,那麼我讓你如願。衛離我不需要你這樣費盡心思,又委曲求全的保護。如果你並不能堅信始終在一起能克服所有的困難,那麼分開對我們兩個都好。”
說完了這話,蘇菱就沒有再留下了。
而是直接走過了某個拐角,就進入了莫多入口當中。
她明白衛離這樣做的無奈,也不怪他。只是她不能接受,每一次在面對危險的時候。衛離不是把她護在身後,就是把她排斥在威脅之外。
似乎他從來都有想過,要和她並肩一起,去面對那些看起來就讓人很畏懼的風雨。
從衛離突然回來,星府的局勢因爲監視蘇府的軍人離開而平靜了之後,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回到了原點。
那幾個孩子的迴歸,也終於給蘇珊的陷害一個有力的回擊。
駱雲赫震怒,撤銷了蘇珊作爲星府總管的職務。直接把她調去了機器人管理部,做一個只主管機器人的小官。
倒是蘇菱,眼前的局勢雖然好起來。她的情緒依然低落,雖然還是終日不斷的練琴,但是卻很少說話,星府也不去,好像直接把自己給封閉了起來似的。
看她這個樣子,小蝴蝶也能猜到是爲什麼。
衛離已經回來很久了,但是從那天自己和他說過那些話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來過蘇府。
看起來他早已經和主人攤牌,只是主人一時之間無法接受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