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聽了孫銳的吩咐,修尼點了點頭,然後就走了出去。
“孫中將今天又是哪裡不舒服?”似乎是和孫銳很熟了,鄧融一點都不生份的樣子。率先坐進了孫瑞對面的椅子裡,一臉關切的問他。
而作爲南e一個小小的進修官醫,蘇菱還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所以她並沒有在鄧融的旁邊坐下,而是向前兩步,直直的站在坐着的鄧融的身邊。
見蘇菱這樣孫銳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對着鄧融說,“還是那老毛病了,這不聽見你們醫部來了一個女神醫,想着是不是可以請她替我治治。這要是真的能把我的老毛病給治好了,也讓我出多少的診費我也是願意的。”
“我就說你怎麼指名道姓的要見人家蘇菱呢,原來是爲這個。只不過她現在只是我們醫部的進修官醫而已,根本就沒有在軍部內行醫的資格,所以今天這個病她是給你看不了了。”
笑盈盈地看着孫銳,鄧融這意思是非常的明顯了,他並不願意蘇菱給這孫銳診治。這個蘇菱一到南e就似乎是被人盯上了,麻煩事不斷。
而孫銳並沒有因爲鄧融的話就打退堂鼓,而是笑着看着他說。“我知道你們醫部的規矩,所以我不會讓老朋友你爲難的。所以我今天是以私人的名義向蘇官醫求診的,我有打聽過蘇官醫在南g是有自己開設私人醫館的,今天蘇官醫就當我是一個普通的求診病人吧。”
看來孫銳也爲了讓蘇菱治他也是下了不少功夫的,他的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鄧融自然也是不好替蘇菱拒絕的。
所以鄧融只有回過頭,看着蘇菱說。“蘇官醫你要接這個診嗎?孫中將說了是以私人的名義向你求診。這個作爲你的上司我是無法干涉你的。”
看一眼神色有些擔憂的鄧融,又看看一臉期待的孫銳。蘇菱微微地笑了,說,“孫中將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蘇菱哪還有拒絕的理由?真要是拒絕了倒顯得我蘇菱太不近人情了。”
說着蘇菱的話句又頓了一頓,“只是我蘇菱有個習慣,診治的這個報酬的條件可得由我來定。”
先不論這個孫銳是敵是友。蘇菱都知道自己是不能用太激烈的手法得罪他的。自己剛來南e幾天。根基都沒有打穩,當然還是少樹敵爲好。
一聽蘇菱這話孫銳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十分和氣的說。“蘇官醫這個治病的規矩我還是知道的。所以蘇官醫儘管提。我孫銳拼搏了一輩子還算是比較富足,所以診費一定不會低於蘇官醫行醫開始最高報酬的一次。”
看着孫銳這樣爽快,蘇菱也笑了。說,“那麻煩孫中將親自到我醫館掛個診。之後我就替孫中將診治。”
“好,”雖然一開始就對蘇菱的背景以及她的行是作風有了個大致的瞭解。但是看到了蘇菱這張幾乎完美的臉時,孫銳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可人兒會是那個把南g的組織搞得天翻地覆的人。
但是當他看見蘇菱這股什麼都不怕勁兒,時時刻刻都穩重,還不會說錯話而且舉止還進退有禮的樣子。他才相信自己的調查是沒有錯的。試問一個十多歲的少女,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膽子?這麼大的魄力?
按照蘇菱說的,她很快就開始替孫銳診治了。
脫掉了上衣的孫銳後背有一條非常恐怖的疤痕。縫合過後的痕跡加上疤痕很就像一條橫跨在他後背上的蜈蚣,十分的猙獰可怕。
而一邊任由蘇菱給他診治。孫銳還一邊說這條疤痕的來由。
“這疤是南e的第三條星球裂縫剛剛開啓的時候,第一次剿滅星際怪獸的時候留下的。那種怪獸的爪很長,指甲也特別的鋒利。整個身體十分的龐大,即便是當時我們軍部的主戰艦也不及它的十分之一大。”
“當時我們幾十個軍友熱血沸騰的,拼了命的想要殺掉這些怪獸。可是我們卻輸的慘重,去的人沒有幾個能回來。一隻怪獸用它尖銳的指甲,輕輕的就把我後背颳走一長條肉。當時我的軍友把我送到回到南e的時候,我的軍裝都被鮮血染透了。”
“後來靠着輸血和高級修復液,我也算是活了下來,可是這後遺症卻足足折磨了我十多年。那怪獸的一爪幾乎劃斷了我後背所有的神經,那些官醫爲了救我用人造經脈爲我修補,可是這人造筋脈不僅感應度差,副作用也是很大的。每一次換新的人造筋脈我都要承受排異期難以想象的痛苦,如今後背的神經受到了損傷更是苦不堪言。
聽着孫銳的話蘇菱這個旁觀者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用手一寸一寸按過孫銳疼痛的後背,還一邊問,“那麼孫中將想要我把你的傷醫治到什麼程度?”
蘇菱的話讓孫銳覺得挺新奇,有些奇怪的看着她。“蘇官醫這是什麼意思?我說想要蘇官醫替我醫治到什麼程度,蘇官醫就能做到嗎?”
“當然,”和孫銳對視,蘇菱笑得很深沉。“只不過醫治的難度越大,孫中將付出的就越多而已,只看孫中將舍不捨得了。”
看着蘇菱的樣子孫銳微微的眯起眼睛,好半天才點點頭。
但是他卻沒有回答蘇菱的話,而是回過頭對鄧融說,“鄧總長我有點話需要單獨和蘇官醫說,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請鄧總長迴避一下?”
孫銳的話讓鄧融一下子就變得警覺,有些擔憂的看蘇菱一眼,才說。“這樣不好吧?孫中將有什麼話是不能當着我的面說呢?是信不過我鄧融的人品嗎?”
“哈哈哈,”鄧融擔心的樣子突然就讓孫銳忍不住的大笑起來,“鄧總長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放心我不會對蘇官醫怎麼樣的。再怎麼樣我也得給鄧總長面子不是?”
“這……”因爲深知孫銳的個性,所以鄧融十分的不放心。有些無奈的看着蘇菱。欲言又止。
而蘇菱只是室淡淡的笑笑,絲毫沒有被鄧融的擔心所影響,而是說,“鄧總長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見蘇菱都這樣說了,鄧融也不好再強行留下來。只是不放心的對蘇菱叮囑,“我就在外面等你。你談完了就出來。”
“是。謝謝鄧總長,”對着鄧融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蘇菱淡淡的笑着說。
帶着擔憂的神情鄧融還是出去了。孫銳看着蘇菱那樣意味深長的笑。“蘇官醫我要你以你最大的本事治我的傷,現在你可以說說你的條件了。”
看着孫銳蘇菱笑,“兩個條件,第一:我剛來南e沒有人脈。也沒有任何的根基,孫中將要幫我在南e擴大知名度。”
“這個沒有問題。”諒蘇菱也提不出什麼有難度的條件來,孫銳暗自冷笑。她要提的條件無非就是尋求一個新的靠山,和大量的金錢。
所以見蘇菱遲遲沒有說第二個條件,他就說。“那麼蘇官醫的第二個條件是什麼呢?”
看着孫銳自信的樣子。蘇菱故意賣了個關子。只是說,“這個對孫中將來說不難,到時候孫中將做成了我自然會告訴你的。”
看着蘇菱孫銳有一絲不解。大腦快速的運轉,想不通蘇菱這個小丫頭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孫中將想好了嗎?這個傷要還是不要我治呢?”看着孫銳似乎是有些猶豫的樣子。蘇菱面無表情地問。
“治,當然要治。”蘇菱不說孫銳就只認爲她只是耍小聰明而已。
他就不相信他一個活了大半輩子的人,還會栽在這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手上。縱然那些前車之鑑告訴他這個蘇菱並不簡單,但是他心裡卻清楚即便是面對她的時候瞻前顧後也討不到好處。
“那好,那麼就請孫中將躺下吧。”既然孫銳答應了,蘇菱也不打算多浪費時間了。她隨手指了指孫銳辦公室裡的皮沙發,就要給他治病。
雖然這幾天小蝴蝶用她的超級腦電波侵入了南e軍部的資料庫,篩選出來一百多個疑是暗黑組織的成員,這其中就有李雄和孫銳。
但是這些都是她的猜測而已,南e的暗黑組織成員的身份掩蓋要比南g細心得多,所以要分辨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所以當孫銳指名點姓要她和鄧融一起來看診的時候,她就越加的懷疑孫銳的身份了。所以在提出診治條件的時候,她故意隱瞞一個條件不說。如果對方不是刻意的想要接近他的話,絕對不會這樣草率的就答應。但是孫銳答應了,這就表明他肯定是有問題的。
沒有想到蘇菱這個小丫頭做起事情來也是雷厲風行的,孫銳挺訝異的笑了笑。但是卻沒有反對,徑直照着蘇菱的話,後背朝上躺在沙發上。
剛纔替孫銳診治的時候,蘇菱已經把他的病情摸了一個大概。
他後背的那些神經組織包括經脈,都因爲在人造經脈的輔助的侵蝕下萎縮得非常的嚴重。所以他才需要一次又一次的更換新的人造筋脈,同時忍受無法想象的痛苦。
所以替他治療的時候,蘇菱先用銀針將他的後背的經脈一根根的都固定好。然後在銀針的頂部滴上她抽空提純的可以促進生長的珍貴藥液,最後輕輕地轉動銀針,讓那些藥液輕鬆的進入銀針內部的小孔,直達孫銳已經萎縮的經脈內。
然後再在銀針的根部注入少許的靈力,從頭到尾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蘇菱的治療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躺在皮沙發上,孫銳只覺得那些疼痛感經蘇菱這樣一刺一按就瞬間緩解,然後後背冰冰涼涼的十分舒服。還沒有反應過來蘇菱究竟是用了什麼辦法,她的治療就已經結束了。
把自己那套自自己從變成蘇菱時就一直在她身邊的,彌足珍貴的銀針收起來。蘇菱說,“今天的治療已經完成了明天我會接着前來診治,等到孫中將的經脈重新生長到一定的程度,重新連接筋脈我的治療纔算是完結。”
而蘇菱第一次診治就讓他痛苦幾乎完全消失,孫銳對蘇菱的醫術也是一臉佩服,讚口不絕。“蘇官醫真是華佗在世啊,居然只用幾分鐘的時間,就讓我感覺到這後背的疼痛輕鬆了一大半。”
看着孫銳佩服的樣子蘇菱只淡淡的回答,“孫中將過獎了,蘇菱這只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還需要反覆幾次,孫中將的傷才能算是治好了。”
“一次就能有如此效果,蘇菱官醫的醫術已經是很難被人超越了。蘇官醫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辦好的,讓更多的人受益這對南e來說也是好事。”從沙發上做起來一邊穿衣服,孫銳一邊說。
聽了他這話蘇菱只是淡淡一笑,然後背好了醫藥箱說,“那麼就麻煩孫中將操心了,既然鄧總長還在門口等我,那我就不多留了,先走了。”
“好,蘇官醫請。”蘇菱要走孫銳自然不攔,笑容滿面的看着她離開,然後等着蘇菱的背影從他視線中消失,孫銳臉上的笑容立刻就不見了。
,這邊蘇菱剛剛出去,一直等在外面的修尼這才就走了進來。
看着修尼孫銳很嚴肅的樣子,完全不理會他,然後就立刻親自調去了剛纔蘇菱替他治療室的影頻。當看到蘇菱在替他診治的時候手裡閃現的那一抹白光,孫銳頓時就一亮。
嘴裡也是忍不住興奮的說,“太好了,太好了。這個蘇菱藏得那麼深,如今還不是被我揪出來了。”
果然他猜測得沒有錯,這個蘇菱果然是獲取了組織需要那個寶物,不然她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本事?
看着孫銳的興奮,修尼至始至終都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問,“既然知道蘇菱就是我們要找的人,那麼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這個自然是要好好計劃,計劃了,就先暫且按兵不動吧,免得打草驚蛇了。”滿意的眯起眼睛,孫銳靠上椅背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