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帝？”唐哲寧一愣。
這是什麼稱呼。
褚機危沒想到她關注的重點居然是這個，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話有些自誇的嫌疑，他摸了摸鼻子道：“算是外號吧。”
唐哲寧再要多問，他卻是不肯說了。
她便找機會去問清朗。
“危帝？”清朗怔了怔道：“您忘了四小姐五小姐他們說過的一帝二王三將帥的說法了？”
“記得，但是……兩者有關係嗎？”唐哲寧莫名。
清朗解釋道：“其實一帝二王三將帥這個說法，也是有原因的。在很古老的時候，白琥星有一個國家，這個國家在最最興盛的時候，出過一位英明神武的帝王，兩位賢能的王爺，三位武功蓋世的名將。所以，七少爺、張二公子、風六小姐和賀家三子出現的時候，纔會被賦予這般的稱號。咱們七少爺的名號，其實都是打出來的。大概十年前，白琥星曾遭遇過一次荒獸潮。那次荒獸潮並非是意外，而是人爲導致的。隔壁的流耀星禍水東引，將荒獸潮引到了我們白琥星，又生怕事情泄露出去會被域主責罰，就派人在外面守着，凡是從白琥星突破荒獸潮逃出去的人，都會遭到他們的截殺。”
“那個時候，我們大家都覺得白琥星要完了。那時候，修者們踏上了擊殺荒獸的戰場，但是情況並不樂觀。畢竟荒獸從腐食屍體中汲取力量，戰場本就是極爲有利於它們的場地，此消彼長之下，前線節節敗退。”
“正是這個時候，七少爺從外面歸來，他擊殺了攔截在外的流耀星修者，回到白琥星跟大家並肩作戰。”
“那個時候，大家雖激動多了一位盟友，也感激他。但是其實私底下，有很多人都覺得傻，明明他可以逃出生天的，結果卻選擇回來自投羅網。”
“然而這樣的話，在七少爺上了戰場就消失了。”
說到這裡，清朗激動地臉都紅了，“我的實力差，那會只是作爲後勤兵去的前線，但是那時候的七少爺……他簡直就像是戰神附體一般。明明和異獸戰鬥最是消耗體力，但他的體力卻像是源源不斷的一般，永遠沒有用盡的時候。他的星術也極爲強大，星力消耗光的時候，刀槍棍劍到了他手裡都能展現出驚人的殺傷力。你能想象嗎？整整一百多天，他都沒有倒下，哪怕會受傷，但也從來不曾停歇過殺敵。”
“那時候我們跟在他後面，就彷彿看到了一座指引我們走向勝利的燈塔。”
“在那之前，七少爺一直都深居簡出，很少看到他的人影，他在白琥城默默無名。但是那一次荒獸潮，他卻一戰成名。而白琥星也因此有了一帝二王三將帥的說法。”
“單獨稱呼的話，七少爺被稱呼爲危帝；張二公子張宜被稱呼爲宜王；風六小姐風麗雙被稱呼爲麗王；賀大公子賀少卿被稱呼爲是卿帥；賀二公子賀少重被稱呼爲是重帥；賀大小姐賀少珺被稱呼爲是珺帥。”
清朗摸了摸鼻子道：“其實，這六人當初都參加了荒獸潮的戰爭，也都有出色的表現，不過七少爺卻是一騎絕塵，力壓羣雄。”
唐哲寧聽了半晌沒回過神，褚機危……這麼厲害的嗎？
麓戰一百天？
這個是不是有些誇張了？
能做到的話，還是人嗎？
但是看清朗的模樣，又不像是誇大其詞。
而且……
唐哲寧問李白道：【荒獸又是什麼？】
【荒獸？你怎麼會想到問這個？】李白反問。 【你快回答我嘛。】唐哲寧催道。
【荒獸是一種……所有獸類都可能成爲的獸類。】李白語氣艱澀道：【若是將來哪一天，藍星毀滅了，太陽系消失了，我們就會被法則放逐，被陰暗能量侵蝕，漸漸愚鈍失智，成爲從腐食屍體中汲取能量存活的荒獸。】
【還有……這種說法？】唐哲寧吃驚。
【很正常。】李白道：【不單單是我們，人類也是一樣的，所有生物一旦失去原生星球，就會被法則放逐，成爲類似的存在。只不過，人類被稱之爲是荒異。不管是荒異還是荒獸，他們都是可以直接在宇宙太空中存活的。也因爲失去了原生星球，荒異和荒獸對破壞星球是有着本能的渴望和衝動的。】
【不過你放心，荒異和荒獸都不是容易出現的。因爲說是失去原生星球，實際上只要所在文明還有一顆星球在，就不至於被法則放逐。當然，一個星系如果只剩下一顆星球，那離毀滅也不遠了。】
【在星際中，一旦有某個星系毀滅，域主就會派人前往對倖存者進行擊殺，爭取不留一個活口。】
唐哲寧久久說不出話來。
她想說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那些倖存者又做錯了什麼。
但是她又很清楚，域主那樣的行爲是再正確不過的防患未然。這種事，她甚至沒辦法判定對錯。
就好像你回到了過去，然後你去將一個未來會害死很多人的孩子殺掉，這種行爲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對了，我有東西要給你。】李白轉移了話題道。
【什麼？】唐哲寧心不在焉道。
李白取出一顆黃橙橙的星器球道：【你自己取一下。】
嗯？
唐哲寧找了個角落，心思一動，那星器球就落到了她手裡。
褚機危正坐在茶室裡沏茶——這是他經年的習慣，每次經歷了殺戮回來，都要到茶室裡給自己沏一壺茶。
本來行雲流水般的動作突然頓了頓，他放下手中的茶壺，若有所思地看向唐哲寧所在的位置。
原來……竟是這樣嗎？
這邊發生的事唐哲寧卻是一無所知的，她看着手中的星器球，問李白道：【這個是什麼？】
【我給它起名叫永恆之美。】李白道；【我想了想，我現在才一級，若是用常規的煉製手段，怕是煉製出的星器於你而言只是雞肋。所以我劍走偏鋒了一番，煉製出了這個永恆之美，作爲你的殺手鐗。】
永恆之美？
這名字怎麼還怪文藝的？
唐哲寧道：【你具體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