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迷亂的往昔回憶

符男不喜歡被當面誇讚和討厭的人變得很像。她想要把說錯話的史東從背上掀開,不過大概是在水裡待太久的關係,她感到非常疲倦,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樣本G調製品擁有捕捉溫度的能力。

潛入浴缸的底部,用水溫掩蓋體溫是唯一能夠逃過她們一族的特殊感知能力的方法。

史東爲符男安排了一切,他還把一條毛巾交給她塞在嘴裡,教會了她用力潮在水中提取氧氣的法門。

只要一想到自己像是條魚一樣在水裡潛伏了大半個小時,符男就有點生氣。

“心裡不舒服嗎?”史東敏感地發現了她的不滿,他將頭擱在她的肩膀上,吻了吻她的眼角道,“抱歉,我必須排除任何會導致失敗的疑點。如果你在場,我沒辦法和癸亥解釋出現在這兒的爲什麼是你,而不是陳晨或者大小姐。”

“陳晨回去了?”符男勉強接受了他的解釋,她把身體靠入史東的懷裡,怔怔地看着那臺巨大的營養槽,“她知道你想要賣掉她的心血嗎?”

“不知道。”史東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陳晨,因爲這沒有必要。他颳了刮符男的鼻子,調笑道,“你也關心除你之外的人了?”

“我是在擔心你。”符男轉過身,甩了甩有些溼漉漉的黑色秀髮,“她是個好女孩。”

“你也是。”

符男是個好女孩,這是史東很早便知道了的事實。他喜歡符男身上的淡淡梔子花香,喜歡符男的堅毅,喜歡她偶爾會流露出的軟弱,喜歡她的一切。

“自以爲是的傢伙。”符男屈起手肘,捅了捅史東的肚子。她看着自己散發着柔亮色澤的肌膚,低聲問道,“你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

“當然。”

史東怎麼可能會忘記那件事,他從背後抓住了符男那比過去又大上一圈的豐胸,壞笑地舔了舔那翹出指間的兩粒橙紅蕾實:“我可是一直記着你的味道。”

同時,他在心裡補充道:“我一直記着你的芬芳。”

符男沒有吭聲,她靜靜地躺在史東的懷內,任由他親吻着自己的身體,她喜歡史東的舌頭劃過自己的身體表面,在兩粒蕾實上轉着圈的感覺,喜歡他有些粗暴地啃咬和吮吸,喜歡他那遠比水蛇靈活的手指穿過蜜源。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正式交手時的情景嗎?”感覺到差不多後,史東往符男的耳朵裡輕輕吹了一口氣,他側躺着,把自己的矛槍插入符男的密縫中,在她那柔美的歡吟聲中,低吼道,“這一回,輪到我用矛槍刺穿你了!”

“矛槍,歸位!”符男喊着她的義鎧驅使口令,而史東也配合地隨着她的口令聲拔出自己的矛槍,再狠狠地刺進去。

“但是我更喜歡第二次,那是在萬衆矚目之下。”

符男突然一個翻身,把史東壓在了身上。她看着被自己騎在身下,一臉詫異驚慌的史東,輕笑道:“那個時候你就像現在一樣看着我,然後……”

說着,她緩緩轉動腰肢,讓史東身臨其境地體會了一次當力潮被抽出身體,積壓在一處時的奇妙感覺。

那痛楚不像痛楚,愉悅又不像愉悅差點逼瘋了他,他覺得自己的某個部位要爆炸了,那種感覺就同喝多了碳酸飲料一樣。

史東托起符男的屁股,一鼓作氣地往上一挺,將她推倒在自己的身下,激動地喊道:“然後我當着幾萬人的面把你狠狠羞辱了,是嗎?”

“是的,可我也有做出反擊。”

符男緊繃的小腿纏住了史東的小腿,把他絆倒在地上。他們在地上翻滾,滾過了一圈又一圈後,滾出了改裝成實驗室的房間,來到了餐廳裡。

他們像是一個油漆滾筒般,底下撒着粘稠的水液,身體卻反覆翻滾着碾壓地面。

“最後你出局了。”史東把符男摁在餐廳的椅子上,一邊惡狠狠地奉還着自己當初欠她的“恩情”,一邊同情地笑道,“可憐的傲億,做了我的替死鬼。”

“而我也不再用矛槍了。”符男像是喝醉了酒般,面色通紅地說道,“它大概都要生鏽了。”

“是嗎?”史東卻不覺得,因爲另一挺反覆欺負着她的矛槍已經磨得閃閃發亮。

“記得麼?之後我們就聯手了。”符男轉過身用雙腿夾住史東的身體,她靠着腰部的力量擡起上半身,用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此後,你就再也丟不掉我了。”

“沒錯。”

如同跳着踢踏舞般,史東踱着歡快的步伐抱着她回到了實驗室。他和符男在天文市鬥技場裡一樣,胡亂擺動他的矛槍,試圖通過一波又一波毫無間隙的穿刺、衝撞與射擊打垮他的敵人。

過去的符男沒有打垮史東。

然而史東卻馬上會用這一招打垮了她!

“嗚……”

致命的舞蹈在帶着顫音的哭泣中到達了巔峰。

“哇!”

懊悔的哭泣與扭曲的痛苦流露在與身體一同抽搐的臉袋之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當潮水來臨,最後的崩潰嘶吼如同翻滾的波濤般淹沒了她。

“爲什麼!”可史東不滿意,他把符男按在營養槽上,惱怒地看着她痛苦扭曲的表情,就像是敢於挑戰浪峰的勇士般,用他的衝浪棒劃開波濤的表面,藉着海浪衝上浪頭,狠狠給了她一記足以使腦袋清醒的衝撞:“爲什麼我們從這裡到了那裡,又從那裡到了這兒,而你始終都帶着這樣不滿的表情?”

“不爲什麼!”符男像是要發泄心中怒火把,抓住了營養槽的外殼。她的指甲在鋼化玻璃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抓痕,就和史東在她心裡留下的印記一樣,刻骨銘心!

“不爲什麼?那是爲了什麼。”

史東決定給予符男懲罰,懲罰她最自己隱瞞了重要的事情。他託着她的身體又來到了衛生間,將她放在洗手檯上,擰開水龍頭,用“嘩嘩”的水流聲來掩蓋滴滴答答滴水聲與符男苦悶的嗚咽。

“擡起頭。”他抓着她的頭髮,讓她可以看見她自己混含着痛苦與舒爽的扭曲表情,“告訴我,到底是爲了什麼?”

“爲了你的大小姐。”

符男沒好氣地說道:“我是她的克隆人!”

“什麼?你再說一遍?”雖然史東心裡存着僥倖聽錯的念頭,可他的身體誠實地記起了那種相近的感覺。

截然相反,卻又相近。

疊加的感覺在一瞬間攻破了他的防線,他好不容易豎立起來的堅持功虧一簣,化爲憤怒的白濁噴射在符男的臀上、背上與她的頭髮上,洗手檯的鏡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