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暗潮洶涌
“我和她……”鍾雲頓了一下。見他們一個個顯得非常緊張。吊足了胃口。才說。“只是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六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沒想到他會給出這樣一個答案。
“休息夠了。繼續練習。”鍾雲站了起來。走到了自己的練習機甲前上了去。基礎指令都掌握得差不多了。現在他也能獨自駕駛練習機甲。
見他這麼滑溜。六人都感無奈。合作伙伴是個很有彈性的說詞。即可以很親密。又可以很生疏。
他們都不是傻子。大小姐對他的態度。哪裡像是對一名合作伙伴？
只是鍾雲不想說。他們總不能強行撬開他的嘴。
場上。那座十米高的機甲做了幾個提手擡腳的動作。然後。那隻黝黑的大傢伙跑動了起來。騰騰騰。濺起了大片的泥土。
坐在地上的六個人都被兜頭兜腦灑了一身。紛紛咒罵起來。
卻見機甲輕輕一縱。整個身體倒轉過來。雙手往地一撐。碩大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個半圓。然後直立於地。完成了一個側手翻。重達百噸的機甲竟然顯得無比的輕盈。
正在拍打身上泥土的白宇萬已經呆住了。他直直地看着鍾雲操作的那架機甲接着又來了一個後手翻。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怎麼了？”在他身邊的王小二注意到了他的奇怪反應。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架機甲動作是很靈活。但也不必吃驚成這個樣子吧。
“我……”白宇萬張口結舌地說。“我還沒有……教過他……組合指令。”
五人看着那臺像是體操選手一樣靈活的動作。就像看到了怪物一樣。
這時機甲正做一個後空翻。着地時腳沒立穩。轟地一聲摔趴在地上。場起無數的灰塵。
練習結束後。鍾雲神清氣爽地往自己的往所走去。雖然機甲駕駛室裡有空氣循環系統。不會感到氣悶。不過做了這麼久的運動。他想洗個熱水澡。
快到房間時。看到一個人走了過來。打了個招呼。“你好。副隊長。”
“鍾先生。剛練習回來？”副隊長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四方臉。氣質堅毅。看樣子像是當過兵的。
副隊長表面上對他很客氣。但他能感到一絲隱約的敵意。這很正常。基地裡的人對他或多或少都有些敵意。至於原因嘛。自然是出在雨道晴身上。
“是。正想回來洗個澡。”鍾雲答道。
“對了。下午全基地休息。基地回會有很多節目。你可以去看一下。”要走時。副隊長說。
這個鍾雲聽楚天歌他們說過。基地每十天會有半天的假期。到時基地所有成員都可以自由活動。
在他看來。基地生活是很枯燥的。來觀光幾天倒是很有意思。如果住得時間長了。悶也悶死了。
基地給他們半天地假期。也是想讓成員們放鬆一下。
洗完澡後。鍾雲去敲雨道晴的門。
“在幹什麼？”門開了。鍾雲走了進去。見雨道晴斜躺在一張躺椅上。她的面前又是圖片又是文字的全景圖像。
“在看一些資料。”雨道晴頭也沒擡。
鍾雲見她正忙。找了個地方坐下。打量着她的房間。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來到這間房。看格局。和明珠大樓九百零一層的風格一脈相承。都很簡潔。
看完手上的資料。雨道晴將電腦放到一邊。擡起頭來。問道。“今天怎麼沒去開機甲？”
“你忙暈頭了吧。現在快到吃飯時間了。”
“這麼快？”雨道晴看了一下時間。果然。快到十二點了。“在這裡最不好地地方就是老是弄不清楚時間。”
“聽說下午全基地休息。聽說休閒區那邊會很熱鬧。下午要不要一起去看一下？”鍾雲提議。
雨道晴眉頭微皺。臉上出現厭惡的神色。“烏煙彰氣的。有什麼好看。”瞟了鍾雲一眼。“你也不要去了。”
鍾雲心裡好奇起來。什麼樣的場面纔會被她形容成烏煙彰氣？再聯想起楚天歌他們邀請自己時那種詭異的笑容。心裡有點明白了。
“爲什麼我不要去？”
雨道晴爲之語塞。“反正。你別去就是了。”
“你不說清楚爲什麼。又叫我別去。真把我當小孩子啦？”鍾雲覺得有點好笑。
“你還未成年。別去那種地方？”雨道晴苦口婆心地勸道。
鍾雲瞭然。考慮到基地除了雨道晴和幾個秘書外。就沒有女人了。頂多也就是放映點愛情“動作”片。這在清一色男性的基地裡再正常不過了。
“你太純潔了點吧。”鍾雲戲謔地看着她。“不要告訴我你沒看過。”
雨道晴臉色微紅。“那有什麼好看的。噁心死了。”
從她依然皺着的眉頭可以看得出。她說噁心是真心地。鍾雲驚訝地看着她。“大姐。你幾歲了？也太純潔了吧。”
“死小孩。”雨道晴有點發窘。
“不要告訴我你沒談過戀愛啊。”鍾雲嘻笑道。
“不跟你說了。”雨道晴氣哼哼地捧着電腦放在眼前。
鍾雲本來是開玩笑。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被他說中了。三十歲都沒談過戀愛？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難道是真的？”
“你還說。”雨道晴惱羞成怒。將手上地電腦扔了過去。
鍾雲一把接住。“哎。這電腦很多資料的。摔壞了怎麼辦。”
“砸死你。”雨道晴咬牙切齒地說。
這時鈴聲響了起來。吃飯時間到了。
吃完飯後。鍾雲回了自己的房間。本來他就沒打算去休閒區湊熱鬧。這裡地人除了已經混熟地白宇萬和楚天歌五人組外。都對他不太友好。自己去不是自討沒趣嗎？
還不如呆在房間裡玩玩遊戲。這裡的虛擬遊戲雖然沒有“實戰模擬”那麼真實。打發時間也夠了。可玩度並不低。
至於雨道晴。還是等她氣消了吧。今天她好像真的生氣了。去吃飯的路上理都不理他。跟她說話也只當沒聽見。
一個昏暗地房間內。兩個模糊的人影正背對着說話。
“你真地打算要這樣做？”那個高大一點的人影說。聲音有點嘶啞。
“爲了這一天。我佈置了十多年。現在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另一個人影雙手揮舞着。聲音在房間內激盪。
高大人影輕嘆一聲。“你救過我地命。雖然對不起……。我會按你說的做的。”
“你不用親自動手。只要將休閒區隔離起來兩個小時就行了。”
“你真的那麼有把握搞定她？她會不會有什麼後着沒有暴露出來？”高大人影說出了他的憂慮。
“放心吧。她的底細我早已經摸清了。沒有七八成的機會。我是不會手地。”另一人自信滿滿地說。
“惟一可慮的是那個老頭子。跟着他七八年了。我一直都探不到他的底。不過。我有辦法對付他。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最信任的副手。會暗算他。”
高大人影聽他這麼說。不由默然。對他口中所說的老頭子非常忌憚。過了一會。他說。“那個鍾雲呢？要怎麼處置？”
另一個人影眼裡閃過一道寒芒。即使在昏暗光線下。仍是清晰可見。“只不過是個七級的小子罷了。能掀起什麼風浪。我們人手不足。先不管他。等大局已定。再處置他不遲。”
兩人又商量了一些細節。“下午三點整開始行動。”說完才先後悄悄地離開。
十天才有半天的休假。基地的成員都很興奮。這裡除了隊長和幾個教官外。都是二十到三十之間精力充沛地年輕人。天天進行單調而枯燥的訓練。早已經壓抑到了極點。還不趁這個機會好好玩一玩。
基地的休閒區是專門提供基地成員休假時玩樂用地。這裡有大量的娛樂設施。既有普通的娛樂。也有限制級的。
基地裡沒有真實地女人。不過卻有虛擬的。爲了緩解年輕的成員的壓力。這裡有上萬臺地成人娛樂機。進到機器裡面。會進入虛擬空間。裡面有無數的女人供你挑選。在空間裡。你可以爲所欲爲。
雖然這樣地機器達沃共和國的憲法嚴格規定楚止製造。不過總有例外。那就是軍隊。這種機器能有效地釋放士兵們的壓力。否則性慾不滿的年輕男人管理起來很困難。時不時就會給你鬧出點亂子出來。
這個基地和軍隊也沒什麼兩樣了。所以有這樣的機器也沒什麼奇怪的。事實上。這些機器最受基地成員的歡迎。
下午三點鐘。幾乎所有的成員都進入了休閒區。正在狂歡的人們都沒有發現。整個休閒區的所有通道都已經悄無聲息地被封鎖了。
整個基地就是按照軍事基地的標準建立的。堅固性不用懷疑。如果休閒區內沒有打開封鎖的開關。想強行衝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別是沒有武器的情況下。
基地的第一宿舍樓。“隊長。我有些事想跟您報告一下。”副隊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門打開了。隊長的目光沒有離開面前的圖表。那是訓練課程表。“什麼事？”
“是這樣的……”副隊長邊說。邊走到隊長的身後。他的手裡。出現了一根拇指粗的黑色金屬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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