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偉立忍不住爲靳之柘的話點了個贊。
齊老頭子上綱上線,扯虎皮。
靳之柘就陪着一起。
比他還會。
你不是爲了聯邦安危麼?
那自然更要配合聯邦調查。
齊老頭冷笑一聲,“好一個牙尖嘴利。”
靳之柘笑道,“齊老爺子,我們所做的一切,無非就是爲了聯邦安危。我們收到藥劑師工會那邊線人信息,說'異族'與您這邊府上有人相關,爲了齊家千年的名譽,今天我們也得好好的調查一下,您覺得呢?”
齊天菲開口,“你說這麼多,無非就是一點,現在想要證明我齊家和異族有聯繫,呵呵。”
什麼線人。
他們和藥劑師工會半點聯繫都沒有。
對方無中生有。
現在就是認定了他們有關係。
他們那麼小心,也不知道是哪裡被對方發現了。
齊老爺子的神色越發冷凝。
齊天菲手中的通訊器閃了閃,她眉頭一皺,再一看內容。
頓時神色一變,趕緊扭過身去接聽。
片刻之後,末皆趕了出來,“火已經滅的差不多,但是,咱們的人都被攔住了。”
他們中有不少都是執法隊和軍部的人。
看到火之後,第一時間救災救人。
而對方明顯是得到了齊家的吩咐,不救人,不管物,就是盯着他們。
所有人整整齊齊的盯着他們,他們卻只能老老實實的救人。
等火滅的差不多了,他們也基本都被人盯着哪兒也去不了了。
末皆倒是帶着他們的人去了幾處,可什麼都也沒有發現。
靳之柘眸色一沉。
今天如果找不到線索,那他們也就別想指望再來一次了。
再想從齊家身上探尋到線索,更是難上加難了。
藥劑師工會已經被對方徹底控制,沒有齊家這邊的線索。
他們就只能任由對方再犯事,纔有機會了。
想到這裡,他開口,“抱歉了,公職所在,不得不爲,齊老爺子別見怪,所有人,搜。”
“是!”所有人齊齊應聲。
齊天菲突然站了出來,“等等。”
靳之柘開口道,“齊小姐,你這是妨礙公務。”
齊天菲指着妃色,“你們有搜查令,進去調查,可以。但是,她不行。”
齊老爺子臉色微微一變。
扭頭看了她一眼,
齊天菲隱晦的搖搖頭,指了指自己的通訊器。
齊老爺子像是突然鬆了一口氣一般。
“這是我們執法隊外編請的顧問,齊小姐應該沒有權利拒絕吧?”靳之柘沉聲開口。
齊天菲嗤笑了一聲,“不行,她進去,我就是拼死也不讓。”
靳之柘眉頭皺起來。
妃色道。“你心虛。”
齊天菲面色不變。“我不心虛,我恨你。”
“你廢我天賦,是聯邦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我既如此厭惡你,爲什麼要讓你進我家門?”
妃色點點頭,“更重要的是,只有我能發現你們想要隱藏的東西。”
齊天菲的眼神終於變了變。
她還想要說什麼。
靳之柘看向了齊老爺子,“齊老爺子,您不會真的是心虛吧?”
“我們有搜查令,妃色是執法隊外編,手續合理齊全。”
齊老爺子面沉似水。
“看來你今天是有備而來。”
靳之柘笑了笑,“您這話說的就有點過了,咱們不過是爲了聯邦安危,不管怎麼樣,都得是小心爲上。您說呢,”
齊老爺子看了看他們,“妃色不能進。”
這會兒就是田啓明也看出了幾分不對。
看似是齊天菲任意妄爲,早些時候被妃色打傷,心存不滿,
可實際上,誰都能看出點更深層的問題。
他心裡有些打鼓,這齊家不會是真的和那邊有什麼關聯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麻煩可就大了。
聯邦國防佈置,大大小小所有的信息,齊家都是瞭若指掌。
如果他們真的有問題,那他們還不知道有哪些被探知,哪些沒有。
靳之柘嘴角帶起了幾分笑,“這恐怕不是您說了算了。”
齊老爺子聽到這麼無理的話臉色頓時變的更看,“靳之柘,你還....”
“開門,搜查。”靳之柘這一次竟然是半點沒有理會,直接低喝了一聲。
“我看誰敢!”齊老爺子怒道。
他年齡不小,但是老當益壯。
精神的很。
這一嗓子吼的。
聯邦軍部的人愣了愣。
還真沒有幾個敢動的。
他們自幼崇拜的人物裡就有齊老爺子。
那感受是完全不一樣的。
靳之柘道,“齊老爺子這是要幹什麼,妨礙執法,哪怕是您,我也不得不處理的。”
“齊老爺子年齡大,你這樣可不對。”妃色突然笑了,“既然齊家不歡迎我,那我不進去,你們查,我在門口等着。”
靳之柘一頓,沒有理解。
妃色眉梢挑了挑,靳之柘點點頭,“走。”
妃色突然這麼好說話,齊家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尤其是齊老頭,眉頭蹙成個疙瘩。
又忍不住懷疑,妃色到底是什麼意思。
齊天菲也有些奇怪,張了張口。
彭偉立道,“喲,人家要進,你們不讓,現在不進,你們倒是更不放心了?”
“難不成真的是做賊心虛。”
心虛,
聽到這倆字,齊天菲神色反而淡定了下來。
對。
有那位在他們身後。
他們有什麼可擔憂和心虛的。
那位已經說了,主要妃色不入,就萬事大安。
齊天菲面上神色不變,“彭院長的話我聽不明白。”
“不是要查嗎?請。”
田啓民這會兒越發不明白了。
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看看妃色,再看看齊天菲,又看了一眼齊老爺子以及靳之柘等人,
突然覺得自己可能智商不太夠用了。
靳之柘在妃色示意下,徑直進入齊家。
彭偉立卻一反常態的沒有跟進去湊熱鬧,眼巴巴的跑到了妃色跟前,追問道,“你還不開始?”
齊天菲心裡咯噔一下。
眼神刷的一下看向了妃色。
妃色瞥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
還有進去的田啓明更懵,“什麼意思?開始幹什麼?”
彭偉立得意道,“還真的以爲不讓人進去就沒有辦法了,做賊心虛的人這回恐怕要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