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靈!出列!”妮娜命令。
我站得筆直:“拒絕出列!”叫我出列,肯定是叫我去叫豬倫海?我不高興,這一來一回的,趕不上芭提雅教官的列隊,會死人的!
“出列!”妮娜更大聲地命令,“去叫倫海列隊,芭提雅教官那裡我會解釋!”
我癟癟嘴,不情願地出列:“是!”
“其他人,跑步——走!”妮娜帶着霧妹和傑瑞跑遠。
我鬱悶地要死,該死的豬倫海!他家人不讓他來特遣營是對的!一定是他們對他太瞭解了,像他這種大少爺怎麼適應兵營裡的嚴苛生活?他就該在學院裡,躺在沙灘上曬曬太陽,抱抱美女,順便欣賞欣賞他最喜歡的女生凹凸有致的身材和漂亮性感的比基尼。
我匆匆跑回營房,爬上他的膠囊艙,往裡面一看,果然還睡着呢。
膠囊艙外面是有開門按鈕的,因爲這裡是兵營,膠囊睡艙只是讓你得到相對獨立的一個空間,但這裡,始終是軍營。比如像倫海這種起不來的豬,那肯定是要被教官從裡面拽出來扔出去的。
當然,我比較溫柔,因爲,我沒有拳霸營長那樣的能力和力道!
所以,我只是打開了艙門,然後,一杯冷水,直接澆在了倫海熟睡的臉上。
“啊!啊!”他一下子驚起,抹了一把臉上的水。
“醒醒!”我“噼噼啪啪”連連拍在他溼漉漉的臉上,“訓練了!快起牀!別害我們被罰!”
他匆匆擋住我拍他臉的手,瞪大眼睛看我:“靈啊,我只打過你一巴掌,你要不要每天都打我啊!”
“你還廢話!晚到了芭提雅姐姐要殺人的!我不等你了,你自己快點!”我匆匆跳下,往門口跑。
“誒!誒!靈啊!你等等我啊!我不洗臉了——”他在我身後急急喊。
我纔不管他呢,趕緊往集合地點跑。
朦朧的晨光灑落在潔白晶瑩的沙灘上,芭提雅姐姐一身紅色的緊身訓練服在白色的沙灘上格外兩眼。她身後一輪紅日正徐徐升起。
我匆匆入隊,芭提雅姐姐嚴厲看我:“倫海呢?!”
“起來了!”我大聲回答。
芭提雅姐姐手執教鞭開始輕輕敲打手心,冷冷盯視我們的後方。
我們幾個人沒有一個敢回頭,在漸漸刺目的日光中站軍姿。
等人是最心煩的,在這裡即便多站一秒軍姿也如一天那麼漫長。
“芭提雅————”某人喊着跑來了,他站到了我的身邊已經上氣不接下氣:“喝,喝,我來了,芭,芭提雅……”
“叫教官!”芭提雅立時厲喝,平時美顏的容貌多了一分狠辣。緊身的訓練服讓芭提雅姐姐更多了分制服誘惑,胸口微微拉開的拉鍊顯露出的那一抹深不見底的黑暗,讓人想入非非,也血脈沸騰。
綜合以上,拳霸營長眼瞎,芭提雅姐姐要顏有顏,要身材有身材,如此完美的一個尤物,拳霸營長看不見嗎?
“芭提雅……吸————”倫海大大吸了口氣,才緩過勁,笑呵呵看芭提雅姐姐,“你這樣看上去更性感!”倫海向芭提雅姐姐豎起大拇指。
我們幾個人不約而同地往一側挪了一步,因爲,感覺倫海會引爆*,我們還是躲遠點,以免被波及。
芭提雅姐姐沉下了臉,冷笑,手中的教鞭敲了敲:“倫海,今天不跑完全島別想吃飯!”
果然,他完了。
“嘿嘿,小意思。”倫海笑嘻嘻地已經跑了起來,跑過芭提雅姐姐時還給了她一個飛吻,簡直是登徒浪子,我們都覺得倫海是活不過今天了。
曾經懶散,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回到家就懶人癱的倫海,在這裡完全展現出了另一副姿態。激動,亢奮,興奮,狂喜。宛如是從圍欄中躍出的野馬,又像是從籠中掙脫的飛鳥,又像是從鐵牢中逃出的獅子,終於獲得了渴望已久的自由生活。
他在我們前方瘋狂地奔跑,興奮地大喊:“啊——————啊——————”
我們有條不紊地保持隊列地跑在他的身後,彼此看了一眼,搖搖頭,這貨這個樣子保持不了多久。
果然,還沒跑到一半倫海就不行了,步子開始拖沓,從我們的前面慢慢變成了我的後面。
“靈,靈啊,有水嗎?”他在我身後喘着氣問。
“沒有。”我淡定地答,“跑完纔有水喝。”
“還,還有多遠……”
“一半都沒到。”
“啊?!”他驚呼,加快幾步跑到我身邊吃力地看我,“一半都還沒到?!”
“恩。”我嫌棄地瞟他一眼,“別跟我說話,浪費我力氣。”
他停下了腳步,一臉生無可戀地跪了。
我調整呼吸,繼續緊跟前面的傑瑞的,保持隊形與呼吸。
倫海又追了上來,但明顯已經變得狗喘。他強行跑了一會兒,終於撐不住了,伸出手向殭屍一樣抓住我的肩膀。
“靈,靈啊……帶,帶帶我。”
“不行!你這樣會拖累我的!”我拉開他的手,他又像殭屍一樣抓了上來:“我,我真不行了……”
“那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我沒想到……”
他是想不到。因爲當年他雖然過了特遣營新兵的考覈,但是沒入新兵營。對於新兵營的訓練他也只是知道,但並沒切身體驗。跑完五千米這五個字從嘴裡說出來何其地輕巧,但真正跑起來呢?
他真以爲來新兵營玩呢?
“喝——喝——”倫海是真跑不動了,從還能抓到我,到漸漸抓不到我,最後,已經被我們遠遠落在了身後。
我們停了下來,因爲,不能不管他。
我們是一個團隊,我們要彼此團結,不能丟下任何一個戰友,這是團結友愛的精神。如果把任何一個隊員扔下,嘖說明我們並不團結,我們也不配成爲特遣營的成員。因爲如果連自己的隊員都不愛護,如何去愛護外面的平民百姓?
每一年的新兵都在這上面吃過虧。很多小組會把跑不動的人丟下,認爲那個人拖累了他們小組的成績,結果他們得到的卻是更加嚴厲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