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血舞狼狽的走了,赫裡走出來問:“首長,她沒事吧?”
“沒事,過一段時間就好。”
“看她的表情,很難說。”
“不過是因爲爬得太高,心智沒有跟上地位的變化,把感情看得太重,對前途迷茫,所以,纔會傷春悲秋的想不開,等她想明白了,自然就能恢復到曾經戰無不勝的血舞。”
血舞立功不少,景曦心裡有數,赫裡不敢說太多,擔心被誤會,以爲他排擠血舞。
赫裡轉移話題,彙報工作。
“首長,咱們已經按您的吩咐,以尋找幻形獸的名義把在女神星的很多遠征軍後備隊伍調入了指定地點,還需要繼續嗎?”
“剩下的那些人不要動,以後再找機會。”
找一個幻形獸動用太多軍隊,景曦怕被人看出來。
景曦大量調兵不知道情況的人,以爲她是在找丟失的幻形獸,像米雪兒這種明白人,知道她的情況異常,打來視頻通話確定。
“景曦,幻形獸真的丟了?”
“丟了一隻,我們這裡還有一隻小的。”
“你嚇死我了,害我白擔心一場。”只要有一隻幻形獸幫他們打理化形草,他們就不用擔心化形草的供應,米雪兒不貪心。
“可是,化形草對於中下層士兵很重要,丟了一隻,也讓人很心疼。”
景曦可沒有米雪兒那麼想得開,曾經得到的,又丟了,實在是讓人很不爽。
“有總比沒有強。”東西已丟了,米雪兒只能做人佛系一點。
說到這裡,米雪兒突然想到,幻形獸是曦耀和血舞兩大高手護送,不應該那麼容易丟失纔對。
“動手的是什麼人,你和血舞親自護送,怎麼還被人得手?”
雖然景曦知道偷襲的人是誰,可是,爲了血舞的名聲,也爲了自己留一手,她決定不告訴米雪兒。
“不知道,領頭的人機甲自爆死了,抓到幾個小蝦米,什麼也問不出來。”
聽到景曦這麼說,米雪兒表示惋惜,承諾她會在自己的地盤內留意幻形獸的蹤跡後,結束通話。
因爲被人襲擊,近段時間,景曦收到很多的慰問,那麼多人來電,沒有這一刻,覺得諷刺,她既然收到君文瀚的慰問。
君文瀚算計了自己的老子後,一直忙着不動聲色做掃尾工作。
終於洗掉身上的嫌疑,想到連野寧願自爆,也要保護自己的身份不暴露,猜想景曦也有可能不知道是他動的手,撥過去試探景曦。
“景曦,你還好嗎?找到幻形獸後,我就被父親派出去做任務,沒有想到回來,既然聽到你遇襲的消息。”
“我沒事,只是可惜了幻形獸,早知道就把幻形獸讓給你了。”
景曦面上表現的很失落,說出的話確句句扎心。
聽到景曦的話,君文瀚想到那隻幻形獸是用連野的命換的,笑容僵住。
早知道如此,他就不邀請景曦加入對付姬娃,那時候的他面對姬娃,雖然弱勢一點,可是,拼盡全力,未必沒有勝算。
爲了保護手下的人不再有損傷,爲邀請景曦放棄一隻幻形獸,沒有想到爲了搶回幻形獸,確失去了連野。
這筆交易是否划算,君文瀚在心中都不敢想。
君文瀚不想撕下友誼這層皮,景曦也配合他演戲,兩人如平常一樣,交淡了幾分鐘後,景曦看見君文瀚的心已經千瘡百孔,結束視頻通話。
剛剛被景曦懟得想要吐血的衝動,君非賢因爲沒有摸到幻形獸的影子,氣得又來找君文瀚晦氣。
“出去找幻形獸的人找到咱們一個據點,既然被人炸了,幻形獸很有可能是那個時候丟的,你有什麼需要解釋的?”
隨着越來越多的信息傳回,君非賢覺得君文瀚很有可能。可是,他又沒抓到實錘的把柄,快把他憋死了。
“父親說的是哪個據點,大部分據點都是父親在打理,我根本接觸不到,您不清楚情況,我更加不清楚。”
君非賢在桌子上寫了一串數字,“這個據點正好你我都知道,現在你可以解釋了吧?”
君文瀚看到數字,就是他收到幻形獸,炸掉的那個窩點。
“父親認定那人是我,我無話可說。”
君文瀚既然敢跟自己耍無賴,君非賢詫異的看着他,心想,好小子,膽子越來越大了。
君非賢眼睛眯了眯,考慮這個兒子是否還有留着的價值。
父子倆互相瞪了幾分鐘,君文賢不耐煩的揮手,讓他下去。
君文瀚離開後,一個黑衣人從裡間走出來。
“少主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是否需要?”黑衣人做了一個抹脖了的動作。
面對黑衣人的建議,君非賢習以爲常,慢悠悠的回道:“他是我明面上的繼承人,自然比別人多幾分任性的資本,暫時沒有那個需要。”
君非賢對自己的不信任不加掩飾,讓君文瀚有很不好的預感。
想到自己去連野家,他父親對連野的態度,他媽媽對他的關心,再回想自己父母,好像他只有媽媽對他好,這個父親看自己像仇人。
君文瀚第一次懷疑那人是否是自己的父親,可是,大家族的孩子一出生,父親都會去做親子鑑定,不可能出現那樣的錯誤。
懷疑的種子像野草一樣,越長越茂盛,君文瀚最終忍不住向自己的媽媽撥過去。
“文瀚,你不是在忙工作嗎?怎麼想起媽媽了?”
“媽,最近在家還好嗎?”
君夫人看見君文瀚的臉色明顯不好,焦急的問道:“文瀚,怎麼了,你不要嚇媽媽?”
“沒事,媽,只是跟爸爸發生了一點矛盾,所以,心情不好。”
聽到又是父子兩的矛盾,君夫人放心下來。
“你爸就是那脾氣,太愛他的工作,你別跟他置氣。”
再次聽到熟悉的勸說,讓君文瀚很疑惑,這是親媽嗎?難道她沒有感覺到,他跟君非賢的父子關係不正常,跟工作沒有關係。
“媽,你跟爸是怎麼認識的?”
“還能有什麼,像我們這種家庭,當然是通過宴會認識的。”
“那你覺得他對你好嗎?”
“當然很好,文瀚,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的父親。”
君夫人反應過來,質問君文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