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剛快速的向裡屋跑去,看見正在擺弄植物的老者,說:“主人,景曦進了那個小屋子。”
老者手中的動作一頓,一會恢復正常,笑的一臉慈祥,“這麼快?不愧是我看中的孩子。”
“主人,我們現在怎麼辦?”
“沒時間了,只能兵行險招,跟我來。”老者停下手中的動作,往旁邊洞走去。
祝剛跟着老者往裡走,走到一扇門,老者按了秘碼後,門打開,兩人走進裡屋,老者從架子上拿起一個透明的瓶子。
“這東西可以穿透皮膚,你找個機會接近景曦,把它撒在景曦的身上。”
“是。”
祝剛收下老者的瓶子,拿上一些吃的用的來到景曦三人住的地方。
“祝剛怎麼能找到這裡?”通過陣法,血舞看見外面站的祝剛,臉色很不好。
“整個地心監獄都在那個老者的控制下,他們知道也很正常。”
“小姐,要讓他進來嗎?”
景曦嗤笑一聲說:“我們跟他有什麼好談的。”
“那就不打開陣法,他愛站那裡就站着。”祝剛做的事,他們不殺了他就不錯了,對於他血舞哪會有好臉色。
“就當沒有看見。”說完景曦繼續躺下休息。
她們手上的營養液還能堅持一個多月,既然已經確定可以出去,顏青凰肯定會在一個月內辦妥。
祝剛站在外面叫了幾聲,看見眼前的山洞一直沒有動靜,上前一拳打在陣法上,這會總該知道他的到來吧?
原本以爲很快就會打開的陣法依然沒有動靜,祝剛知道,對方是故意的。
頓時心情好了很多,他上門本來就是不懷好意,對方防備着他很正常。
景曦的迴避,讓祝剛在外面無所事事,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他以爲自己出生在一個幸福的家庭。
父親實力強大,是祝家的供奉,母親雖然是祝家的女兒,可是天賦非常差,別人都說母親配不上他的父親,甚至連祝家都看不過去,準備給他的父親推薦家族天賦更好的女人給他,以拉攏父親這個高手。
可是,父親拒絕了所有的好意,對母親始終如一。
一切的變化是他上大學,達到星師的實力,他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對徑,經常莫名其妙的痛得死去活來。
看醫師,找自己的導師詢問,他們都查不出原因。
直到,父親看出他的不對徑,問清楚後,臉色大變,他才知道他也日夜受着這樣的煎熬。
當時的父親還沒有跟他說實話,只讓他忍着。他以爲是家族遺傳病,沒辦法,只能受着。
可惜,他的父親能忍,他這個從小沒有受過苦的人,那能受得了那種痛苦。
他受不了那種痛,只好報希望有人能治好他的病,暗中找了很多各行各業的高手幫忙看病。
大學畢業時,父親終於看不過他的行爲,只好實話實說,他是逃犯,他們身上的這種痛,是那個幫他越獄的人下的,只要聽他的話,這種痛苦就能結束。
那個人是個禍害,他要是出來,對社會造成的危害不可估量。
所以,他出來後,身體再痛,都沒有跟那人聯繫,只是他沒有想到,這種痛不是到他這裡就結束,跟他有血脈關係的兒女也會遺傳。
既然能傳給他的兒子,那是不是也能傳給他的孫子,一直傳下去。
父親跟他說清楚,就跟對方聯繫,可惜,父親雖然聽那人的話,按對方的指示辦事,他的身體的痛苦依然沒有結束。
既然父親的犧牲對兒子沒有作用,他已經痛習慣了,又斷了跟對方的聯繫。
他沒有父親的忍耐力,他很怕這種噬骨的痛,父親抽身,他確陷了進來。
別人怎麼樣關他什麼事,他只想結束這種痛苦的生活。
祝剛捏了捏手中的瓶子,這是那人做的提純版,他平常都捨不得用,既然捨得拿出來陷害景曦,只要這個東西入侵到景曦的身體,她立馬也跟自己一樣痛苦。
陣法裡的血舞看見祝剛突然笑了,氣憤的說:“他到底在計劃什麼陰謀,既然還笑出來。”
“叫你別看,不理他就是。”
“可是,被人堵在門口,實在是太憋屈了。”血舞很想出去爆揍祝剛一頓。
“地心監獄又不是你家,他站在哪裡那是他的自由。”
既然他們都要離開了,景曦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景曦不想理會祝剛,祝剛哪裡肯,回過神來,看見景曦還沒有動靜,又去觸碰陣法。
“景曦,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不過,我勸你最好見一下,不然你會後悔的。”
聽到祝剛這麼說,血舞氣得從地上跳出來,“太過份了,我實在忍不了,不爆揍他一頓,難消我的心頭之恨。”
“不見他,我會不會後悔,我不知道,不過,他確不會好過。”景曦悠悠回道,示意血舞別衝動,躺下來睡覺,別理他。
陣法外的禁制一直在動,殷辰猶豫的說:“小姐,他會不會真有事,要不我們隔着陣法見一下。”
聽到殷辰也這麼說,想起自己是他們的上司,一直讓下屬躲着,有傷她的威嚴,最終妥協說:“那就隔着陣法見他一面,看他玩什麼花樣。”
景曦撤掉第一層陣法,祝剛一下子陷入陣法中。
祝剛身邊的場景突然轉變,他幸福的坐在媽媽的懷裡,聽媽媽給他唱兒歌。
這些遙遠的記憶讓他感動的熱淚盈眶,貪婪的吸着屬於媽媽的氣息,想永遠這樣下去。
直到看見爸爸的到來,他忽然醒悟,知道這裡是幻境,這人不是母親,祝剛一拳打過去,她的媽媽倒在地下,場景變化,祝剛看到景曦他們。
準備上前跟景曦打招呼,結果,撞到一層透明的屏障。
“景城主,你這也太小心了?既然在你的陣法裡,還防着我。”祝剛淡淡的說道。
“我就是被你坑到這裡來的,小心一點總沒錯。”
“景城主這麼看得起在下,真是在下的榮幸!”
祝剛面含微笑,顯得彬彬有禮,景曦看到他淡淡的表情,火氣壓不住的往上冒。懶得顧及形象,生氣的說:“少來,有話快說,有屁就放。”
她不相信祝剛上門是好心,只是一直躲着他不是事,作爲上司,她不能讓下屬覺得她軟弱可欺,只會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