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以後,十強賽開始。
一身黑衣,紅色披風的男子俯覽衆人,隨即男子一揮手,中央島嶼上原本霧濛濛的一片忽然之間露出本來的面目,原來這裡被改造成了一個巨大的擂臺。
所有人的目光被這個擂臺所吸引。擂臺的邊上淡淡的縈繞着一層光膜,如果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來。
“現在我們歡迎來自東海盟的王雨瑾,她的對手是來自於七殺殿的吳綦。現在請二位選手上臺。”
在真尚坊掌門俞奜翃的洪亮聲音之下,王雨瑾和這位七殺殿的男子幾乎同時跳上了擂臺。
“王長老,久仰,今日得以同臺比試,是我的榮幸。”吳綦對着王雨瑾微笑抱拳,看上去很年輕和氣,上來一身青衣,非常的俊逸瀟灑。
“閣下年紀輕輕就已經擔任七殺殿的三殺殿主,請多多指教,說不得還要手下留情。”王雨瑾也向對方抱拳微笑說道。
聽到王雨瑾這麼稱呼,吳綦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會被王雨瑾給亮穿身份,七殺殿的殿主,每一個都是神秘的存在,外人根本就難以知道,而王雨瑾能夠這麼準確無誤的說出來還要東海盟盟主孟滄浩的功勞,孟滄浩在前一天已經將幾人的資料都給了王雨瑾,除了隱世家族那兩個人資料無法查找,其餘的人已經儘量給她打聽到了。
兩人隨後都收起了恭維,開始認真的注視雙方。
“呼!”
一陣風毫無預警的在擂臺上兩人之間吹起,一身飄逸瀟灑青衣男子一躍而起,然後不見了身影,而臺上的風更加猛烈了,好像男子此時已經化爲了狂風,可以說此時,男子就是風,風就是男子。
而且這股狂風看似緩慢實則極快的接近王雨瑾。
王雨瑾的一身白衣,瘦弱的身軀,在風中顯得越加的單薄了,忽然王雨瑾也不見了身影,臺下的人從擂臺外面看,就好像兩人已經同時在擂臺上消失了一樣,擂臺上除了狂風舞動,什麼都不剩下。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不見了人?”不明所以的觀看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算是隱身難道有這麼長時間可以隱身?”這完全不合理。
“不是隱身。”忽然有一道聲音篤定的說道。大家擡頭一看,是一名黑衣男子,也是此次比試的人之一。就是隱世家族的林祖祈。
“你說不是隱身就不是隱身呀?哼!有什麼依據?”有人不服輸的挑釁。說話的是天海聯盟的一名長老,不過此人是被已經淘汰的人。
聽到挑釁之言林祖祈連眼角都沒有看對方一眼,直接忽視走過,走到另外一邊去看。
“哼,這種人沽名釣譽,別以爲進入十強就了不起,不懂裝懂。”見到林祖祈不說話走開,男子越發的覺得自己勝利了,對方就是不懂裝懂,所以他冷哼道。
“師兄,你說說這兩人怎麼忽然消失了?”有人來到男子的身旁獻媚的問。
“這有什麼?肯定是兩人都有什麼秘法,那個王雨瑾在深海遺蹟寶物得到很多,用寶物遮掩身形,而那位七殺殿的,聽說七殺殿修煉的就是殺技,殺技是什麼?說白了就是隱身加快速。”男子擡着頭驕傲的說道。好像能夠說出這番話是非常了不得的見解一樣。
情況真的如此嗎?“如果一個用寶物遮掩身形,一個隱身,那麼兩人躲上半天,還打什麼?光躲着就是了。而且場上允許這樣的比試嗎?”不知道是誰,淡淡的不能理解的問道。
說者是一個年紀極輕的男子,也才結丹初期的樣子,不過也就是這句話,使得這位天海聯盟的男子臉成了豬肝色。
忽然,從俞奜翃手中,飛出了一把葉子,葉子飛進了擂臺裡面,然而片刻之後這些葉子都被攪碎成了碎片,在空中最後連渣都不剩下。看到這一幕,所有的人都動容了,這哪裡是是什麼用寶物遮掩身形,或者說是用殺技隱身,這分明是兩人在空中速度過快,所以只剩下了風的速度,否則這些樹葉不會連渣都不剩下。
也確實,王雨瑾此時正在面對着狂風,對面的狂風非常的猛烈,而能夠對付狂風的,也只能是狂風,所以她手持着雙刀整個人也融入了這股風暴當中。此時她也彷彿是這風中的一分子。
而看似掌控着這一切的吳綦,實際上非常地無奈,他的動作是快,用風絞殺王雨瑾,但是王雨瑾就像是一條泥鰍一樣,任他如何催動這風還是無法將其絞殺,如果就是如此落敗也就算了,他明明感覺王雨瑾還有餘力,可她就是不願意結束,躲在風中嬉鬧穿梭。可是如果讓他在這樣的情況下認輸,那似乎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時間再一分一秒的流逝,偏偏沒有人能看懂場上的兩人在做什麼,如果兩人消極應戰,只怕是評判也肯定是喊停了,而剛纔真尚坊掌門俞奜翃已經用樹葉證明了兩人此時正在擂臺上鬥法,並沒有所謂的消極應戰,可是如果不是俞奜翃的那把樹葉,只怕場上在擂臺外面觀戰的人都快要睡着了,原因無他,誰能夠看一場空無的比賽,如果來一個人看來,擂臺上此時空空蕩蕩根本就沒有人。
場上大概最明白這場比試的只有在休息等候區,等候上場的東陵,他除了偶爾眼皮擡一下,全程都打坐閉眼恢復着身體, 而他一旁站着的就是東海盟的盟主孟滄浩,孟滄浩此時正親自爲他護法。
東陵記得王雨瑾上場之前對他的那番耳語,“我會盡量的給你爭取恢復的時間,你什麼都不要管,好好的恢復,記住你說過有七分的把握,現在開始,你不是隻有一個人,你身邊還有一個我,我們是一個團體。”
東陵至今還深深記得王雨瑾說的那番話,這才讓他放開心神的去恢復。連帶將盟主也拉了下來爲他護法。
這麼做只爲了能夠在十強賽取得好名次,王雨瑾作爲一個新來東海盟的都能夠如此付出,他又有什麼理由去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