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整個空間隆隆的炸響,可是這個炸響卻沒有波及到外面,是陣法結界。終於王雨瑾明白過來,對方居然用了陣法把整個皇宮都籠罩了起來,現在陣法之外只會覺得皇宮和往日並無不一樣,可事實皇宮中已經天翻地覆。
王雨瑾發現空間本能穿透不了對方的陣法,便已經知道對方剛纔之所以和自己纏鬥半天怕是針對她又去佈置了一番,剛纔對方的陣旗看似在攻擊她的陣法,可是按照對方的陣法造旨也斷不會這麼弱。
“方纔陣法又一記波動,不過對方並沒有穿透陣法而去。”老者對蟲女說道。顯然蟲女是這次行動的指揮者。
“既然她沒有辦法出去,那麼將整個皇宮翻過來也要將人找到,上面已經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管是生是死,都要拿下這個人。”蟲女目光中透着一股陰狠。
“大人,宴會中的幾人除了彌牟雪和王雨瑾帶來的身邊的一個叫王易烊的人之外其餘全部已經控制住了。”這時,一名侍女扮相的女子過來向蟲女彙報。
“王易烊,王雨瑾?這兩人之間可有什麼關係?”蟲女皺眉問道。
“大人真是明察秋毫,這兩人還真有些關係,您知道星際商會聯盟吧,這個王雨瑾和王易烊當年都是從一個叫做王家星的地方逃出來的,而當年那個星球被星際商會聯盟給滅掉,這兩人是當年的漏網之魚。”“侍女”在黑暗勢力中專門搞情報,所以對王雨瑾的身份瞭若指掌,現在王雨瑾已經被整個黑暗魔國列爲頭號獵殺對象,否者這次不會讓黑暗魔國動用黑夢帝國潛伏勢力,當年明妃的事情都沒有讓這股潛藏的勢力冒頭,卻都用在了王雨瑾的身上,早知道今日的王雨瑾會有如此的難對付,當年早應該將她扼殺於成長的道路上,而現在的王雨瑾已經比以前難殺很多了,端看這次,他們都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可依舊讓她逃脫了。
不,桑魯德大師的陣法造旨是絕對信得過的,而且佈下這個陣法的也不只有桑魯的一個大師,這個陣法是集結了整個黑暗魔國的最高陣法大師的力量完成,目地就是要擒下王雨瑾,可是就是這樣天羅地網之下,王雨瑾還是逃脫了。剛纔就在她利用超強黑子源能炸彈的瞬間,王雨瑾就已經做出了反應,這種對於危險來臨的應變能力,不是一般能者能夠比的。
而往往有這種應變能力的人,都是從血雨腥風之中走過來的,由此可見王雨瑾如此年輕達到這種成就不是光光靠天分,越是這樣的人,越是要早早的滅掉,她們已經等了太久了,取得這片土地的主宰之權,才能讓他們進階通往魔國的道路,而現在,星域戰場就是擋在他們面前的一座大山。他們一次次的失敗,一次次的崛起,而這次,相信一定能夠成功。想到這裡蟲女的面容一緊。
她咬牙,從體內逼出來一隻全身泛着銀光的蟲子。
“大人,這可是傳說中的嗅銀。”蟲女身邊的女子見到此蟲驚歎道,這是一種極爲難馴養的蟲子,搞不好就會被蟲子反噬,但是這種蟲子卻是有一種非常難得的本事,那就是和它的名字中的一個字相似,就是嗅,它的嗅覺非常的發達,不管這個人隱藏的多深,只要還在此界面,它的鼻子就能夠嗅出來,將隱藏的人找到。
而且這種蟲子樣子極爲的華麗,全身泛着銀色的光芒,在嗅銀的翅膀上還有着非常華麗漂亮的紋路,這種紋路經常出現在人類的古代圖文當中。
這隻蟲子從體內逼出來,蟲女就不得不收回之前參與戰鬥的蟲子,好在王雨瑾的失蹤加上剛纔的爆炸使得青冥虎紋蟲都已經死的死被王雨瑾收走的收走,留下的不過就是一些殘兵棄將還在和她的蟲子糾纏,嗅銀的出現使得那些青冥虎紋蟲下意識的要逃散,嗅銀怎麼會給這些青冥虎紋蟲逃跑的機會?它就像是一個優雅的皇后在自己的領地發現食物,然後煽動透明的翅膀,極致的速度滑翔過來,然後一口吞噬了青冥虎紋蟲,青冥虎紋蟲在嗅銀蟲的面前,連掙扎都是多餘,就已經被吞噬掉,明明這一切只在電光火石中發生,可是嗅銀蟲還難能可貴的給人以一種優雅的獵捕印象。
王雨瑾在小世界中看着從隱匿陣法中傳出來的畫面。
“這是什麼怪物?這麼厲害?金燦,對方比起你來如何?”王雨瑾一邊盯着畫面一邊問道。不過不知道什麼時候身邊的金燦已經不見了蹤跡,久久等不到迴音,王雨瑾這才轉身,若是平常,這隻蟲子怎麼都會給她一個煽動翅膀的“呼呼”聲,可是今天卻是安靜的可怕,難道去自卑去了?
“大小姐,金燦已經出去了。”小黑嘆了一口氣說道。
“出去?現在出去會沒有命的,這傢伙不會是不服氣我剛剛拿他和這傢伙做對比他氣不過去單挑了吧?”王雨瑾緊張的盯着畫面。
剛纔的爆炸和幾年前在黑夢帝國把她炸去了空間褶皺的炸彈有着異曲同工之妙,不過顯然今日的炸彈更加有分量,要知道幾年前她可只是一個普通的能者,既沒有強悍的肉體,本源之力也只有一種,而現在她已經像做火箭一樣成長了起來。
可就算是這樣,她都能感覺到爆炸所產生的威力能夠將她都炸傷,炸死是不可能,現在的她很難死的,可是一旦炸傷那就很容易被治服了。
而感覺到皇宮外圍有陣法的存在,王雨瑾想也不想的進入了小世界,小世界是她最佳的藏身之地,就算是對方掘地三尺,也是找不到像塵埃一樣的小世界的,這一點王雨瑾早就在時空褶皺的破城中看出了些端倪。
想到那次被困破城,她是因禍得福,能力得到了突飛猛進。
“主人,金燦這小東西哪裡是氣不過打架去的?明明就是泡妞去的。”小黑哭笑不得的說道。
“真的假的?這麼兇的婆娘金燦搞的定嗎?這妞可是敵人的,這傢伙不會敵我不分吧?”王雨瑾皺眉直覺不喜歡嗅銀這隻敵人的蟲子。王雨瑾自己不知道一言一行就像是挑選媳婦一樣。只怕金燦年紀小找一個不好的繁衍後代。
“主人,您別忘記了金燦可是蟲族的鼻祖蟲物,一般的蟲子在它的面前都是矮上幾分的,最重要的是,金燦說了要組建一個後宮團,它的生命中可不是像人類一樣一夫一妻制度,蟲族可都是一妻多夫或者是一夫多妻的。”
“色蟲。”王雨瑾沒有好氣的一聲的嘆,不過還不等到金燦過去糾纏嗅銀,嗅銀已經朝着一個方向疾速的飛去。
皇宮在這股爆炸的威力之下已經再次的成爲了一片粉末,上一次是星域戰場的外執事和加倫帝的戰鬥,現在是爲了抓王雨瑾,而且這次的爆炸比上一次毀掉皇宮更加的徹底,上次有王雨瑾的幫助,星域戰場的外執事很快就掌控了局面,雖然皇宮倒塌了,不過也只是倒塌一部分,還是有幾處景點沒有被毀掉的,這次是黑暗勢力的人動手,他們可不會手下留情什麼,自是以抓人爲目地,皇宮不再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能夠炸多碎就多碎了,所以這股爆炸的衝擊力之下,整個皇宮都成了廢墟一片,只怕廢墟都沒有皇宮被毀的徹底,就好像實在爆破現場一樣。
王雨瑾看着嗅銀飛向了廢墟之中,她的心中一緊,目光更是不願意挪開半分,別說是王雨瑾此事不願意眨眼睛生怕錯過了什麼,在現場的嗅銀的主人目光也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嗅銀飛去的方向。
“讓金燦加速度呀,那裡面一定有人躲着。”想也不想的王雨瑾吼道。剛纔蟲女的話她是通過口型猜出來了,對方是在說除了她之外有兩個人沒有找到,一個就是王易烊,另外一個是彌牟雪,果真是和她猜測的一樣彌牟雪身上有秘密。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次是自己連累了她,只怕彌牟雪也是黑暗勢力要擊殺的目標,王雨瑾隨即想到了在黑夢帝國彌牟雪一向是不露臉的,這次露臉也是因爲她在,凌莞晴才能請的動彌牟雪。
正在嗅銀要朝着隱藏之人撲過去的時候,瞬間嗅銀不動了,它煽動着翅膀,表現出前所未有的不安。
“大人,怎麼回事?”蟲女身邊的侍女問道。
面對嗅銀如此的焦躁不安,蟲女也是前所未有的困惑,在她印象當中,嗅銀一向是高傲的,從來沒有表現出這種情況。
她吹響一聲哨子,想要將嗅銀召回來,只見嗅銀在空中盤旋了幾下,居然沒有過去蟲女那裡,這下蟲女都有些慌了,嗅銀從來沒有不受控制過,這是怎麼了?
她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終於發現了異樣,因爲嗅銀的眼睛一直盯着廢墟中的一處,之間在一片金色的皇宮建築粉末當中一隻同色的蟲子,正梳理着自己的翅膀,在它的翅膀上也有極爲細微的花紋,而且相比嗅銀身上的花紋,金燦的翅膀上的花紋就好像用了閃亮拋光過的黃金一樣,在陽光的折射下無比的耀眼。
金燦表現的極爲的隨意,什麼也沒有做,就是站在嗅銀的面前。而嗅銀蟲看到金燦,卻是連主人的任務也都忘記的一乾二淨了。
後來蟲女召喚,可是嗅銀的眼睛就好像被金燦粘住了一般,無法挪動分毫。
“大人,這樣下去可不行,我們找不出王雨瑾呀!”陣法大師桑魯德說道,他已經裡裡外外檢查過陣法一遍,並沒有被人鑽空子逃走。
“殺人,把皇宮中的人一個個拖出來,看看王雨瑾會不會出來,不是段光昭和她很好嗎?先把段光昭拉出來。還有那個和她一起從星域戰場上過來的穆雷和楊光兩人也都抓來。星域學府內府的人可不是常常有的見到,還斬殺的。”蟲女冷笑。
“萬一她不在乎呢?”威脅?桑魯德覺得這個方式實在是不靠譜,有誰不愛惜自己的生命?王雨瑾又是星域戰場極爲重視的人,就算是整個皇宮抓到的人都被他們殺了,星域戰場也不會指責王雨瑾分毫,救人是本分,可是拿自己的命去抵相信沒有人是傻子,明知敵人逃殺自己,逼着讓自己現身,還是現身出來的,那就不單單是一個“傻”字能夠表白清楚的了。
“就算是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要去試,你們幫我將那隻蟲子給抓住了。”蟲女吩咐底下的人道。
她話音剛剛落下,幾個人的精神力朝着金燦而射去。就在這一瞬間,金燦全身光芒一閃,那些朝着金燦攻擊而去的精神力全部如石沉大海一樣。
見到金燦被攻擊,嗅銀煽動着翅膀,飛到了金燦的身邊,一銀一金,顏色相當的亮眼,任誰看到都會覺得兩隻蟲子就像藝術品一樣。
“死嗅銀,居然學會了背叛,我會讓你不得好死的。”蟲女見到自己精心養大的蟲子居然和自己忽然之間斷了聯繫,她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道理,只怕這是嗅銀要離開自己的節奏呀!嗅銀不是一般的蟲子,不但名貴,而且非常具有人性化,因爲嗅銀難養,所以蟲女就沒有給嗅銀太大的束縛之力,這種蟲子忠心與否和是不是養它沒有什麼區別,讓嗅銀爲自己所用,那就是要嗅銀認可,一旦嗅銀認可就會幫你做事,可是如果嗅銀不認可,那就是飼養失敗,嗅銀要麼就是強硬的死去,要麼就是認可做事。而這隻嗅銀顯然是背叛了主人,還是見色忘義。
自己的主人面孔忽然之間變猙獰了,嗅銀多多少少是感覺到了,不過嗅銀纔不管下場是什麼。現在她的眼中只有金燦,其餘全部是多餘的,而蟲女對嗅銀來說,如今就是多餘的。
王雨瑾看着嗅銀,又看着蟲女,不由得爲蟲女默哀,養了如此長的時間的蟲子,結果說叛變就叛變,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呀!留來留去留成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