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你們這幫懶漢,別想偷懶,給我好好的去採集能量石。”一記皮鞭狠狠的甩在了林澄的身上,不只是他曾經空城的管理者如今都成了階下囚,而空城居住的所有的能者都成了奴隸。如今他們每天被人盯着要採集大量的能量石,如果不能採集到上面規定的數量根本就不容他們休息,而他們只能住在空城外面,除了一些水,上面連食物也不給他們提供,因爲上面說他們能者根本就不用提供食物,他們能者幾個月不吃不喝那也是不錯,可是每天消耗大量能量的情況下就算他們是鐵人也根本撐不住,現在他們身上的源能力不但已經被壓榨精光,根本就是在用生命幹活,自然已經支撐不下去了。
“能給我們你一點吃的嗎?我們實在是不行了。”終於有人堅持不住問道。
“吃,你們是能者用生命吃的,別想給我偷懶,今天的份額你們還沒有完成就想吃的,小心連水都沒有得喝。”一記皮鞭甩下,說話的人“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老陳,你沒有事吧。”林澄上前扶住了他。“老陳,堅持住,我相信前輩會回來的,不會這麼容易出事的。”
“可是我已經堅持不了了,你要堅持下去。”全身皮膚乾癟的黑瘦男子抓着林源的手說道,言語中透着一股死氣,誰能想到王雨瑾一趟破城之行就回不來了呢?誰都知道她已經回不來了,可是除了等誰能給他們另一個希望?
以前的管理者雖然嚴苛一點,可是並不會將他們這些能者奴役,可是如今這幫人一進城,就把所有城中的能者奴役。
“不要說話,誰准許你們竊竊私語的。”隨着一句話一記皮鞭又無情的甩落下來,這可不是普通人的力道,這是能者的力道,皮鞭上長滿了倒刺,只要一甩一刮,就能帶起大片的血肉,而他們這些人原本就已經每天被折磨的虛弱不堪,哪裡受得了三番四次的鞭刑之苦。
眼看着鞭子就要落下,老陳拉住林澄,自己用盡所有的力氣將他護住儘量讓鞭子落到他的身上。
“老陳——”
“林澄,爲我報仇,好好的活下去,也不要有負擔,我本就要死了。”
“老不死的,你在說,你本就要死了。”執鞭人見老陳還要廢話,再次舉起手“你們兩個都可以死了。”說話之間,他眼中閃出一道惡毒的光芒,一股源能力注入鞭子,朝着兩人打去,他早就看兩人不順眼了,特別是這個林源當初這位可是空城的管理者,讓他們這些俘虜吃過苦頭的。
林澄和老陳眼見帶着帶着源能力的鞭子甩下閉上了眼睛,如果是全勝時期,他們這些人哪裡懼這種鞭子,可是現在他們身上的源能力被每天折磨的已經枯竭,哪裡還有能力反抗,這樣的鞭子簡直就是要他們的命。
兩人閉着眼睛等待着命運的降臨,他們就要這樣死了嗎?縱然有着不甘心,可何嘗這不是一種解脫。
鞭子遲遲未落讓兩人忍不住睜開眼睛,卻見鞭子不見了,監工也不見了,他們總算是睜大了眼睛,只見那位監工躺在了地上。
怎麼會這樣?
不但是他們,和他們一起的人全部一臉茫然,所有人以爲林澄和老陳要死了,可是在鞭子就要落在他們身上的時候監工莫名其妙的就倒地了。
終於他們看到了一個身影,正從遠處飛來,不是王雨瑾又會是誰?
“前輩!前輩,我就知道你不會這樣死的。”
“林澄,廖雲揚和司穆兩人可有消息?城中現在又是什麼情況?”王雨瑾問道。
她感知到林澄,遠遠的就感覺到林澄有危險就將那位監工給殺了。
“前輩,現在空城已經被人佔據,那天你和沙成威寧嶽幾個離開之後,空城就遭到了襲擊,你不在城中主持大局,我們所能做到的防禦陣法一下子就被人打破了,後來廖雲揚和司穆就被押了回來至於關在哪裡我們就不知道了,那幫人將我們的空城改名叫做月城,然後宣佈所有空城的原居民成爲奴隸,爲他們採集能量石,而我們就成爲了努力,連進城的資格也沒有。”林澄想着那幾日的情形,就好像是世界末日的來臨,一次是和昆吾弒的對抗,一次是這裡,兩次都被王雨瑾所救,這次王雨瑾還能向上次帶着他們進攻城主府那樣重新取得空城的管理權嗎?他心中一團熱火又一次熊熊燃燒。
“現在大家都自由了,沒有人能夠奴役我們,我們纔是自己的主人,現在我要去空城去取原本屬於我們的東西,我們纔是空城的真正主人,趕走那些侵略者,你們誰願意去的,跟我來,不願意來的我也不勉強你們。”王雨瑾舉起自己的右手高聲呼喚。隨着她的這記呼喚所有人的紛紛的響應。
“我們要趕走侵略者,空城是屬於我們的。哪怕是付出生命,和那幫狗孃養的拼了。”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接着口號聲一層高過一層。
“你們現在這樣去只怕沒有到空城腳下就力竭倒地了,先把手中的能量石吸收了吧。”王雨瑾一聲輕笑說道。
“呵呵,還真的忘記了,現在我們能夠吸收能量石了。”一邊還笑着,可是笑着笑着眼淚就流了下來,一個個大男人,很難想象他們也會有這一天,但是他們知道這是劫後餘生的喜悅,他們有多少時間沒有這樣暢快的吸收能量石了!
“奶奶的,真是痛快呀!我都忘記了能量石的滋味。就算是死也值了。”吸收完一塊能量石,立馬有人就滿血復活的說道。
王雨瑾把監工身上的一大包能量石拿出來,直接分給了衆人。
“走,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在王雨瑾的帶領下,他們又去解救別的能者。王雨瑾知道光憑她一個人要攻城是不現實的,所以一定要有所準備。而原來這幫空城的人被作爲奴隸的,解救了他們就有了人手。
“前輩,他們有陣法大師。”林澄提醒。
“那就讓我看看他們的陣法水平了。”王雨瑾冷笑,如果這些人的陣法水平厲害哪裡還有昆吾弒什麼事?不過王雨瑾轉念一想,這些人之所以忌憚昆吾弒,那些蟲子應該纔是主要原因。
接着王雨瑾帶着手上的人連續解救了數十波被奴役的人,這些人十幾個一組被分成了好幾股分散在四處採集能量石。
王雨瑾數了一下,現在她帶領的人一共有八十幾個,居這些人所說短短的十幾天時間,他們原本空城的這些人已經被折磨死了一大半,還有部分在城中被奴役着。王雨瑾讓這些人吸收了採集來的能量石,稍作調整,就準備開始攻城。
王雨瑾浩浩蕩蕩的帶着人來到了城門外,以前的空城是對外開放的,現在的空城卻是像變成了私人物品一樣,大門緊閉着,王雨瑾的到來,很快把月城的高層驚動,過來和王雨瑾對峙的不是別人,正是寧嶽。
“是你?你還沒有死在破城嗎?”見到王雨瑾,寧嶽大吃一驚,他只是聽下面的人說有人帶着那些奴隸上門來了。
“你這個叛徒,沒有想到你纔是有本事的那個,以前是我小看了你。”
“哼哼,知道我厲害撿了一條命還不快速離開,還要來這裡做什麼?”寧嶽不悅的道。
“我這不是來了嗎?不到這個空城裡來還要去哪裡?”王雨瑾淡淡笑着問道。眼中一片的寒意,如果現在可以她恨不得掐了對方的魂魄讓他魂消命隕,不過廖雲揚和司穆還在他們的手中她自是不能亂來的,她還要留着他的魂魄談判,想當初這位可以不顧那絲被她掐住的魂魄,對她進行攻擊,也說明這人是一個狠角色,而這種人要他害怕那就是真正的受到生命的威脅。
“放肆,你當初逃脫了這次你休想再逃脫。”一邊說,寧嶽已經讓陣法大師發動了困陣。
只見濃霧在王雨瑾周身升起,讓所有人置身在一片霧海當中,原本城門在他們眼前,可是濃霧升起之後城牆根本看不到一點,而寧嶽自然也看不到了。
林澄幾人還是對王雨瑾比較有信心的,儘管他們被陣法困住看不到人,不過他們這些人並沒有急躁,王雨瑾沒有說,他們也就沒有行動,只是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們還真是沒有一點點創意呀,就這點改變以爲能困得住我們嗎?”王雨瑾拿出陣旗,輕描淡寫的在陣法中隨意的插下,瞬間格局就改變了,只見濃霧沒有散去反而是更加的濃郁了而且是朝着城門涌去。
他們看到城門,不過城門裡面卻陷入在一片濃霧當中。果真和她想的一樣,這幫人如果真的陣法造詣高過她就不會將她引出城去了。
“安老頭,現在是你爲我們月城出貢獻的時候了。”城主府的地牢當中一聲陰沉的聲音在安滿的頭上響起。
安滿皺了皺眉頭。“你們不是也有陣法大師嗎?怎麼需要我了?”
“廢話少說,讓你去就去,這麼多廢話。還有你別想耍花樣,否則讓你好看。”說完男子在安滿身上裝上鎖鏈,這是他怕安滿利用陣法逃走。
安滿看了眼身上的鎖鏈,嘴角抽了抽,跟着男子而去。現在他落在這些人的手中,勢比人低,沒有辦法。不過他的腦子也迅速的轉動着,這些人怎麼會讓他出來,肯定是出事了,除了什麼事呢?
來到外面,安滿終於知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他看到濃霧瀰漫的整個城市就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了。
只是這個時候誰會來呢?現在月城的勢力正是勢如破竹的時候,難道是她?安滿想到了王雨瑾的面孔,可是直覺又連忙搖頭,不會是她的。
當時她已經被那個寧嶽手中的鏡子克的死死的,原本他還以爲那位女子六級能者只是僞裝,可是後來才發現她真的沒有僞裝本身的實力,她真的只是六級能者,之所以能和九級十級能者對抗完全是憑藉了精神本源,而且還領悟了空間本源,小小年紀卻能領悟雙本源,已經算的上是天才中的天才了,就算是繼承了某些傳承,也不一定多有人能夠領悟本源,這是需要大氣運的,不過可惜她的精神本源被寧嶽的那面鏡子克的死死,能夠逃走已經純屬不易,她明知不敵還會來這裡嗎?這世上哪裡有這麼傻的人。
不過現在安滿並不知道在他眼中那個這麼傻的人此時正一點一點的消磨着寧嶽身上的那抹魂魄。
“你不要欺人太甚,把我的魂魄給我,你不要忘記了你還有兩個跟班在我的手中。”自己的那絲魂魄所發生的事情完全的映照在寧嶽的本尊身上,寧嶽幾乎咬牙切齒的對王雨瑾傳音。
“你有本事把那兩個傢伙殺了試試?再說這麼久了人被你們殺了也不一定,我爲什麼要聽你的?你這個叛徒。”王雨瑾假裝對廖雲揚和司穆毫不在意,如果讓他知道了自己是在乎廖雲揚和司穆的還不拿着他們來威脅與她,現在她也不能用精神本源搜索,知道兩人現在如何,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
“他們沒有死,你不要大聲嚷嚷。”寧嶽看着城主府的方向,見他們的老大已經出現,他皺眉。
“是死是活我沒有看到,誰知道是不是你騙我的。”
“他們在城主府地牢,你可以用精神力去查探一下呀!”
“你當我是傻子?你手中有着我精神本源的剋星,我的精神本源一出來恐怕你就要拿出鏡子來了吧!”王雨瑾冷笑。
“我把讓他們帶過來你總能相信了吧!我把他們放了,你把我的那絲靈魂給我。”寧嶽說道。
“那要讓我看到他們的完整度再說,如果你給我兩個廢人,我放了你豈不是虧了?和廢物比起來,你的命可是精貴多了。”
如果是平常時候王雨瑾這麼說寧嶽肯定會高興,可是現在他半點也高興不起來,誰會希望自己被威脅?不過他雖然和王雨瑾達成了協議,可是怎麼讓廖雲揚和司穆出來不讓他們老大懷疑呢?這就成了一件技術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