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是存了一下將眼前這傢伙壓制住的心思，放出去的能量也不是純粹破壞之力，裡頭還含有腐蝕僵直的魔法副手，只是現在時機還沒到，還不能暴露。
直接把這空間弄塌？
他扯了扯嘴角，他有這麼蠢嗎？
之前第一次剛恢復意識退出去的時候他就發現異常了，跟着師父經歷過那麼多異界空間，他了解地雖不算很多，但也絕不算少，能夠毫無聲息地將他和安德森拖入幻境之中，除了早已安排好的觸動魔法陣或是精神力強者的無邊領域，就只有一個結果……這個空間界的界靈！
之前他一直認爲這個空間界是長孫墨跡空間天賦練至大成後開闢的空間，其實所謂開闢空間終不能逃脫天地自然規律的束縛，開闢不過是取了這星際某處荒無人煙的野生星球作爲載體，再連接通道，留下兩點來往而已。
像這樣的空間界形成自主界靈的困難程度無疑比異獸異植蒙智多地多。
而異獸異植蒙智的所需的時間少說也要歷經數千年之久，還是經過數代進化纔有的結果。
這由主人能量幻化而出的界靈，在這裡，是不可能存在的……
而他再次進來尋找一圈後就發現，這個空間界的不可能其實非常有可能。
基於這個界靈的可能性大，他也不拖拉，直接引蛇出洞。
若說人不在這，他就立刻離開，若是人在……
看他之前毫不意外也不反駁的樣子，伊米婭的確是在這裡了。
雖然他不知道這裡爲什麼會有界靈，但這並不妨礙他帶走他要帶走的人。
他頻頻使用空間穿梭，不消一會這個空間的這片場區就變地極不穩定。
空靈被他這流氓作風惹着了，手按壓那團能量，直接封閉這空間對他的能源補充。
沒了能量補充的散南更加肆無忌憚了，張手灰黑色能量狂掃這個場區，他也不衝空靈去，掃完就直接換地方。
空靈把那些具有破壞力的能量收羅一處，看着這個打地樁一樣的傢伙，脾氣也上來了，他把那集起來的光團往一處固定住，就猛地衝上了散南的方向。
在衝上去的時候，他幻化出了自己最初的真身。
震雷般的吼叫一下將散南的心神拉過去了，看着面前這個蛇身，鱷首，蜥腿，鷹爪，蛇尾，鹿角，魚鱗，口角有須，額下有珠的生物外形，散南眸中情緒突然有些變化。
這是……龍？！
他也是見過某些對古華夏文化極爲狂熱的研究學者的，不說之前在外頭遇見的，第一軍校就有好些導師對這些有研究，而他以前上課，偶爾參與任務也是聽說過的。
不過，這傢伙不是實體……
他眼眸一轉，就算是龍，那又怎樣，他毫不畏懼直接迎上去。
然後……
從他極速穿過來纏繞捲起的空隙裡衝出去，又甩了一片黑壓壓的破壞能量出去。
接着，以極快的速度上了機甲，隔離對空炮火直接擊上了之前空靈存放起來的那一團破壞能量。
空靈本也不管他這些能夠整合的能量了，直接打算將他拿下，但他突然感覺到一陣僵直和酥麻，他幾乎沒有猶豫，直接轉身，看着泛着灰色光芒的黑色能量，他眼眸睜大，那邊的人！
想到主人留下的話，他突然停手，“她在這裡，我們談談。”
他向前伸手，暫停這場爭鬥。
“交人。”
散南沒有收回那些飄逸的能量，也沒有鬆了手上蓄勢待發的架勢。
“抱歉，這個做不到。”
散南眼中露出殺意。
“她受過傷你知道的吧。”
空靈身形一轉，重新幻化成人形，紫色長袍隨着光影在空中飄動。
“嗯。”
散南點頭，他這次進來找伊米婭雖然是因爲他把伊米婭當成了學生，但其實更多的，還是想保護她的安全，不失了自己的承諾，還有……
能見到自己的師父……
但他對伊米婭也是有一些瞭解的，從那個小狐貂口中得知，她能躲避整個大陸的追殺，想來實力也不弱，現在這幅模樣看來的確是受了傷。
“我們主人與她有緣，就留了機緣給她，讓她恢復實力。”
看着他懷疑的目光，空靈沒有停頓，接着說道：“本來我是不願說的，但她現在這樣子不便受打擾，你在這鬧出如此大動靜，對她也有很大影響，要你真的是在意她，就速速離去。”
空靈語氣稍有緩和，若不是因爲他是那邊的人，他方纔就打算集了能量等他能量所剩無幾就把他踹出去的。
至於爲什麼不早點踹出去，那是因爲他不想這傢伙一出去又進來了，說不定還帶了人，他可是要封閉地界的，怎麼能違背了自己原本的這想法。
“我要見她。”
散南說的十分堅決。
空靈看着面前這個面容陰狠邪魅，渾身煞氣的傢伙，嘆了口氣，怎麼偏偏是他呢！
這個骨子裡沒有基本規則束縛的傢伙竟然是那邊的人。
想到主人留下來的吩咐，他落至他前方。
“那處地界距離太遠，你實體去不了。”
散南正要說話，空靈緊忙打住，“空間座標點不能告知與你，就像你不放心我一樣，我也不放心你，況且這是主人的隱秘，我不能隨隨便告訴一個陌生人。”
散南凝目，他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有其他地界，不過看樣子，並不在一處，怪不得他沒有感覺到伊米婭的氣息，找了半天也沒動靜，原來早已不在這個空間了。
但他知道了不代表他能理解，善解人意什麼的從來都不適合他，“那這樣，爲什麼她能過去？”
“那只是偶然。”
“那我爲什麼不能偶然？”
“你當然不能偶然，主人並沒有挑中你！”
“照你這樣說，挑中了還得感天謝地，你問過她了嗎？要是她不願意呢？”
散南扯起嘴角看他，“我要問問她願不願意，要是她不願意，我仍然要帶她走的，你講道理是吧，嗯，沒錯了，好了，帶我過去吧。”
“我只是看在你是爲她來的面子上纔對你諸多忍讓，你莫要得寸進尺！”
空靈原本還算穩定的情緒被他這不要臉的作態惹地肝肺疼，雖然他現在並沒有了真身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