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古銘看易陽站着半晌沒反應,出聲道。
易陽突然回神,在手鍊上被金屬包圍住的珠子上摩挲片刻,看着古銘,猶豫了一下,把手鍊放回去,關上了盒子。
“沒事。”
古銘看到他關上盒子,說道:“米婭妹妹說裡面的東西都讓你帶身上的。”
“呃,好。”
他又把盒子打開,拿出那根越看越樸實的黑色手鍊,小心戴好,斂下衣袖,遮掩住手腕。
想起什麼,他又打開光腦,發了條訊息。
…………
已經到達航空港的伊米婭看見他發過來的消息,知道他的反應,給他發了一串消息,解釋完直接上了星艦。
同樣是外出中轉,從曜日星出來,兩人直接找了個野生星降落,一落地,散南從自己的儲物魔武裡掏出來一個星艦,招呼了伊米婭上去。
上去後他直接走進駕駛艙,點開星海軌跡圖,隨便指了個地點,“先去那。”
“我要去這。”
伊米婭手也指上了光標地圖上,媽媽輪換戍守的區域。
散南撥開她的手,“我有事。”
“那我自己去。”
“你必須跟着我。”
“爲什麼?”
“有事。”
無論她說什麼,散南都只回有事兩個字。
伊米婭頓了一下,一下拍在駕駛艙臺上。
指着他之前說要去的地方,劃了一條軌跡線,圖上距離從左至右遠離聯邦,帝國,到了一個與兩者疆域邊界三角對立的一個地點。
木阿勒星域。
軌跡線在星圖上的長度比她身高還長。
“就算去那裡,你打算就坐這個破船?”
她再又看着這個只有兩個人,所有儀器都蒙上了一層灰的破爛星艦。
“這星艦四十年前也是很好用的,你別看它外表不怎麼樣,性能裝置還是很不錯的。”
散南有些不服氣,手在駕駛室的門上拍了拍,“都還挺結實的。”
“咣噹。”
門晃悠了幾下,倒了下去,濺起一地灰塵。
伊米婭收回了拍在駕駛臺上的手,有些心有餘悸地看着已經升入太空,星圖反饋回來深邃迷幻的星海圖像。
沉重地說道:“碰的時候……輕點!”
要是星艦散架,那就好玩了。
“力道大了些,意外。”
散南張開手,一臉淡定。
“呵呵。”
面對伊米婭的不相信,散南走上前,熟練操控星艦,“你放心,就算星艦塌了我都能帶你出去。”
伊米婭搖搖頭,坐在了駕駛室靠窗那邊的座椅上。
他這架星艦雖然裡面不靠譜,但002檢測出來的性能卻是真的在線,不然她也不會同意上來。
“爲什麼不坐星運航艦去,那個明明更快。”
大型星運航艦能穿梭的躍遷點更多,從聯邦到達木阿勒星,大型艦船隻需要花費48個小時就能到達。
“我們又不趕時間,花那錢幹什麼?”
伊米婭神色詭異地看着他,“這話,怎麼有點像五武導師的口氣。”
散南愣了半瞬,回味了一下自己這句話,眼角抽了抽,近墨者黑。
看着她詭異的表情,他覺得需要挽回自己的尊嚴。
“自己駕駛星艦有事。”
“又是有事,也對,不然照你這麼懶,會自己駕駛星艦也是個奇蹟。”
散南看着她一臉我已經看穿你的表情,扭了頭不再看她。
…………
在星海里航行了大概三個小時後,伊米婭發現星艦外廣袤無垠的星海中隱約閃爍着幾個光點,這裡已經遠離行星帶了,要說那是行星光亮,絕不可能。
看着它們越來越近,她幾步竄到航線圖的顯示光幕前。
看見上面偵查系統反饋回來的圖像,後面跟着的是……星艦?
她望向坐在一旁翹着腿,十分淡然的散南,還是出聲了。
“後面有人跟着我們。”
散南手習慣性地在座椅扶手上轉了幾圈,又擡起手撐着腦袋。
“嗯,我知道。”
說着見伊米婭皺起了眉,他又輕呵一聲,“你不是不喜歡我這艘星艦。”
“你知道後面的是誰?你認識?”
…………
等後面的星艦追上來,兩邊星艦通訊一接通,看到光屏裡那個花花綠綠的身影。
她發現這個人她也認識,正是比她們前幾步走的探索公會聯邦分區,那個騷包胡離會長。
“怎麼這麼慢?”
散南說道。
“後面有些尾巴,清理花了些時間,讓你們久等了,對接通道已經打開,請兩位上來吧。”
他露出一個微笑,八顆潔白的牙齒,笑容俊美。
伊米婭看着光屏裡他的笑容,只覺得……這人耳環上的水鑽真的太閃了,隔着屏幕都能感覺到炫目的感覺。
不過,散南什麼時候和他搭上的?還同路而行。
木阿勒星域……等等,木阿勒星域的域星木星,好像就是探索公會的總部所在地!
走在通道里,她看向散南,想開口問他,但她也能猜到他會怎麼回答自己,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一踏入對方星艦,散南就對胡離招呼上了,“休息區在哪?”
迎上來的胡離笑笑,對後面揮手,“把散南導師帶到已經安排好了的房間。”
伊米婭看着慵懶地拖着步子前行的散南,雖然自己並不累,但還是跟了上去。
只是走了幾步,就被胡離攔了下來。
“你要是待在休息區無聊了,我們星艦上還有很多好玩有趣的區域,你要不要試試?”
她想了想,點頭。
胡離又是輕輕笑了笑,對旁邊人說道:“帶她下去,小心不要怠慢人家了。”
說完一個彪形大漢走了上來,胡離又擺擺手,讓他退下去。
“讓百麗來,你一個糙漢子哪裡懂地招呼小女孩。”
那個大漢也不覺得這麼說不好,憨笑了幾聲,摸摸後腦勺,應道:“好,會長,我這就去。”
胡離往後退了一步,極爲紳士地做了一個手勢,“坐着等吧。”
伊米婭坐在座位上,看着這個一直露着笑臉的俊美面容,覺得……他好像對自己很客氣,而且一直在釋放他對自己的善意。
這是爲什麼?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想了沒多久,一個婀娜多姿的成熟御姐走了過來,一步三搖,風姿渾然天成,看着她胸前的波濤洶涌,她突然想起當初在星網差點被一個男爵女人悶死的經歷。
那個人女人一走過來就嗲着嗓子對……胡離揮手帕,聲音如黃鶯輕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