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尋了許久,那抹能量依舊在不斷缺失,就像是憑空消失一般,根本無從尋找。
“莉莉安,麻煩你了。”
源力球裡的銀白色小貂歡快應道:“好的主人,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會把那個偷能量的賊找出來的!”
伊米婭被她的歡樂感染,心下也輕鬆許多,莉莉安魂體穩定醒來她已經很不錯了,其他事總有解決的途徑。
五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假期前的考覈周開。
前幾天是理論課的集中考覈,且都是在星網上進行,兩天時間就搞定了,考覈過程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唯一需要動手實踐的機甲模型組裝課和體術課安排在最後兩天。
但是就是這最後兩天,李壑的猜測應驗了。
“臥槽,那傢伙還真把人搬來了。”擠在人羣裡的易陽看着高臺上那個有些熟悉的魁梧身影。
“我怎麼說來着,看看,這後臺搬的利索不!”李壑靠在易陽肩上,一臉不以爲然。
“不是啊,我還是有些不懂,一個總隊跑到這來看一個小小的年末考覈賽,這你們都不覺得奇怪嗎?”易陽頭轉來轉去看身邊的幾位。
“我覺得還好。”在前面爲他們撐出一片空間的陶文元轉過頭來,一臉呆萌地說道。
“還好什麼?咦,你怎麼來了?”
伊米婭從後面擠進來,看着前面厚厚的一堵人牆,有些疑惑,雖說體術考覈是全年級範圍,但還是分了學院的,而且是一同考覈,怎麼他出現在了機甲總院的區域。
陶文元摸摸後腦勺,笑道:“我這不因爲身體原因不便參與嘛!就過來給你們加油助威了!”
“我看你是嫌多多,韓清,溫潤那邊無聊沒看頭纔過來的吧。”李壑直接一句話暴露出他的目的。
“哪能啊,你們誰我都想看,不是你們這人多嘛!而且我還想看你們虐孫堯那傢伙呢!”
“你想虐?”李壑不懷好意地問道。
“那是當然!那傢伙當初害我差點連考覈門檻都沒邁過去,我不得看着他吃癟呀!”
“那我把考覈服借你,你好好虐他!”
“我去多多那邊看看,星商總院的人都是土豪,打起來場面可好看了。”陶文元腳底抹油般,朝了一個方向就溜走了。
他一走,周圍的人羣又壓了下來,空間又變得緊密。
“那傢伙平常沒見他跑這麼快。”李壑嘀嘀咕咕道,剛想把他扯住就溜走了。
“你讓他去捱揍,他肯定跑的快了。”古銘笑笑。
“嗯,不成器!”李壑恨鐵不成鋼地說了一句,又快速轉了個話題。
“你們準備的怎麼樣?”
“嗯,可以。”陳子軒點頭。
“最後沒體力了都別硬撐,那傢伙一定早有準備,別耽誤了明天的機甲模型組裝考覈。”古銘的臉上罕見地冷了幾分。
“我還以爲那傢伙只在體術課上動手腳,沒想到啊,後面還埋了一個坑。”李壑語調轉了幾個度,話語裡的嫌棄展露得淋漓盡致。
“如果我們今天體術課消耗太大,明天一下沒恢復過來,組裝考覈真的會受很大影響。”陳子軒也有些看不慣孫堯的這個行爲。
“嗯,自己把握好,別影響到明天的考覈。”古銘看了一下光腦,“擂臺快要上來了,去找擂臺吧。”
“走吧,對了,還有隊友,我隊友呢?”李壑轉了個圈,剛他隊友還跟着他,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
“這……”被擠到幾米外的林守苦巴巴地過來了,剛那個大塊頭過來的時候,一下就把他擠走了,還瞪了他幾眼,後來他走了,他又看他們聊的火熱,又不好上前打擾他們,就待在一邊看着他們聊完。
“在這啊!走,咱們可是三號擂主。”李壑一點也沒有抽到累死累活的擂主的擔憂,反正他已經知道了,抽籤也就是個形式,不抽籤也是這個結果,只是,他搭檔有些受殃及了,嗯,等會讓他離自己遠點。
“你說巧不巧,就三個擂主,咱們全包了。”易陽有些促狹地眨眨眼。
陳子軒回望給他一個無奈的眼神,他們這個二號擂主組合應該就是受了他的牽連了。
伊米婭倒是無所謂地張望着找自己隊友,她一開學就惹上他了,被針對也是預料之中的事。
“我在這。”雷修看着她一直往前面的人羣張望,從後面伸出手一下把她拉到自己身邊。
伊米婭擡頭看着高了自己一截身體的雷修,“你怎麼還在後面?”
她來的已經算晚了,而他以前上課都去的很早,所以她以爲他早到了,一直都往前看來着。
“剛到。”他邊解釋道,邊用手拂開周圍的人羣,拉着她很快地就到了一號擂臺的候場處。
“哦。”伊米婭下意識點點頭。
候場處和擂臺平行,是露天的,離高臺很近,因爲擂臺還沒升起,所以候場處的兩人明晃晃地暴露在上面高臺人的眼中。
伊米婭一到場地坐下就感受到高臺上一道灼熱的視線和特別有目的性的精神力試探,艱難地扭過被精神力威壓壓制的身體,看了一眼臺上的某個大人物,她默默地在心裡唾棄道:一個個神經病一樣,都拿精神力壓我!等老孃恢復了,用魔力把你壓到土裡,刨都刨不出來!
突然,雷修起身站起來擋在她背後,雙手輕輕放在她肩上。
伊米婭感覺身上的壓力一輕,仰頭看着因爲站着更高大的雷修,正想說什麼。
“不用急,很快就開始了。”他露出一抹笑,明媚的笑容亮得她有些晃眼,她突然有種透過他看到另一個人的感覺。
那人也是這樣笑着,笑容裡面滿是寵溺和愉悅,一頭耀目的銀髮突然從記憶力跳出來深刻地印在她的腦海裡,只是那面容……很模糊。
她一眨眼,再看,那面容就恢復成了雷修平淡無奇的臉,臉上的笑同樣明媚,卻沒有了寵溺和愉悅,只有淡淡的安撫。
她突然低下頭去,心裡一陣不可控地難受。
感受到身體情緒的奇怪變化,她喃喃道:“你……是誰?”
雷修眼神微動,想着剛纔看到她不自覺露出的依戀表情,心中有些異樣的感覺。
此刻見她突然低頭,他又有些疑惑,但身體承受了大半的壓力,他也不好低下身去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只默默地站在她後面,等那個人收回精神力或是考覈比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