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農牧E區呆了大半天,林峰看了看時間,示意海倫該回去了。雖然海倫也很喜歡這個地方,可惜明天就得歸隊。她也只好不捨的離開了。
在回軍事A區的路上,海倫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林峰,你真的在兩年時間就提升到了現在的實力層次?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林峰只是搖搖頭,默然不答。
“林峰,你就告訴我嘛,求求你了。”見普通手段不見效,海倫使出了女人的殺手鐗——撒嬌!可林峰還是不爲所動。
“林峰,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說不說?不說的話,那就看招!”海倫終於顯露出了暴力女的本來面目。
“你就別問我了,回去問問你爺爺就知道了。”林峰最終還是捱不過海倫的軟磨硬泡,隨口答道。
“我爺爺他知道?……不對,你怎麼知道我爺爺的?”海倫吃了一驚,爺爺怎麼會把秘密告訴他的。
“你爺爺親口把你的秘密告訴我的。他老人家還要我照顧你呢?”林峰略顯得意的看着海倫,心想,這可不是我要纏着你,是你爺爺親口下的“聖旨”喲。
“切,讓你照顧我?瞧你那細胳膊細腿的,實力也不比我強到哪兒去,你能照顧我?”海倫猶自不信,語含不屑地說。
“我說的是不是事實,你回家一問不就知道了。”林峰無所謂地聳聳肩。
“還有,我可不是細胳膊細腿的,我現在的實力可是高出你一大截。在你面前,我就是高手高手高高手!”
“咦,我怎麼看見天上有一大羣牛在飛呢。”海倫做出仰頭看天的樣子,一本正經地說道。一會兒就忍不住咯咯地笑了,“原來是牛皮大王林峰吹上去的啊!”
林峰也笑了。他不想辯解,任何語言在事實面前都是很蒼白的。
海倫笑了一會兒,也就不笑了,轉而以一種很嚴肅的口吻對林峰說道:
“謝謝你,林峰。很久很久,我都沒有這麼高興過了。今天我笑的次數比過去一年都要多。自從父母離去之後,我都不知道怎麼去笑了。”
對於這個沉重的話題,林峰也不知該怎麼去回答。只是吶吶地說:“海倫,你……”
“你不用安慰我什麼。我很早就已經習慣了沒有父母的生活。只是偶爾想起來有些傷心罷了。”海倫吸了一大口氣,勉強拋開心中的憂鬱,笑了笑,“總之,謝謝你給了我這一個愉快的約會。我會永遠記住這一天的。”
“我也是,這也是我有生以來最高興的一天。”
兩人相視一笑。
走出D2升降機在軍事A區的出口,兩人又恢復了活潑的天xìng。畢竟年輕人憂傷來得快,去得也快。
正當兩人談笑風生的時候,迎面走來一位大家都不願看到的人。來人一見到海倫,立刻喜上眉梢,扭着腰,迎了上來,邊走邊嗔道:“哎呀,海倫,你一整天都到哪兒去了,讓我好擔心呀。”
“停,停下,王仁建,離我至少三米遠說話。”海倫冷冷地喝道。
“哎呀,海倫,你怎麼那麼見外呀,咱倆可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是真真正正的青梅竹馬啊。”王仁建說着,猛地用鼻子嗅了嗅,“哎呀,海倫,你到哪兒去了?身上怎麼有一股子味道啊,你知道我是有潔癖的,聞不得這種味兒。你是不是跑到下面去了啊。以你這麼尊貴的身份、仙女般的氣質,怎麼能跑到那種地方去呀?”
“王兄,你的鼻子可真靈。隔着這麼遠,連這麼淡的氣味都能聞出來。”林峰譏諷着對方。
王仁建似乎這纔看見了海倫身旁的林峰,睨了他一眼,說道:“林峰,不要以爲我怕了你。上次你只是仗着人多欺負人少,佔了點便宜。有種我們一對一,單挑。”
林峰誇張地指着自己的鼻子,說道:“你單挑我?你確定你不是開玩笑?”
王仁建氣勢昂揚地說道:“對,就是單挑。我們一羣,單挑你一個!”
旁邊的海倫一聽,頓時再也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起來。還以爲這王仁建長了骨氣,有了膽氣,終於有點兒像男人了,卻原來還是一個欺軟怕硬的貨。
林峰也被對方的無恥給逗樂了。能夠如此神sè自若地把一件無恥之事說得理直氣壯,這王仁建可真是無恥到一個極高的境界了。
林峰剛想說話,就聽得海倫開口了。
“王仁建,請你今後不要再糾纏我了。對於你,我真的很煩很煩,特別是你明明一個大男人,偏偏沒有男人的氣概,沒有男人的陽剛,沒有男人的骨氣,整天像個女人一樣,還動不動就拿你那個老爸來說事兒,以勢壓人。說真的,儘管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可我從來就沒有過和你在一起共同生活的想法。過去沒有,現在沒有,我想將來肯定也不會有,因爲,我看不起一個不像男人的男人。”
海倫的話說得很直接,也有一些刺耳,但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與其讓他空抱希望,整天糾纏自己,還不如一下絕了他的心思來得乾脆、來得痛快。
王仁建越聽,臉sè越蒼白,漸漸地,這種蒼白又變成了鐵青。眼神也由失望變成了絕望,通紅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兩人。“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海倫,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剛纔那些話是故意說來氣我的,是不是?整個星艦,也只有我才能配得上你,我有良好的家世,有過人的才華,有瀟灑的外表,……”
海倫冷冷地打斷了王仁建的話,將林峰拉到自己身邊,說道:
“對不起,你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我已經有了男朋友,而且是經過爺爺認可的。爺爺對林峰可是讚不絕口呢。”
林峰一愣,馬上就醒悟了過來,也就不再多嘴了。
“好了,王仁建,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們就走了。今天可是我們倆第一次約會呢。”說着,牽了林峰的手,繞過王仁建,就徑直離開。
王仁建好像沒有看見似的,兩眼呆直,嘴下意識地張合着,也不知在說些什麼。直到很久,才艱難地邁開腳步,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失魂落魄的王仁建剛回到家,就看見父母正坐在客廳裡。頓時一陣委屈涌上心頭,不管不顧的就坐在了地上,號啕大哭起來。
待得問清緣由,王母一下子就急了,氣憤的說道:“海倫這個丫頭,虧她小時我們對她那麼好,真是個白眼狼。不行,我得找布魯斯這老傢伙說道說道。”說完,拔腿就走。
王子凱倒也冷靜,立馬喝道:“給我站住!你去說什麼?你去怎麼說?人家有談戀愛的zì yóu。你去找他算什麼事?”
制止了王母的衝動,王子凱又問道:“仁建,你剛纔說海倫和誰在交往?”
王仁建恨恨地回答道:“就是上次把我打得住院的那個林峰!”
王子凱眼中一下shè出一股寒光:“又是這個林峰!打了我的兒子不說,還搶他的女人!這小子真真可惡!”
看着兒子的傷心狀,王子凱也不忍多說他什麼,只得安慰道:“你哭什麼哭?天涯何處無芳草。大丈夫何愁沒有女人。再說了,等布魯斯那老傢伙掛了,你老子我當了艦長,那海倫失去了最大的依靠,到時還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給老子振作點!”
王仁建好像也明白了過來,眼神中又泛出了一點光彩。
“還有,打鐵也得自身硬。看你平時的樣子,如果我是海倫也瞧不上。你好好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安慰了兒子之後,王子凱也不忘敲打敲打他一下。
聽了這句話,受了巨大刺激的王仁建猛地擡起頭,看着父親,臉上露出堅定的表情。
“對,我不能再這個樣子,我要擁有力量,我要強大起來。等我強大了,我會好好‘報答’一下林峰的,我要讓他也嚐嚐被人踩在腳下的滋味,我要讓這個臭癟三生不如死!”
“還有海倫,你這個賤貨!送上門的不要,還倒貼別人。哼!我的女神,我的寶貝,到時,我會加倍的‘愛’你的。”
心裡這樣想着,王仁建的臉上浮現出一個yīn毒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