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聽到她的話,表情一滯,隨即伸出手揉了揉小男孩的蓬鬆的短髮,用着取笑的語氣道:“這不是以爲小妹妹你不要跟他玩才哭的嘛。”
“哦,”嬴緋小小的臉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點了點頭,自動拉過了小男孩的左手,觸感一片冰涼和滿手的冷汗。
“小妹妹,”小男孩想說什麼。
中年婦女又開口了:“小寶,咱們趕緊回小區吧,你妹妹她們還要等着呢。”
小男孩的臉色一白,最終閉了上嘴巴。
中年婦女牽起他拿着棒棒糖的右手,有些近不及待地走向那一條偏僻的小巷子。
嬴緋邊注意到小男孩眼睛裡充滿了恐懼的神色,走邊吃着還沒有吃完的七彩棒棒糖,小腦袋一歪,用着天真好奇的語氣道:“小哥哥,你爲什麼不吃糖??”
隨即,沒有等兩人說話,又道:“我知道了,因爲嬸嬸牽着你的手,讓你吃不了麼??嬸嬸你放開小哥哥的手啦。”
中年婦女聽到她的話,訕訕地笑了笑,又想到這兩個小孩子怎麼跑也不遠的了。
小男孩一手被嬴緋牽着,一手拿着棒棒糖,有些不知所措了。
嬴緋鬆開他的手,從他手中拿過了棒棒糖,幫他撕開了包裝,遞給他的手中:“給!”
“謝謝,”小男孩道謝後接過,放下嘴巴,甜絲絲的味道彷彿從喉嚨處滲進了心臟一般。
嬴緋搖了搖頭:“不用謝!”想了想,又問:“你們家在哪裡??”
“就在前方了,可好玩的,”中年婦女搶在小男孩面前回答。
嬴緋點了點頭,咬着棒棒糖一邊聽着中年婦女吹着自己的家有多好玩多好玩。
小男孩的長相清秀,並不算差,嬴緋更是長相精雕細琢的,長相普通面容溫和的中年婦女帶着他倆吸引着無數的路人的目光。
“那個女人前世修了多少福氣,生下了兩個這麼可愛的小孩子,”一名路人對自己的同伴道:“兩個孩子真不錯,尤其是那個小女孩。”
“就是,”同伴點了點頭。
他們身旁,抱着不少東西的白勝衣經過,聽到對話,腳步頓了頓,意識下看向他們所說的方向。
只見前方不遠處,一名中年婦女帶着兩個小孩子行走在街道上,從一大兩小的背影看起來,格外地溫馨。
就在他要收回目光的時候,那個穿着粉嘟嘟公主裙的小女孩正好側頭跟身旁的小男孩說話。
不經意看到小女孩側臉的白勝衣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到了在地上。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忍不住跟了上去。
跟在三人身後好一會兒,白勝衣就覺得不對路了。
中年婦女和小男孩穿着的衣服都是十分普通的,但是,那個小孩子,全身上下無一不是價格昂貴的衣服,怎麼看,也不像一家人。
白勝衣的眉頭緊蹙了起來,不動聲色地跟着。
“小哥哥,我告訴你,我家有一個很大很大的島,天空上有許多漂亮的鳥……”嬴緋興高采烈地說着,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似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掃了一圈後方。
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的情況。
中年婦女帶着兩人越走越偏,人也越來越少了。
她看了看身旁的兩個小孩子,小男孩已經出現緊張的神情了。
而那個小女孩似乎半點兒都沒有察覺的模樣,高興地說着話。
有錢人的孩子就安全意識就是差,中年婦女內心冷笑着。
看了看女孩子身上那一身價值不菲的牌子衣物和她那一身白嫩嫩的皮膚,心中開始盤算可以拿到多少錢,聽說那邊的人最喜歡小孩子白嫩嫩的了。
白勝衣的眉頭已經蹙成一團了,看着越發偏僻的道路,他止住了步伐,想了想,打開光腦,準備聯繫警察。
不想,背後風聲響起,他來不及轉身,後腦一痛,視線就黑了下來。
走在前面的嬴緋聽到了動靜,扭頭,見到了一個年輕的男人倒地上,他的身旁一名身材高大,鼻樑到左邊的臉額上有着一道猙獰刀疤的男人手持着一截木棍,得意地晃了晃。
“三哥,你怎麼跑出來了,讓人見到了咱們都得完了。”中年婦女見到是他着急了。
“幸虧我嫌悶出來了,你被人跟蹤了也不知道,我見到他已經準備撥打110了,”刀疤男手木敲了敲暈倒過去的青年道。
中年婦女的臉色微變,如果真是警察來到的話,那她們就完了。
嬴緋注意到身旁的小男孩在刀疤男出現後,身體哆嗦地顫抖過不停,她露出一臉害怕的神情:“你打人了!!"
“喲?這個是今天的貨??真不錯,”刀疤男注意到嬴緋,用木棍敲了敲自己的肩膀,“天京星的貨物都不錯啊,能賣到一個好價錢。”
中年婦女也露出得意的笑容:“當然,這個小女孩我可以花費了好大功夫哄過來的。”
嬴緋的小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後退了幾步:“你們是人販子!!”
“哼,大小姐,現在才反應過來?你真傻!!”
“我媽媽說過,人販子是會被判邢的!”嬴緋縮了縮身體,害怕極了。
“判刑?那些警察來抓我們啊。”中年婦女不屑地道,這處已經是她的地頭了,她沒有再繼續僞裝,溫和的面孔撕開了,取而代之是醜陋的面目:“你乖乖跟我進去,不然有你好看。”
嬴緋身體打了一個哆嗦,黑亮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咬着脣帶着哭腔道:“你別打我,我乖乖嘛話。”
“嗯,把光腦給我!”中年婦女很滿意她的態度。
嬴緋乖乖將光腦解下,遞了過去。
中年婦女又上前,拿出了一個掃瞄儀在她的身上掃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有任何定位器或者追蹤器,點頭,吹了一個口哨。
一條大黑狗冒出來,中年婦女將光腦遞給它,後者咬住,又搖頭尾巴跑開了。
“進去,“中年婦女惡狠狠地衝着嬴緋開口,指着某間居民樓。
刀疤男踢了踢地面暈倒的青年問:“這人是不是……”他在脖子上作了一個比劃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