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蔚昭閉了閉眼,深吸口氣,將那自己也不能理解的情緒強行壓下。再睜眼時,眼底只餘清冷。
“我的dna呢?其實你早就知道了,那個東西也沒有用了。既然在你手中是無用之物,還是物歸原主吧。”蔚昭重新坐下,語氣平淡得沒有一絲起伏。
面對恢復冷靜蔚昭,贏戎心底深處似有一根玄被撥動,但在他還沒有品出這種陌生感覺的真正含義時,已逝無蹤。
“我沒放在身上,明天給你。”
“希望你能有着伯父伯母那種一諾千金的品德。”蔚昭回於一個嗤笑。
這還是帶上刺了?贏戎對蔚昭那種充滿不信任的嘲諷,眯起了眼睛。
“不管如何,我只能說你的僞裝很成功,比星盟局的專業人員還要厲害。如果不是你最近突變的行事風格,我想你只要遵照蔚大小姐以往的舉動,怕是不會有人發現。”
“謝謝誇獎,但我就是蔚昭,如假包換。”蔚昭說着,嘲諷的神色變化成了你始終還是凡人,猜到其一卻猜不到其二。
贏戎對這樣帶着高深莫測意味的回答,依舊只是笑笑。“如果你這言論是放在那能代表身份的芯片上的話,我確實是認同這種說話,所以我才說你的僞裝很成功。”
蔚昭聽着贏戎那自以爲是的誤解,嘴角咧開,挑了挑眉。果然是愚蠢的凡人,姐的身份可是爾等能猜到的那樣簡單?
“我還是很好奇,你到底是如何將芯片嫁接的,這絕對不科學。整個星盟中,絕對不可能會有這樣的技術。”贏戎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想知道?”更不科學的是那芯片還是個逗比呢,蔚昭又露出一副專騙無知老人的那高深莫測半仙神態。
贏戎點點頭,豪不避諱自己的好奇和求知慾。
“只能意會,不能言傳,要不我將你身上的芯片挖出來給你示範下?”
贏戎搖頭,你那閃閃發亮明顯是打着鬼主意的眼神,我就知道這不靠譜。他還是不知道的好。“不談這個了,只要你身份是蔚昭,其他不重要。”
“應該說,只要我還能利用,其他的不重要吧。”蔚昭在說這話時,眼神不自覺的收縮着,一股帶着憤怒的厲色在眼中沉浮。
怎麼說變臉就變臉,你這又在憤怒哪一門子?贏戎終於明白什麼叫女人心海底針,古人的話絕逼都是隱着無限的真理。
“互助互利,別說得全是我在佔便宜。這是雙贏好嗎?”
雙你妹啊,明明知道了她是假的,還裝得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在她面前轉,將她一步步引入他畫好的圈套中。
在蔚家宣佈關係,不過是爲了有藉口更好接近蔚家,然後抓出和王家李家有來往的內鬼,好從中得更多的情報。帶她回家,不過是爲了裝個孝子,哄哄老人家開心。從始至終,明明只有他是得到明顯收益的人,這算哪門子狗屁的雙贏?!如若不是她在婚約之事中恍悟,怕還是被耍得團團轉而不自知吧!
蔚昭想着,那才被壓制下去的怒火再次復燃,帶着比方纔更旺的勢頭。
“你不是想知道李家爲何會屢次對你下殺手嗎?”贏戎在感覺到周圍氣息不對時,迅速拋出了誘餌。
“條件!”果然,蔚昭非常上道的瞬間收起了恩怨,做出客觀而確的回答。
贏戎眼底浮起笑意,這個女人就是這點好,能夠迅速的認清時勢,做出睿智的選擇。
“繼續擔任你現在的角色,直到將李家從星盟中連根拔起。當然,這絕對的於你也有利。”
蔚昭臉色沉了沉,默然半刻,隨後做出了副洗耳恭聽的神色。
見對方達成共識,贏戎繼續道。“李家緊追你不捨的原因是來自於一個人,那個人身份特殊,連星盟局也沒有完全摸清底細。但有一點,可以確認,他和真蔚昭有着特殊的感情關係。”
特殊的感情,哪個時空都稀缺的愛情?蔚昭聽得直撇嘴。
“這個人在兩年前潛入李家,用出色的能力一年就打入了內部,得到重任。可是,在三個月前他突然消失了,帶着李家核心的機密…應該說是犯罪的證據。當時李家出動了近千人一路攔殺,他是在逃亡的的五天徹底失去了蹤跡。星盟局之前就一直關注着李家,所以那次的動靜也在星盟局的監視下。”
“你們和那個人有過聯繫,既然有過聯繫,爲什麼他沒有將罪證交給星盟局,而這和真蔚昭怎能有牽連。”蔚昭聽到這,鄒着眉頭指出其中不符合邏輯之處。
“當時他是在絕境下直接聯繫的星盟局,而且是向離他最近的那個監控人員。直接切入通訊求助,只說了李家追殺他的原因。”
直接切入通訊,強制?!權限狗?!蔚昭想着撇了眼將這事經常幹得理所當然的那隻。
贏戎未能理解那短暫的視線,頓了頓繼續。“接收求助,還有重大的情報,星盟局當然是助他脫離困境。他脫困那天,居然甩掉了星盟局的人。可後來我們發現他最後接觸的人是蔚昭,在衛星的記錄中,模糊的看見他似乎將一儲存器的東西交給了她。然後,就消失無影了。”
“他和真蔚昭有着特殊的關係,是你們事後調查發現?李家也知道了這件事情,所以才三番四次要弄死蔚昭。”然後可憐的她穿來了,背了黑鍋!“蔚城和李家合作又是爲了什麼?!”
“蔚家長子死於一次任務之中…”
“李家承諾幫他上位。”蔚昭一點便透,恍悟了。“可還是有疑點。既然蔚城和李家合作了,原蔚昭那麼廢物,蔚城在蔚家就有一百個弄死她的辦法。不對…他們是想先得到那個人手中罪證的下落,所以蔚城下的不是死手。但最後發現真蔚昭身上無法得到他們想要的信息,纔開始下了格殺令。”
這樣便解釋清楚了爲什麼蔚昭能從王家自導自演的劫貨中活了下來,然後到了地面再被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