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呼吸進入鼻腔的血腥味讓蔚昭大吃一驚,經常參與殺戮的她對這種氣味最敏感不過。“你受傷了,燈在哪兒?!”
啪…
蔚昭話音才落,黑暗的房間頓時亮如白晝,讓好不容易適應黑暗的蔚昭閉眼那麼幾秒才避免了被亮瞎的下場。這個男人,早開了燈不就好了!
“噝……你丫一人挑一個軍了?!”睜開雙眼的蔚昭被看到的影像刺激到了,狠狠的倒抽了口冷氣。
贏戎面色蒼白半躺在沙發上,身上黑色戰鬥服就差沒有碎成布條,整個精壯的上身幾乎都暴露赤裸的露在空氣中。而裸露的身軀上佈滿大小不一的傷痕和血洞,橫豎交錯皮肉猙獰的外翻着,有兩還處深得依稀能看到肋骨。
但明顯看得出傷口有被清理過,還做了止血處理。
“你注射細胞生長藥劑了?劑量是多少!”蔚昭說前四下張望,在找着什麼。
“別找了…沒有能治療的東西,藥劑起不修復作用,只是止了血。”贏戎有些艱難的動了動,想要撐着坐起來,可這一動那些傷口又開始滲出紅色的血水。
臥槽,你這特麼止的哪門子的血!!看着觸目驚心的紅,蔚昭連忙一隻手將按了下去。“你真不要命了,你用哪門子藥劑,這叫止血了嗎?黎副官!黎副官!”
蔚昭按住想亂動的贏戎,對着門口吼了兩聲。黎副官幾乎1秒內就打開了門。“蔚小姐?”
“還不給你老大找藥劑去,再慢點估計可以埋了。”
這…黎副官一臉爲難看的蔚昭,他倒想是去找。可是……
“別費力了,普通的藥劑和解毒劑都沒有用,別驚動營裡的人,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受傷了!咳…咳…”贏戎喘着粗氣說了一長溜,又開始咳嗽起來,隨着劇烈的咳嗽更有血水從嘴角溢了出來。
到底是命重要,還是保密重要。蔚昭看着跟真要斷氣的了贏戎,眉毛和心都揪成了一團。卻又束手無策。她不懂醫療,難道真要眼睜睜看着這傢伙被毒死或流血而死?“解毒藥劑?你還中毒了?你到底幹嘛去了,該死的!!”
「主人,要不你直接割了血管灌開他兩口血試試吧。」泥垢的聲音在蔚昭腦海裡響起。讓跺腳的蔚昭一愣。
‘我的血還玄幻到能治百病加解毒?!’
「泥垢就那麼一說,怎麼可能!」
你妹的啊!蔚昭瞬間內傷了,不能你瞎在這湊什麼熱鬧啊!
蔚昭被泥垢一刺激,臉色更加難看起來,面容也略顯猙獰。黎副官撇了這變臉的蔚昭,立馬又退了出去,他想幫也無能爲力,還是不在這添亂的好。而且他頂頭上司明顯一臉不願意他此時出現在這裡。
“別站着了,我擡頭看得累。坐下。不然一會你要連遺言都聽不到了。”某個電燈泡一閃,重傷的贏戎喘着氣咬着牙挺起大半身子,拉住了急得快冒火的蔚昭小手。
這都要掛了你丫還有心思吃老孃豆腐!!
蔚昭看着贏戎這一動彈傷口血液外淌速度更快時。眼眸突然就像被霧迷了住了一樣,鼻子酸酸的,視線有些模糊。順着贏戎的手勁就坐在了地上,泛着水光的雙眸直接對上了那深遂又帶着柔情的目光。
然而,在這種帶着有些哀慼的傷感中,泥垢突然很不自覺的蹦躂了出來破壞那種叫生離死別的氣氛。
「主人男票。苦肉計泡妞什麼的梗最老了。不就是中了點蟲族毒鋒的毒嘛,把傷口止住血撐過一天毒性就死不了。泥垢看這傷口顏色差不多都過了一天了。中毒現像都不明顯了,而你還在流血是因爲這傷口是才又裂開的。雖然泥垢知道主人智商一直是個硬商,但你這樣做有着欺負弱者的嫌疑。」弱智的弱!泥垢在心底又補充了句。
該死的,這是個什麼東西!!爲什麼它會知道得那麼清楚,而且還喜歡出來攪局!如果他沒有記錯,這是第三次看到這玩意了。第一次是在翰藍星的地下基地,第二次是前不久蔚昭發瘋時。
就在贏戎有恨不得一槍崩了這像擬人智能的玩意時,坐在地上的蔚昭已經滿肚子怒火站了起來,青蔥似的手指正好點在他的鼻尖,那抖動的頻率讓他有些心驚。“你特麼裝的?!!”
這回真是玩砸了,居然當場被揭穿識破。然而,某人只是懊惱片刻後乾脆的破罐破摔,大手一把拽上那點着自己鼻尖的胳膊,一拉,將蔚昭直接拉入了懷裡,也不管對方的重量壓得他疼得差點要爆粗。
“爺真的差點就掛了,你不信摸摸,身上都快涼透了。”贏戎說着左手用力固定着蔚昭的柔軟的身體不讓她亂動,升出右手抓住她的小爪子就往那裸露的胸膛摸去。
突然親密的接觸讓蔚昭又倒吸一口冷氣,這種不要臉的無賴作態讓她更是氣得差點要失去理智,爲自己剛纔信以爲真發酸發脹的雙眼不值起來。
「失血過多還熱得起來,主人男票那你絕對被可以送到研究所被活剖了。」
贏戎正滿腦子怎麼把這快炸毛的蔚昭捋順了,泥垢一刀子又桶了過來,讓贏戎氣血翻涌關點真嗝屁了。
“昭昭你能不能把這玩意給關了,說話怎麼那麼膈應人。”
“關不了!”蔚昭咬牙切齒的抽出手,撐在了沙發上,將那雙方緊貼的身軀拉開了條縫隙。她真的快要失去理智了,被嚇的,被氣的!
這兩個月來的相處,從多次實驗中找到蔚昭的底線,贏戎自然知道他身上的女人又開始在逃避這種親密的相觸。爲了不觸到逆麟真惹炸毛蔚昭,他也配合的將左手的力度鬆開了些,他現在身體狀況要真對上一個炸毛後只下殺手的蔚昭,他還真吃不消。
更何況,這個恐怖的女人,真的達到了她進兵營前所說的,給她那麼一兩個月,就能是晉升到七晉體質。真是磕藥都沒有那猛的!
“乖,將它關了,然後幫我清理下傷口,我們好好說話。一個月不見,爺想死你了……”某戎繼續不要臉的用着懷柔政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