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十來個全都是將軍,上將中將大將都有,男女老少更是齊全,不過你如果仔細分辨下去,就能發現,這一屋子的將軍,貌似都是和平派的人。
這些人聚在一起又是因爲什麼,有人清楚,也有人不清楚。
葉櫺櫳此刻卻是已經深陷惡戰之中,她遠遠看着五區的實驗小樓就在眼前,可是她卻怎麼都無法再往那邊去一步了。
在她的周圍,約莫有二十來個黑衣人虎視眈眈的盯着她,她一身黑色的皮甲倒是完好,可是皮甲下的身體似乎已經開始淤血紅腫了。
葉櫺櫳站直身體,微微活動了一下脖子和手腕,她看着遠處緩緩走過來的人影,輕輕地咂舌:“不錯啊,這一批的小崽子們下手可是挺狠的,比我們那時候強多了。”
來人面無表情,聽見葉櫺櫳的話只是輕輕撫了撫銀絲框的眼鏡。
周圍那些身穿黑衣的“小崽子們”看見男人走過來,全都站直身體,齊聲道:“先生好。”
葉櫺櫳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當即有人對她怒目相向。
掃視着周圍站成排的黑衣服新手,葉櫺櫳挑了挑眉,咳了一聲,嚥下涌上來的血水,對男人道:“有禮貌的小崽子可就不是狼了,那是狗,想不到我不過就是走了幾年,你們的水平居然退化了這麼多,不調/教狼了,改成養狗了。”
說着,葉櫺櫳自己都跟着笑出來。
周圍那一圈的新手們齊齊瞪向葉櫺櫳,有人忍不住大聲喝問:“你是個什麼東西,敢這麼囂張,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葉櫺櫳簡直是要笑開了花。在這羣穿着黑衣服的新手後面,基地裡的探照燈一排排的打開,明晃晃的燈光直接打在葉櫺櫳那張笑的無比燦爛的臉上。
葉櫺櫳輕輕眯起眼睛,她沒有伸手擋住打在臉上的光,就僅僅是眯了眯眼睛。
一片空地上,大片的人團團圍住了葉櫺櫳的所在,只不過因爲剛纔的劇烈戰鬥,他們又都距離葉櫺櫳保持了大概十米的範圍,成一個圓形。
“原來還是一條忠犬,只對你的主人效忠,可惜了,我最不喜歡的就是有狗衝着我汪汪。”葉櫺櫳慢慢的轉過頭,在人羣中找到剛纔說話的那個年輕男人,臉上掛着微笑,可是目光卻像是刀子一樣的狠狠割在那人的身上。
如果殺氣能看出來,現在葉櫺櫳周身都散發着濃烈到血紅色的厚重殺氣。
探照燈從高空打下來,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這裡,他們是早就已經安排好了,知道葉櫺櫳要來,也知道葉櫺櫳今天晚上就要做活,所以就在今天晚上安排好了人堵她。
要按小眼鏡的爲人,他的性格,就是一個關門打虎,我就這麼驕傲的認爲你不可能過的了這關,所以我不害怕你來踢館,我就等着你來呢,基地的尊嚴不允許任何一個人打破。
葉櫺櫳的視線轉了一圈,重新落在小眼鏡的身上。
“看來你這麼多年混得不錯嘛,都混上教官了,想來四區應該也有你的房子了吧。”葉櫺櫳就像是見到了多年沒有看見過的老朋友一樣敘起了舊。
小眼鏡的眼睛裡快速閃過一絲厭惡,聲音平靜,卻無不透露着他本人對葉櫺櫳深深地反感和討厭:“像你這種人都能活到現在不自己上吊,我自然會過得更好。”
葉櫺櫳被逗得笑個不停,甚至微微咳嗽了兩聲。
將嘴邊的血抹去,葉櫺櫳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小眼鏡,突然說道:“過了這麼多年,沒想到你還是沒長個啊,是不是因爲你那張嘴太損了才長那麼矮的?”
周圍人早就已經聽出來葉櫺櫳曾經就是基地裡的老人了,只不過不清楚爲什麼她今天會來這裡踢館,對於葉櫺櫳的實力,他們剛剛二十來個人圍攻下來自然是再清楚不過,所以打心眼裡是有些佩服這位當年的“師姐”的,可是佩服是一回事,殺她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是這時候聽見教官和她居然早就認識,恐怕在當年都是一屆的,而且那時候關係就不好,更是聽見葉櫺櫳居然直接用刀子戳教官的痛處,就是身高這一塊,當即就有人忍不住偷偷抿了抿嘴。
他們這位教官性格可是古怪得很,平常訓練起他們來更是絲毫不手軟,心狠的就像是鈦合金做成的,那嘴呀,簡直就像是惡毒的巫婆,就靠說都能把人說死,真是損的厲害。
他們教練最不能讓人說的,就是這個身高問題。
他現在好像也有三十來歲了,不過長得是一副娃娃臉除外,身高居然都沒過一米六五。
平常訓練的時候,教官站在他們一羣都有一米八幾的學員當中,幾乎就要看不清人在哪了。
而從他們進基地以來一直到現在,可是從來都沒有人敢這麼說他們教官呢,這一次還是頭一回聽見。
小眼鏡當即就怒了,額頭上青筋暴起,把好好一張好看的臉弄得猙獰起來:“你們都給我愣着幹什麼,不想吃飯了嗎,都給我殺了她,把她身上的骨頭全都給我抽出來,我讓她再嘴硬!”
命令一下,周圍人當即行動起來。
葉櫺櫳擡手阻擋那人打過來的拳頭,隨即猛地抽出後背上的刀——剛剛是因爲同門,所以她纔沒有痛下殺手,現在既然雙方都已經明確了目標,那麼她也沒有什麼好留手的了。
唐刀在空中挽了一個刀花,隨即葉櫺櫳按住一個人的肩膀,唐刀就像是一條漆黑的毒蛇,在墨色的夜空下,尋找自己的目標,倏地刺進一個人的喉嚨裡,然後橫着切開。
血液還沒有流出來,唐刀就已經抽出來了。
一腳踹在身下人的背上,葉櫺櫳沒等他起身,唐刀順勢刺向下方,從那人的背心出拔出來,緊接着回身迎上另一人手中的長刀,鋒利的唐刀直接砍折精鋼刀面,去勢不減,刺進那人身後的黑衣人心臟之內,隨即一腳迴旋踢撂倒身前那人,腳下用力,踩住那人脖子,只聽“咔噠”一聲,男人當即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