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吧,李查。”
打完電話,葉九渾身輕鬆,笑着對李查說道。
這個案子,對葉九來說,是必破的。
不然他就要被龐峰嘲笑了。
葉九哥不喜歡這種事。
只是葉九也沒想到,案子會破得這麼順利,只能說,他運氣實在是很不錯。
要不然,固然有腦海中另一個時空的記憶相助,這兩個傢伙要是躲起來不肯露面,葉九哥也沒轍。
他總不能直接告訴肖志剛他們,犯罪嫌疑人是兩口子,男的叫李查,女的叫彭雪飛,你去查吧,肯定是他們!估計肖志剛會將他抓到精神病院去切片研究。
李查有氣無力地看了他一眼,緊閉雙脣,一聲不吭。
其實李查剛纔並沒有和他搏鬥,現在這麼渾身乏力,完全是嚇的,也有絕望的因素在裡面。
當葉九把那些分屍的工具和皮帶皮包衣服等東西找出來,一一擺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回真的完蛋了。
哪怕他毫無刑偵常識,也很清楚,這些東西足夠把他釘死,再沒有掙扎的餘地。
“我說你啊,娶什麼老婆不好,偏偏要娶個這樣的,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不算,還把自己送上了絕路,嘖嘖……”葉九邊說邊搖頭,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對李查此刻的心情,葉九完全理解。
說話的語氣也很隨意。
實話說,現在李查開不開口,完全無關緊要,等化驗結果出來,他不招也得招。
這不無聊得很嗎?
等着易紫兮和肖志剛他們過來,還得等一段時間,總要找個話題聊上幾句。
“你怎麼知道的?”
李查猛地瞪大眼,紅着眼珠子叫道。
“我就是知道!”
葉九笑着說道。
“我還知道,你本來不想殺人的,是這個婆娘把人給殺了,你沒辦法才下水的,對吧?”
“你,你……”李查死死盯着他,像見了鬼一樣。
那邊廂,彭雪飛也瞪大了眼睛,神情和李查差不多。
簡直是不可思議!這麼特麼的平安警察,到底打哪冒出來的,怎麼那麼厲害?
就好像他親眼看見似的。
“對,就是這個婆娘,老子都是被她害的!”
忽然間,李查就爆發了,衝着彭雪飛嚎叫起來,像是一匹被打斷了脊樑骨的惡狼,臨死前最後的哀嚎!“特麼的,老子本來也想好好過日子的,都怪她,她要是不發騷,不去偷人,老子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彭雪飛忽然也爆發了,大瞪雙眼,惡狠狠地盯着李查。
要不是嘴裡勒着毛巾,估摸着她此刻早就開罵了。
“怎麼,有話說啊?
行,給你個機會,讓你說!”
葉九笑着走過去,給彭雪飛解開了嘴裡的毛巾。
“特麼的李查,你還敢怨我?
你也算是個男人?
老孃嫁了你,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要吃沒得吃,要穿沒得穿……老孃不去賣,難不成跟着你喝西北風?
你個死勞改犯,你怎麼不去死?”
彭雪飛嘴裡毛巾一解開,立即踢騰着雙腿,歇斯底里地大叫起來。
這麼一鬧,周邊鄰居終於也有驚動的了,一個個在自家門口探頭探腦,向這邊張望,想要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只不過大家都很小心,沒誰敢走出自家的門來探個究竟。
住在這種地方的人,警惕性總是比一般人要高些。
這環境,實在不怎麼的,安全係數很不高!“你根本就不是賣,你那叫賣嗎?
你是發騷,免費給人家操!一分錢拿不到,還要往外貼錢……你個臭騷x!”
李查也不示弱,就這麼背銬着雙手,跟彭雪飛對罵。
原本“配合默契”的“雌雄大盜”,一下子反目成仇,開啓了撕逼模式。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你知道嗎?
這個騷X,她根本天生就是個騷貨,一天沒男人操她,她就發癢,就騷得受不了……我當初真不知道她是這種天生的騷貨,我要知道,打死我也不娶她,我,我冤啊,警察同志……”說着,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居然咧開嘴,放聲大哭起來。
哭得那叫一個悽慘!葉九不由得樂了,本來只想隨便聊上幾句,打發一下無聊的時光,同時也順帶着訊問點有用的東西,沒想到內容這麼“勁爆”。
“行,你說,我讓你一個人說!”
葉九直接走過去,又給彭雪飛的嘴巴給勒上了。
彭雪飛滿眼那個鬱悶啊,死命掙扎,嘴裡嗚嗚的,瞧那眼神,葉九不讓她說話,她恨不得把葉九一刀殺了!不不,是千刀萬剮!說起來,葉九哥也確實太狠了點。
你說兩口子撕逼的時候,你居然堵住女人的嘴,讓她沒辦法說話,沒辦法懟人,你這不是成心的嗎?
簡直比直接斃掉彭雪飛還讓她難受。
你想活活氣死老孃啊!但葉九哥就是這樣的人,你不服?
不服來咬我啊!眼見葉九把彭雪飛的嘴勒上,李查忽然變得極其興奮,臉上露出十分解氣的表情,似乎那個即將要把他送進鬼門關的警察一下子也變得親切起來,變成了“自己人”!“警察同志,你知道的,我不是個好人,我坐過牢……但我釋放回家之後,確實是想好好過日子的啊……誰知道別人把這個死婊子介紹給了我,我,我好後悔啊……”李查淚流滿面地哭訴。
“你要是不喜歡她,可以不和她結婚啊。”
葉九覺得有點頭大。
婚姻自由難道是說着玩的?
“我,我,沒有其他女人願意嫁給我啊……”李查委屈地說道。
這倒也是。
他一個勞改釋放人員,長得又不如何的高大威猛,更是和帥扯不上什麼關係,還沒有固定的工作和穩定的收入,哪個正經人家的好女兒願意嫁給他這種人?
可惜他現在沒辦法做筆錄,要不然,待會肖志剛他們來了,連筆錄都可以省略,直接就可以拿這些資料入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