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四海的情況比較特殊,因爲患有較爲嚴重的心臟病,暫時無法進行羈押。
但是,段四海只是整個案件的幕後主使,真正實施綁架導致12人失蹤的另有其人。
但是到底是誰,現在案件的偵辦陷入了僵局。
段四海已經被送往醫院,但是死不開口。
秦勇等人現在雖然掌握了段四海本人的犯罪證據,但是距離打掉整個犯罪團伙,還有很大距離。
刑偵支隊會議室。
秦勇主持召開會議。
陸川手臂雖然受了槍傷,但因爲子彈對穿而過造成的傷害並不是特別大,並且萬幸的是沒有傷到骨頭。
而因爲案件的偵辦進入了瓶頸,陸川在醫院處理一下傷口之後立馬返回了工作崗位。
怎麼辦?
現在刑偵支隊的衆人一籌莫展。
甚至就連秦勇前面對一衆中層的警告,現在來看也似乎成了笑話。
段四海雖然被抓了,但是段四海患有心臟病,他的身份又比較特殊,肯定沒有辦法進行羈押。
人現在就在第一人民醫院,刑偵支隊的4名刑警在門外看着。
可是他本人什麼都不說,就沒有辦法對他進行審訊。
而在抓捕過程當中,持槍拒捕的所有人員全部被擊斃。
那幫外國醫生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只知道做手術。
至於誰讓他們做的,在這幫人看來,華國人長的都一樣,分不清楚。
就像老外在華國人眼裡分不清楚差不多。
指望着從他們那邊打開突破口……難。
而只要段四海那邊什麼都不說,那麼很可能這一夥犯罪集團就此隱入地下。
到時候想要再抓人……
參會的衆人看着秦勇已經黑得跟鍋底一樣的臉頰,全體人員默不作聲。
現在已經不是抓不抓叛徒的問題,而是如果這件事就這麼撂下。
那刑支隊的尊嚴在哪?
當然,就失蹤案案件本身來講,整個案子除了一人被害,其他人都已經被找到了。
至於殺人犯很簡單,就是那幾名外國醫生。
宋江國今天早晨已經給秦勇打過電話。
暗示他,有人交待他讓案子辦到這個程度終結即可。
三天,現在只有三天時間。
這是宋江國給秦勇這邊爭取到的最大時間限度。
一旦過了這個期限,案子還不結,沒人能保得住秦勇。
甚至如果宋江國一意孤行的話,他也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能不能申請對四海集團進行調查?”
張輝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段四海是四海集團的話事人,他本人出了事兒,四海集團如果說一點毛病都沒有,張輝是不信的。
千年療養院裡面現在乾的什麼勾當衆人都有猜測。
但是有些事情只能心裡想,不能嘴上說。
其實這也是段四海,即便被抓也依然有恃無恐的重要原因之一。
這些年來失蹤的人不止一個,而段四海能用幾個器官?
而如果是段四海沒有用這些器官,那其他的器官都哪去了?
用在誰身上了?
那些個達官顯貴知不知道這背後的交易。
在退一萬步來說,即便什麼都是合法的,做手術的錢呢?
一臺小小的腎臟移植手術就要上百萬的費用,更別說後期恢復排異療養所需要的費用。
有些事情想想都不寒而慄。“這個……很難。”
任強皺眉。
對張輝的建議,他持有不同想法:“四海集團在我市是一個什麼樣的地位在座的再清楚不過。”
“四海集團如果進行調查,勢必會影響集團業務。”
“別的行業我們先不說,四海集團掌控着我市將近1/3的供暖公司。”
“現在已經臨近年底,天氣越發寒冷,如果這個時候對方以供暖無法保障爲由,誰來承擔這個責任?”
“更不要說其他的油氣供應和各類能源供應。”
“這個時候動四海集團,如果在極短時間內沒有取得確鑿證據的話,一旦被對方反噬,我們整個刑偵支隊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那就算了?我們明明知道他犯罪,現在卻什麼都做不了?”
張輝情緒有些激動。
就像他說的。
段四海明明罪惡滔天,但是就因爲他的身份,就因爲他有四海集團。
因爲他現在患有心臟病,因爲他年齡大了,刑偵支隊就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任強嘆了一口氣。
張輝還是年輕,見識的少。
早些年的時候,想抓一個戴錶的人,比特麼登天的都難。
現在不管怎麼說,人贓俱獲,段四海已經在手裡。
剩下的就是證據。
只要找到證據,什麼都好說。
“不要激動,激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秦勇現在反而冷靜下來了。
鬥爭就是這樣,這是你死我活的事情。
作爲段四海,這個時候肯定是無所不用其極。
否則等待他的就是無情的審判和牢獄。
而秦勇等人現在盲目行事,激動辦案沒有任何好處。
現在最有利的情況,其實還在刑偵支隊這邊。
畢竟段四海在北山醫院,準備做非法移植的時候被當場逮捕。
而且給他保護的人非法持槍。
就這兩個事兒就夠段四海喝一壺,不管他是什麼身份,他有多少錢,沒人能洗清這個罪名。
否則的話,秦勇就算脫下這身警服,也一定要討個說法!
會議沒有持續多久。
“小陸,剩下的案子你就別參與了,好好養傷!”
陸川中槍,說實話,差點把秦勇嚇死。
這事如果被陸川家裡知道了,怎麼辦?
先不說人家父母擔心不擔心,會不會直接讓陸川退役?
設身處地的換個位置來想,如果秦勇身家億萬,自己的兒子在刑偵支隊裡邊兒拼死拼活還中槍了,他無論採用什麼辦法都要讓兒子退役。
“秦隊,我這邊不用擔心,沒傷到骨頭,小口徑手槍,問題不大。”
“再說了,如果我住院了,家裡肯定知道。”
“你可得給我保密。”
“陸川!”
正說着話,沈妍突然跑了過來。
“你!”
沈法醫看着陸川已經包紮的手臂,眼淚不受控制的就流了下來。
她剛剛纔聽被人給自己說,陸川出任務,中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