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小虎很佩服段飛,作爲老江湖的胡安也很佩服他,小小年紀剛剛入道就能看穿賭拳的貓膩。
段飛賭贏了兩萬塊,外加五千塊勝利獎金,兩萬五,但他一點也不開心,現在李天伊那個壞東西一定躲在暗處笑得滿口無牙了,他老早就聽說華聯*後面的影子就是李天伊,這一把,他裡裡外外賺了盆滿鉢圓,至少也有五六個億的進帳,他媽的,這小子也夠狠的,整個過程玩得跟真的似的,誰也看不出來有人在打假拳,這小子太有才了。
緊接着段飛作爲菜鳥又接了幾單生意,有俄羅斯的拳師,也有日本武士,當然還有國內有武術同道,輸多勝少,基本上完成了上面交待的比賽任務,沒打出什麼意外,該輸的輸,該贏的贏,轉眼就到了九月份。
新的學年開始了,作爲校園裡最後的光陰,那時候的他並不懂得珍惜,在那個無憂無慮的高牆裡,沒有怪獸,沒有廝殺,但他厭倦了校園的生活,儘管他經常溜出學校跑出去打打秋風,但他還是不太喜歡呆在校園裡,那是一個年輕不懂得珍惜的年齡,每當他走回校園,他都感到渾身乏力,說不出的厭倦,他不知道那是一段多麼值得珍惜的歲月。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每當他走出校門的時候,他都精神百倍,某一天,當他精神抖擻地來到校園門口,由於走得太急險些跟對面的一羣人撞了,好在他輕功了得,比任何剎車都到靈敏的他及時地收回了已經快要着地的右腳,這真是一個相當高難度的動作,如同電影裡的倒帶一樣,不可思議。
他的身體如彈簧一樣彈了回去,顯然把對面的人嚇了一跳,她看着眼前這位師兄,她也是個練家子,她閉着眼睛也能想像剛纔這個動作有多麼高的難度,她試着邁出左腳在快要着地的時候,她什麼都幹不了,只能乖乖地跟上右腳,否則就會摔倒,但是她面前這位師兄可以,在身體重心已經完全前傾的情況,在沒有任何支點助力手情況,他的身體是如何彈回來的呢?
她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武學愛好者,她對這個問題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事實上段飛也對她很感興趣,他一眼就認出了她,在擊敗何三秋的那場比賽中,她就坐在看臺上,最後送給了他相當厭惡的表情,“你勝之不武!”
“你好。”段飛很有禮貌朝他的小師妹打了個招呼。
“喂,這位師兄怎麼說話的呀?怎麼當我們不存在呀?”旁邊一位長相很一般的小師妹湊上來這麼一句。
段飛看了看她,笑了笑就走了。
“喂——”幾位小師妹還想說點啥,段飛已經走遠了。
他之所以這麼急匆匆去了並不是耍酷,而是確實有急事要辦,南通公司的蔡經理有要事找他,電話裡他沒有直說,段飛估計這傢伙一定是弄到了什麼好東西。
正如段飛預料的那樣,蔡經理搞到了一匹天狼,那可是上等的野獸品種,市價至少是五百萬,當然要懂行的人才會去買,而且竟然蔡經理悄悄找到段飛,很顯然這事不方便捅出去,不可能公開叫賣,段飛畢竟跟他打過一些交道,而且沒什麼江湖*,不容易接觸圈子裡的人,走露風聲的機會相對小一些。
段飛吃準了他這一點,價碼壓得相當低,一開口就是三十萬,直把姓蔡的嗆得直吐血,才三十萬啊,你懂不懂行啊?
沒辦法,段飛畢竟還只是個學生,哪裡出得起五百萬,一百萬他也出不起呀,開什麼國際玩笑,三萬五萬他還可以想想辦法,一百萬他可玩不起。
“算了看在老朋友份上,八十萬吧,已經很低了。”老蔡也是說的大實話,就天狼這身價,八十萬真的是大出血了。
“五十萬。”段飛咬得很緊。
“我說老兄啊,你也不能亂喊吶,純種的天狼,五十萬,你上哪弄去呀?”
段飛嘆了口氣,“沒辦法,如今怪獸多了,行情都在往下走,我也是順風順水。”
“切,你小子純粹是胡扯。”老蔡氣得咬牙切齒,“他媽,五十萬我還不如把這畜生扔江裡去算了。”
段飛很爲難地看着他,“這樣吧,咱們也是合作過很多次的了,六十萬,怎麼樣,不給我就撤了。”
老蔡最後也是沒辦法,六十萬就六十萬,兩個人約定,兩個月之內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兩個月,上哪弄六十萬呀。
段飛開始在網上搜,如今全球各地散佈着各種各樣的怪獸,其中有一些是普通軍隊消滅不了的,只能靠賞金獵人去幹,他選來選去,看中了緬北叢林的穿山虎,標價:100萬。幹掉這個大傢伙,星際聯盟就會發放100萬獎金,就它了,穿山虎,網上說已經有七八個賞金獵人小組命喪叢林,標書上寫得很清楚,這頭老虎體型巨大,身長六米,渾身佈滿穿山甲一樣的厚甲,不但攻擊力強,而且反應敏捷大炮*根本傷不着它,它的厚甲就連蒙特戰刀都很難劃破,相當難搞的一個怪物。
段飛在考慮用什麼辦法能搞掂這個龐然大物呢?
段飛在網上查閱了很多資料試圖找到消滅穿山虎的辦法,但結果令他失望,最近煩心的事還真不少,太一經的修練至今毫無進展,本來對清風徐來還有點感悟的,但就像隔着一層膜,就是望不穿它的深刻內涵,另外一件就是胡安,那一天胡安無意中說了一句讓段飛想了很久,胡安其實從和風公司的排兵佈陣來看,段飛這一場應該是會輸的,結果段飛意外地戰勝了泰國人,讓後面的比賽變得相當艱苦,要安排泰方連扳三局,這是有相當難度的,不過也好,誤打誤撞,結果段飛的勝利把大批的賭資給圈了進來,這一把華聯*賺瘋了,李天伊都十幾天沒露面了,估計樂得犯傻
胡安的一席話本來也沒什麼特別的,只是段飛聽出了另外的東西,從一開始李天伊是希望段飛輸的,如果胡安極力勸說段飛輸掉那場比賽是李天伊授意的,那麼——
“胡安靠不住。”一想到這裡段飛就渾身打了個寒戰,幸好獸骨手鍊的事沒有請教胡安,至於那片神奇的葉子,打死也不能說的,歹徒是見財起心,練武之人是見寶忘義。
不過有一件事情倒還是可以請教胡安的,“胡指導,我在修練的時候總是會有莫名其妙的各種怪念頭冒出來始終不能靜心,該怎麼辦呢?”
“這個太好辦了,找一個清靜的水庫,一頭扎進去,能呆多久就呆多久,實在呆不住了再浮上來,然後坐到湖邊對着湖心修練,比較能夠容易入靜,我們這些老傢伙管這個叫洗心革面。”
“對呀。”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一頭扎進湖底,人處於高度緊張嚴重缺氧的狀態,浮上來以後就像獲得了一次新生,除了盡情地享受天地賦予的陽光、空氣,一時半會還真不太可能去想其它的東西,這實際上可以看成是一個模仿人類初生的過程,不但最容易入靜,而且還非常有利於同天地溝通,修練內功的人最講究吸天地靈氣,食日月精華,真是個好主意。
不管段飛對胡安產生了多麼嚴重的懷疑,這位教練的確給了他很多至關重要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