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提起真氣,讓渾厚的梵音護住身體,這個小紅怪實力還真不是吹的,要知道這個邪惡海蜥那可是邪惡級啊,它那一身鱗甲比精鋼還要堅硬,它的肌肉組織,說白了,就是20釐米厚的超強合金,不要說用手指,就算是用手中的刺骨長劍,段飛都不一定能夠刺穿邪惡海蜥的皮肉,要知道那可是邪惡級的怪獸啊,一身的皮甲,換了段飛還真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這個小紅怪,一把就直接捅穿了它的皮甲,那它的爪子?比刺骨寶劍還要鋒利,更可怕的是,這個小東西力氣大得驚人,一把就扯爛了海蜥的肚皮,那可是20釐米厚的超強合金,這個傢伙一把直接給你撕開了,這得多大的力氣呀?
裝甲坦克的護甲跟這個海蜥的皮甲一比,那就是微不足道的呀,一手伸進去,直接捅穿坦克護甲,然後輕輕一扯,直接把坦克撕成碎片,段飛,可真沒達到這個力量,而邪惡海蜥的皮甲比坦克裝甲要堅硬10倍以上,這個小紅怪,比邪惡級還要邪惡,難怪小皮不敢招惹它,這麼兇悍的傢伙,誰敢招惹,格瑞塔這夥人撤走那是真的很英明,就這個魚蛇怪,一把一個,逢人都給你撕了,那個場面,就太杯劇了。
魚蛇怪輕輕地撫摸着海蜥的脖子,大傢伙閉上了雙眼,死亡就像一個惡夢,當它真的降臨的時候,反而不痛了,大海怪的身子軟了下來,反抗變得毫無意義,只會增加自已的痛苦。
如果這個大海怪真的有意識,他一定想快點投胎,下輩子一定躲在海底,老老實實過日子,跑出來逞強鬥狠的結局永遠只有一個,殺死那些還不夠狠的,最後,死在一個比自已更狠的角色手上。
這是一個宿命,海怪的宿命,也是魚蛇怪的宿命。
段飛吐了吐舌頭,要說跑下去抓這個兇悍的吉祥獸,他段飛還真沒這個膽子,這不是膽子大小的問題,這是個實力問題,藝高才能膽大,手低就不要眼高。不管發生什麼事,活下來纔是最重要的。
魚蛇怪突然轉頭對着身邊的幾百號巨蜥怪叫了兩嗓子:“噢~~,噢~~”
站得整整齊齊的巨蜥大軍動搖了,有些爬蟲開始退卻了,連自已的首領尚且不堪一擊,自已衝上去那是叫白白送死,魚蛇怪張着蛇口,吐着殷紅的長信子,瞪着一雙斜吊眼,再加上那怪異的尖叫,蜥蜴們開始動了,一個一個退出了戰場,溜之大吉。
它們的首領還沒有死,它閉上眼睛,也許還在回憶曾經的威武雄壯,多少強大的敵人倒在了自已腳下,它曾經是那個世界的王,呼風喚雨,吆三喝四,整天帶着一大幫小弟橫衝直撞……這樣的一生,死而無撼。
魚蛇怪就像一隻經驗老到的貓,他肆意玩弄着自已的獵物,一個比自已的身體強大十倍的邪惡怪獸,此刻屈服在自已的利爪下,但求速死。
段飛看着它倆,時光在流淌,海怪的身子越來越軟,地上的血都快乾了,海怪的身子也開始發硬,它終於死了。魚蛇怪昂着那顆紅豔豔的蛇頭,用後面的四條腿在地上慢慢地走,只要是它經過的地方,沒有怪獸出沒,它孤零零地走在夕陽裡,紅豔豔的鱗甲在陽光裡閃耀。
冉遺之魚,冉遺之魚。
這傢伙如此厲害,要怎麼才能抓住它呢?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兇悍的吉祥獸就這樣迎着晚霞走出了黃昏,那可是無價之寶啊,得到它,就能大幅提高靈魂修練的步伐,段飛恨得牙癢,恨自已沒能耐,這麼大一個寶貝,就讓它走了?就這樣讓它走了嗎?
沒辦法就是沒辦法。再痛心也只能學會去面對,人生總會留下一籮筐的遺憾和不甘。
錯過了上古異獸冉遺之魚,日子還得繼續過,段飛縱身一跳,來到地面,他四處看了看,周圍的變形巨蜥都被魚蛇怪趕跑了,四周空蕩蕩的,段飛徑直走到邪惡海蜥跟前,這個魚蛇怪還是替段飛辦了一件大事,邪惡海蜥的身價是600萬,這筆錢不算多,也不少了,約不到幫手,段飛只能親自操刀,把這個大傢伙剖了,值錢的都帶走,那可是600萬吶,不撿白不撿吶。
搞掂了600萬,段飛又從樓頂基地返回到地面,這已經是第一天的夜晚了,白天攻防練習基本上還是滿意的,冰牆雖然擋不住怪獸的進攻,但能延緩他們的步伐,這些怪物撞開冰牆的時候,身體的動作明顯放緩,反應也變得遲鈍很多,不管從進攻的角度上講,還是從防禦的角度上講,這個冰牆都是很有幫助的,毀靈天書的第一層黑風算是用得非常嫺熟了,還是得着重研究第三層烏煞。
兩者最大的區別就是,進攻由點到面,由單線進攻到大面積進攻,在單打獨鬥的時候,這種區別也許沒用,但是當遭遇怪獸包圍的時候,它的威力就很強大了,這些變形蟲進攻速度太慢,不足以對他構成包圍,但如果是蛇蜥、蝙蝠,那就不一樣了,那些東西反應快,攻擊迅猛,必須要學會烏煞,能夠同時擋住一大片的敵人。
開始練習的時候,當然要找實力比較差的怪獸,段飛覺得巨蜥變形蟲還真是很好的劍靶子,反應慢,攻防能力差,只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數量龐大,殺之不盡,用之不絕,恐蜥島真是個好地方,要不然,上哪找這麼多優質陪練。
反正這些傢伙攻防能力比較差,段飛可以邊打邊琢磨,既然能夠在一個點上發力,那麼就應該能夠將這種力量擴大到一個平面上,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段飛一連試了一百多次,沒有一次成功。
這真是個令人沮喪的夜晚,失敗是一個惡性疾病,戰勝它,需要的不僅僅是勇氣和決心,更需要智慧和技巧,究竟錯在哪裡呢?
第二天,段飛起了個大早,晚上想了很久,好像有了一點感悟,他急於要到戰場上去找找感覺,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一把肯定能行,他興沖沖地跳到地面上,一上來就是一招天女散花,刺骨長劍在半空灑出點點劍花,飄落下來,砍得那些食水怪“卟哧,卟哧,”,就像一大串裝滿水的皮囊,一個個被刺破,被劈開,海水一大團一大團往外冒。
又失敗了,段飛沒有氣餒,他再次握緊了手中長劍,將黑色的寒芒貫注到劍鋒,然後,起舞弄清影,光閃閃的劍網撒向了一個又一個黑色巨蜥,這些可憐的傢伙一個接一個倒僕在地,丟下剛剛吃飽的胃囊,扭動着萎縮的小體格,退回了大海。
整整一個上午,段飛的劍招那是練得爛熟,劍網也是舞得密不透風,可就是沒見到烏煞的影子,網撒下去,魚是有的,蝦也是有的,但是驚喜卻遲遲不來。
中午,段飛一個人坐在樓頂上沉思,小皮躲在牆角負責守望,主人是真的遇到困惑了,都快折騰兩天了,一點進步都沒有,這讓段飛異常難受,今天一早還是意氣風發地跑下去,現在,垂頭喪氣。
他一個人獨自坐在那裡冥思苦想,足足兩個小時,他把自已能夠想到的全想到的,他把種種可能全部羅列在一起,逐個排查,沒有辦法找到問題的癥結,他努力地回憶着那天黎可絮演示的場景,黎可絮的動作看起來太簡單了,輕鬆飄逸,左手捏住魔笛中部,右手一抹,然後按動魔笛的音孔,然後,他的眼裡就看到了異像,黑色的閃虻,沒錯,是黑色的閃虻。烏煞的重要標誌就是出現黑色的閃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