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春跟龍飛鳳吾趕來的時候,顧瑕正在彎腰撿地上的彩旗。
一共兩面,流螢生輝隊的紫色旗子,以及東榮隊的黑色旗子。
龍飛鳳吾吃驚的看着顧瑕拿着那兩面小彩旗在手上揮着,道:“兩個隊的旗子?這是全殲了還是撞運氣了啊?”
顧瑕揮了揮小旗子:“當然是全殲了吾姐姐,你們來晚了。”她一邊答着,一邊將彩旗給了半池靜水,“嫂嫂,還是你拿着吧。”除了剛撿的那兩面,之前殺掉愛的呼喚隊掉落的橙色彩旗,也一併給了半池靜水。
半池靜水點了點頭,也沒有推辭。如今她懷中已經有5面彩旗了。
雖說不要把雞蛋放到一個籃子裡,但如果這籃子本身就是防護的滴水不漏,全方位立體化提供最高級保護,那把所有雞蛋都放到這個籃子裡,又有何不可?
因爲這是在如今局勢下,註定不會讓雞蛋碎掉的籃子。
半池靜水此刻就是這種情況。
半池靜水剛纔殺的很爽快,殺得爽了,她就老實了雖然一直安安靜靜的也算老實,但此刻是真真正正連眉眼都安順下來的老實。
“差不多了。”九支隊伍的彩旗,他們隱市隊已經有了五面,可以說,第一已經提前收入囊中。
落寞的守護道:“剩下的看楚國他們了。”
他們統一對楚國公會很有好感,大概這是逗比跟逗比之間的互相吸引吧……
於是,讓觀看直播的觀衆們大跌眼鏡的一幕出現了。
隱市隊這幫實力遠超衆人的禽獸,在比賽地圖裡,竟然開始遊山玩水……
是的,大家沒看錯,是在遊!山!玩!水!
南邊的地圖邊緣,是高聳入雲的青山,青山山腳下,有一條銀鏈似的小溪,溪水清澈,間或飄着幾團水草,魚兒在水草間鑽來鑽去,看上去小清新極了。
半池靜水她們三個女生脫了鞋,坐在溪畔的青石上浸着腳,一邊在那小聲的說剛纔遇到的人或者事。
剩下的五個男人,則是架起了木架子,準備烤魚。
架子旁,正有幾條被捉上來的肥美白魚,在活蹦亂跳着。
硯天一臉痛苦:“竟然要用我的神兵來叉魚!”
落寞的守護冷笑幾聲,一點也不同情他,因爲他的長劍正被當成烤架,架在兩端紮起來的木架上。
洛春冷笑一聲,聲音悲痛:“小爺的匕首還用來刮魚鱗呢!”他正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拿着魚去鱗。
沉沒阿狸沉默的拿着洛春的另一把匕首,刮鱗。
只有淺遊最悠閒,他……用火球術,在生火。
觀看直播的觀衆們差點把眼球給瞪出來。
大爺們,現在是在比賽啊!是,你們實力強大,但你們也別把好好一場比賽給搞成郊遊啊……
在劍拔弩張的決賽氛圍裡,不得不說,隱市隊這羣人就是羣奇葩。
別人在那魔法劍術齊飛的決戰,他們在悠悠閒閒的烤魚,暴殄了自己的神兵利器,還要抱怨下游戲裡沒有專門的烤魚工具……
你們跟別人的畫風都不一樣啊!
觀衆們想,後面別的小隊看到這比賽的復播畫面時,會不會氣得吐血……
別的小隊會不會吐血,暫不可知。
但流螢生輝隊,一定會吐血,這是肯定的了。
流螢被殺迴轉生神殿時,美人如嬌正在轉生神殿裡發脾氣。
流螢生輝隊裡的其他隊員可不是被迷暈了頭的流螢,會那麼好聲好氣的任她發作。
甚至他們原本對這個美人如嬌都有點意見,要不是她硬要插進來頂替掉江水滔滔,江水滔滔也不至於氣得退會去了楚國。
雖說他們跟江水滔滔都不熟,但也有一種兔死狐悲之感。
眼下又遭到美人如嬌的謾罵,嫌棄他們不中用,幾下就被秒了回來,他們哪裡還能忍得住?
“你行啊?你還不是一下子就被人秒掉了。我們隊祭司要是中用點,也不至於滅的那麼厲害!”有隊員伶牙俐齒的反駁,他也看出這個美人如嬌跟隱市隊的半池靜水不合,更是心狠手辣的直插美人如嬌的弱點,“你看看人家半池靜水,一個祭司能救起一隊,你呢?”
美人如嬌尖叫一聲:“你說我不如半池靜水?!我哪裡不如她?!”
那隊員只不過是想拿着半池靜水來激一激美人如嬌,但沒想到她反應竟然這麼大,甚至還在狠戾的瞪着他說出下文,彷彿下一秒就要撕了他一樣。
隊員就有了幾分膽怯,他嚥了嚥唾液,求助似的看了看其他隊友。
但其他隊友見美人如嬌反應過激,都不想上去惹一身腥,愛莫能助的對那隊員攤了攤手,眼裡更是表達出一股幸災樂禍來:讓你嘴賤。
這就是流螢閣跟楚國的差別之處了。
楚國成員或許也會幸災樂禍,但絕對會出頭阻止事態變大。他們會一邊嘲笑着朋友,一邊毫不猶豫的堅定站在朋友這一邊。
美人如嬌又往前逼了一步,兇狠的看着那個惹事的隊員:“你說啊,我哪裡不如她?!”
那隊員見沒人幫他,失望之處反而生了幾分自暴自棄的心思,他閉了閉眼,豁出去般破釜沉舟的大聲道:“你哪裡都不如半池靜水!不說別的,就光說技術這一條,你能及她十分之一嗎?!人家能保住一隊人的生死,你除了會抱會長的大腿,還會幹什麼!”
那隊員說得聲音極大,轉生神殿裡不是隻有他們流螢閣的人,其他小隊被殺回來的成員也有一些,聞言都詫異的看了過來。
美人如嬌真是氣得一佛昇天二佛出世,她正想再罵那隊員幾句,卻見轉生神殿裡白光頻閃,流螢也被人殺了回來。
美人如嬌的表情立刻就轉變了,她撲上去,眼淚啪啪的掉,抱住流螢只在那哭:“你的隊員欺負我……”
美人如嬌的畫風頓時從凶神惡煞的刁蠻女轉變成了飽受欺凌的小白菜。
但此刻,流螢沒什麼心思去安撫懷裡的小白菜了。
流螢被殺的銳氣全無,有些頹廢。
他本來想說些什麼的,但看看懷裡哭的梨花帶雨般的美人如嬌,再看看面色都有些灰敗的隊員們,終是長長的嘆了口氣。
跟東榮堂聯手,他以爲最少能拿個第二的。
結果,現實狠狠的給了他一耳光。
流螢深深的吐了口氣,重整了下隊伍:“這個地方看看能不能走出去,我們最起碼要搶過一面別人的旗子來。這樣,說不定還能進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