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裡,充斥着星光,伴隨着淡淡清洌的冷氣,錐冰被拉開的手臂反纏上彼岸的細腰,用力將她白色的小身子一拖,坐得離他的身子近了一些,另一隻手環上來,雙手箍着她愈發柔軟的腰肢,低頭,睜眼,雙眸中帶着一抹神性,彷彿看着自己的所有物那般,的看着倒在他懷裡的彼岸,充滿清洌的問道:“昨天神翟是不是來找過你”
“嗯是啊”
彼岸睜着清澈的雙目,點頭,跑不掉就乾脆不跑了她大方承認,枕在錐冰的手臂上,歪頭,看着眉宇間有些不一樣的錐冰,感覺他彷彿比之前多了一絲威懾感,於是好奇的問道:“錐冰,你異能等級是多少ss級了嗎”
“問這個做什麼”
錐冰輕描淡寫,不回答她的問題,擡手拿起擱置在一邊的黑色符hua面具戴上,又找來彼岸車上的銀色天使翅膀給她戴上。又是低頭,收緊箍着她腰肢的手臂,嚴肅中帶着一抹神性的看着她,認真的說道:“知道我正在異能進階,還拉着我飆車,萬一我走火入魔了,你昨天就是第一個死的。”
什麼啊,有那麼嚴重彼岸漫不經心的扯了下嘴角,無所謂的聳聳肩,卻是覺得終於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錐冰就這樣無驚無險、一路平順、毫無阻礙的進階完畢,沒有走火入魔,也就沒有變成叛軍首領的可能性了。
於是她彎脣,戴着半截銀色天使翅膀面具,別具一番清純的誘惑之感,樂道:“好爲了慶祝你異能進階完畢,大姨媽終於乾淨了,從此以後迴歸正常人類道路。我們今天大吃一頓”
她要的,錐冰從來依從,雖然自己堂堂大boss的異能進階被比喻成大姨媽乾淨,但見她高興,便也沒有說什麼,蹙了蹙眉後,便隨她而去了。
因爲是要決定狂歡一個月,所以每天錐冰、彼岸、茶雅、青書都必須坐在一張桌子前吃一頓飯,以爲歡慶。這境況實在是詭異的很,因爲即便再歡樂的事情。連續連續慶祝的話也顯得有些索然無味,可錐冰boss做下的決定,在他的領域範圍幾乎是在機械的貫徹到底。
所以本來別墅裡就是準備狂歡。四處都是過年的喜氣,這下因爲彼岸的好心情,當真便添了一絲貨真價實的喜意,恍若一切都是一個灰色刻板的運作,卻只要彼岸高興。便被注入了活力那般,所有的東西都鮮活了起來。
人來人往的奢華大客廳中,彼岸戴着銀色的天使面具,坐在茶雅的身邊,歪在她的肩頭,一邊等飯吃一邊陪她在光腦上看首飾。茶雅手中的光腦。是錐冰送的,只要茶雅挑中哪一款,不過幾個小時。就會給她把首飾送過來。
這跟前世笑蒼穹的做法有些相似,那時候他也是給茶雅在現實中郵寄了一臺光腦,只要茶雅在上面看中什麼衣服首飾之類的,當即會在一天後給她送上門來。類似的光腦不管前世今生,其實彼岸都有一臺。不過她從來不要那些個普通而華美的首飾,掛在身上她嫌累得慌。
“彼岸。這個好看紫紅色的,我喜歡,這裡還有個玉色的,你戴這個,我們是一對”戴着紫紅色茶hua面具的茶雅指着光腦中的一對手鐲,今天心情也挺好的,也不管彼岸要不要,反正就是點了。
她自己親妹從來不戴這些東西她也不是不知道,但是每次買東西就是要給彼岸也買一件。如同前世那般,每回在笑蒼穹送的光腦上點什麼東西,茶雅總要按照彼岸的喜好,也來一份一樣的。
彼岸清澈的眉目掃了眼光腦上的那個玉色手鐲,將頭自茶雅的肩頭直起,戴着白色鴨舌帽子,扎着馬尾,穿着白色寬鬆長t恤,七分綁腿緊身褲,雙腿盤在沙發上,左手手腕上戴着粗獷的機甲腕錶,右手盤着狀若一排紅繩的哲二號,抱過大沙發上的一隻抱枕,靜靜的將頭低下,蓋住眼底的無聊。
錐冰自懸浮車裡進階完畢後,回到別墅,回房換了一套工整的黑色商務西服,英俊的臉上戴着黑色符hua面具,沉默的坐在彼岸對面,疊着長腿,一手擱在脣邊,一手翻閱手中的光腦處理公事,顯得嚴謹、嚴肅、認真而又充滿了威懾感。
他偶爾會將目光自光腦上擡起,看向坐在對面沙發上的彼岸,似乎在仔細觀察着她的面部表情,想知道在茶雅所買的那麼多東西里,彼岸喜歡什麼,不什麼喜歡。因爲她問他要的東西真的太少了,幾乎除了蕪嫿的一個vs設計師的職位外,她從來不問他開口要任何東西。
卻是忽而見她側了頭,看着茶雅手中的光腦怔怔出神。於是錐冰也放下光腦,起身走過去,坐在彼岸身邊想看她看上的是什麼,卻是有些愕然,不曾想過,竟然是一組自殺式超能量彈這東西是誰這麼不小心給放上茶雅的光腦的
瞬間,錐冰的心臟就有些縮,他擡手,左手將彼岸纖細的肩頭摟住,右手骨節分明的手指抓住她愈發柔軟的纖細手指,低頭,看她不明所以而轉過來的臉,沉聲,隱忍着冷怒,認真的問道:“寶,你們過年是不是要送壓歲錢的”
“是啊”彼岸理所當然的點頭,愈發精緻的嘴角上掛上一絲揶揄,朝臉上帶着黑色符hua面具的錐冰伸出手掌,沒有半分不好意思的嬉笑道:“給我壓歲錢,男朋友”
她與錐冰,雖然是男女朋友的名義,可彼岸如今面對錐冰,親情感愈發的嚴重,她雖從不曾主動開口問錐冰索要過任何東西,可言行之間,那股子如同對待父親或者哥哥的親暱感,已是揮之不去的了。
錐冰當即也不含糊,右手鬆開彼岸的手指,就從西服口袋裡掏出兩個紅包,一封厚的一封薄的,把厚的遞給茶雅,把薄的遞給彼岸,骨節分明的左手手指無意識的撫摸着彼岸纖細的肩頭,低頭,戴着黑色符hua面具,悄聲在她的耳際說道:“別告訴姐姐。”
什麼呀神神秘秘的彼岸斜了錐冰一眼,悄悄打開這封薄得有些可憐的紅包,發現裡面居然是一張金色的卡,嘖這壓歲錢得是多少居然用紅包都放不下,得用卡來裝啊
她一時覺得有些好笑,又覺得錐冰天然的很,不禁樂的嗤出了聲,給她那麼多錢有什麼用啊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不過錐冰的心意她還是感受到了,於是拿着紅包扇扇風,抿脣側頭,衝錐冰一笑。
這姑娘當真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一些什麼變化,如同錐冰不知道自己異能進階後泄露出的那絲威懾感。她雖然戴着半張銀色天使面具,可是如此笑起來,竟讓嘴角的彎脣弧度帶出一抹精緻的勾人意味。
她的皮膚,已經到達了一個需要十分仔細去看才能看出有毛孔的地步,還笑得如此勾人,錐冰一時有些發癡,腦海中長時間只能想起那抹嘴角彎起的弧度。
彼岸瞧着錐冰的樣子有些不對,他雖然臉上戴着半截黑色符hua面具,可是那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就跟想要咬她一口一樣,兇狠極了
於是被挑釁了的彼岸伸手一倒肘子,下了死手的狠狠頂了錐冰的心口一下,見他回過神來,她纔是狠瞪他一眼,用如刀的眼神警告他不準輕舉妄動,否則咱們刀底下見真章
錐冰莫名其妙,不知哪裡又是惹得心頭寶不高興,於是左手緊了緊握在她纖細肩頭的手指,右手捏了捏她柔軟的手指,無意識的將她柔軟的小身子往自己的身體方向拉攏,滿頭霧水卻又無原則的扯了求和示好的笑。
於是因爲錐冰求和示好了,彼岸便挑眉,斜了個算他識相的眼神過去,斂去了戰意,又是閒來無聊,被錐冰拉得坐姿有些不舒服,於是八卦而不客氣的問道:“錐冰你幹嘛要穿西服啊去約會嗎”
她很少看他穿西服,除非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辦或者有很重要的客人要去見,否則都是慣常的白色銀hua襯衫配一條黑色休閒西褲。一時之間,彼岸想起了千世,目前來說千世應該是錐冰最大的機甲購買商,錐冰今日穿成這樣,莫非是把千世勾出來了
錐冰沉默不語,身子閒適的靠上沙發椅背,左手手指還摟着彼岸纖細柔韌的肩頭,這姿態讓她一向脊背挺直的小身子受不住力,終於窩進了他的懷裡。彼岸剛要掙扎着起身,錐冰卻是把腿疊起,骨節分明的手指無意識的撫摸着她纖細而圓潤肩頭,閒適而認真的目光遠眺,突然解釋道:“太陽系兵界今天會來人做正式的訪問,所以要穿正式一點。”
聞言,彼岸心中當真一喜,也不急着拉開兩人的距離了,靠在錐冰的肩頭昂起臉,急切的問道:“那千世會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