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原來的星域就沒有這種事情？”樑毅嘲諷地說道，“拔去利爪，毀掉精神力，戴上重力環，然後作爲異類販賣，或者丟到角鬥場廝殺，你們人族不是玩得挺開心的。”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莫箏蹙眉，“或許這只是你的猜測而已。”
得到這個消息，莫小廢看起來非常高興：“那就好，你們和好了就好，太好了，箏箏比以前懂事多了。”
……懂事？
聽到這個形容詞，莫箏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另外我今天去見了玖玖……”說到這裡，她像是自語般地輕聲說了句，“有些事情沒能弄清楚。”
經過白天的事情，她清楚了程雲和寧武良明顯不合，如果是以前的她，肯定毫不猶豫選擇站在寧武良那邊，可是在聽了玖玖的事情之後，她卻沒辦法立刻下判斷了。
……不過就算寧武良不可信，程雲看起來也不像是善類。
莫小廢它眨眨眼：“什麼事情？”
本來是不打算和它說的，但莫箏現在好像也沒個能夠商量的人，聽聽它的建議也好：“我在星際網上遇到的那位權限很高的人，你有印象嗎？”
莫小廢點點頭：“嗯，有印象。”那個人給它的印象太深了，想不記得都難。
“他跟我說了一些事情。”
……
那時，和玖玖告別後，程雲又說了一件事情。
“我曾經支持一羣人研究過精神力的最大可能性，開發出了以精神力啓動的儀器，可惜當時計算錯誤，犧牲了一些精神系異能者，所以研究就被中斷了，之後我的行動也被限制了。”
他露出了一種嘲諷的笑意，“想要得到足夠的力量，卻又害怕犧牲，有些人就是這麼膽小，那些儀器本來都要被銷燬的，只不過有部分還有點利用價值，所以保留了下來，你在b部看到的只是一部分。”
聽到這個信息，莫箏並沒有多大震驚，因爲之前從他透露出的一些內容裡，大致猜到了這種可能性：“從你的敘述上來看，你似乎討厭聯盟。”或許，程雲先生帶着反聯盟的心態。
程雲勾了勾嘴角：“沒有討厭，但也談不上喜歡。”
莫箏思考了下，問道：“你找到我，是不是希望我做什麼？”
“當然不是，嚴格來說的話，是不希望你做什麼，你能幫的忙已經幫完了，帶你去見那個小丫頭，只是說好的報酬，你要是能認清點事情更好。”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下，“精神系異能者已經不多了，我不想再毀掉一位。”
……
“箏箏？”見莫箏半天沒回答，莫小廢忍不住叫了一聲。
莫箏回過神來，覺得這件事情還是不要隨意說出來比較好，就算莫小廢不會外傳，但誰也說不準機器人的信息安全性有多高。
她想了想說道，組織了下語言：“b部有一些儀器，據說可以提高精神力。”當時程雲還說，這個方案如果達到最理想狀態，讓大家使用那種儀器鍛鍊，不但能提高精神力，還可以提高異能覺醒的機率。
只可惜失敗了，甚至還廢了幾位a級以上的精神力者。
聞言，莫小廢頓時緊張了下：“箏箏使用了？”
“沒有。”
莫小廢這才鬆了口氣：“沒有就好，千萬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我覺得那個叫程雲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以後還是不要再接近了。”
“那你覺得寧武良怎麼樣？值得信任嗎？”
“當然值得信任。”莫小廢點頭，“寧武良是位很厲害的導師，聯盟也都很尊敬他，他不會是壞人，我覺得他可以信任。”
莫箏笑了：“如果是以前的我大概也不會懷疑……”她真傻，居然會問一個機器人這種問題，明明對方的芯片裡植入初始記憶都是一些有利於聯盟的信息，肯定無法得出正確的判斷。
她停頓了下，再次問道，“小廢，如果以後我的選擇和你料想中的不一樣，你會告訴我父母嗎？”
莫小廢猛地搖搖頭：“當然不會，絕對不會，可……如果箏箏的選擇是錯誤的，我會提出來。”雖然它很想一直支持箏箏，但如果她明顯選擇錯了，就算說出來會被討厭，它也還是要說。
“謝謝。”莫箏看了眼時間，“我先上一趟星際網。”最近在家裡沒上去，初陽那羣人說不定有事找她。
☆☆☆
“歸旅同學，你總算上來了。”發現莫箏登陸星際網，秋詠立刻把自己傳送到了她旁邊，像是抱怨地說了句，“兩天沒見你了。”
莫箏解釋道：“我回家了一趟。”
“回家也要注意練習才行，偷懶可不行。”秋詠也沒多廢話，直接把討論結果說明了下，“上次你的提議我們同意了，但都已經到了複賽，大家肯定都是想上場的，我們可以設替補，你只要打贏其中一個人，到時候你就和那個人輪流上，如果你打贏兩個，輸的那兩個做替補，你做正式。”
莫箏覺得這個提議還不錯，點了點：“好，謝謝你們。”
“客氣什麼，都是一個隊伍的同伴了。”秋詠切換出窗口，“那我把人都叫上了，你現在有時間吧？”
“有。”週末的作業都做完了，一整晚都有時間。
……
每個小隊都有自己的練習任務，等到暮曲完成任務出來，莫箏那邊已經比完了，莫箏也登出星際網休息去了。
暮曲不想打擾她休息，又好奇得很，就找到了五小隊隊長：“秋詠，莫箏的比賽結果出來了嗎？她有贏一場吧？”他對莫箏還是挺有信心的，肯定至少能贏一位，只要贏一位就有機會在複賽中露面了。
秋詠正坐在休息區的長椅上，一臉沉思的樣子，聽到暮曲的問題也沒有說話，只是伸出了三根手指。
“贏了三個啊，不錯嘛。”暮曲說着切換出窗口，準備發條信息向莫箏道個喜，這樣一來，她就不用做替補，可以直接參加完整個複賽。
“不不不。”秋詠晃了晃食指，“不是她贏了三個人，而是整個小隊只有三個人贏了她，贏的人裡面還包括我，嗨……”
“……額？”暮曲的動作不由得僵在了，“你是說其他人都輸了？”
“是啊，你從哪找來的‘新手’，簡直太可怕了，上次你給我們看影像的時候好像還沒這麼厲害。”秋詠真不知道自己該鬱悶還是該高興，“她的速度和那時候比起來差別太大了，而且招術這麼奇怪又陌生，我們一時半會也找不到應對的辦法。”
他繼續做沉思狀，“但作爲對戰對象還是很不錯的，說不定到時候還能成爲我們隊的殺手鐗。”
莫箏那幾招，相信不僅是他們，其他人肯定也一樣無法馬上能招架。
“對對，這點我早就說了。”風格不同這點他早就提過了，“不過你說速度……速度又變快了？”上次聽她好像說有服用體能藥劑，難道效果如此明顯？
要不明天找她比比看。
☆☆☆
另一邊。
得到參加複賽的許可後，時間也不早了，莫箏登出星際網準備休息，想了想又聯繫了樑毅：“樑毅，我得到複賽的參賽權了。”
樑毅的聲音很快從終端裡傳了出來：“挺巧，我也加入華雲得到了參賽權。”
“你速度還挺快的。”莫箏有些意外，他居然這麼快順利加入華雲，而且還得到了參賽權，難道體能提升了？
樑毅問道：“你怎麼了？”從聲音裡就可以明顯聽出她的語氣不太對勁，沒了之前的那種堅定，但問完他就恨不得立刻把話回收回來，對方是他的敵人，他這麼多事幹什麼。
“……”莫箏沒料到他會這麼問，卻也沒否定，“我遇到了點事情，是在之前的星域沒有的事情，或許你可以幫我參考一下。”
她忽然覺得問樑毅好像是個不錯的選擇，也許能得到參考價值，至少他們來自同一個地方。
因爲多年的教育，她對聯盟可謂忠心不二，所以就算到了其他星域，潛意識裡還是向着聯盟那邊的，但如果是樑毅就不一樣了。
聞言，樑毅的聲音裡染上了幾分笑意：“你確定要讓敵人給參考？”
“我只是想聽聽另一邊的意見，更何況我們現在也還在合作階段。”莫箏說着補充了句，“作爲報酬，給你傳一罐糖果過去。”
“……謝謝，不用！”聽到糖果，樑毅顯然無語了，他的語氣也變得不客氣了一些，“廢話少說，要說什麼趕緊說，不說我切斷通訊了。”
莫箏把玖玖那邊的情況大致和樑毅說了一遍，她知道以自己目前的身份插手不了這種事情，可是還是放不下那個丫頭，玖玖臨別前那個逞強的笑容，到現在還能清晰浮現。
“我當是什麼事。”樑毅似乎覺得這件事有些無聊，“這不是常有的事嗎？”
聽到這句話，莫箏詫異了：“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