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君烈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又收了保鏢們送過來的烤肉,子葉還是沒出來。他看了看錶,拎起在打呼嚕的小豆芽,道:“進去看看子葉怎麼了。”
小豆芽眨了眨朦朧的睡眼,醒悟過來,“你這是叫我去偷窺子葉洗澡?”
安君烈:……
這隻小動物不是寵物勝似寵物,太牛掰了!
爲了給自己正名,安君烈解釋道:“她進去半個小時了,沒見出來。你去看看也許會好些。”
小豆芽斜睨着他:“爲什麼你不去看?”
安君烈想了想,道:“男女有別。”
小豆芽的目光掃過他的身體,又仔細回想了一下子葉,道:“你是兩隻手兩隻腳,她也是,本大爺沒看出什麼不同!”
安君烈無奈,把它拎起來,走到浴室門前,打開浴室一條門縫,把它扔了進去。
不一會兒,裡面傳來小豆芽憤怒的叫喊:“外星人,本大爺討厭你!!!”
安君烈聞言,莞爾一笑,卻不做聲。
一一他擔心自己在門前突然開口會給子葉留下一個偷窺的嫌疑,會嚇到她。
令他無奈的是,小豆芽說完之後就再也沒聲音了。
他在門前走過去,走過來,再走過去,還是沒聽到回聲,讓他懷疑,小豆芽是不是也掉進水裡,零件壞掉了。
畢竟它不可能在報復他吧。
事實上。小豆芽就是在報復他。
小心眼的小豆芽還想藏着不說,但見子葉的鼻子快被水淹沒了,只好出聲,“啊,不好了!小笨蛋被水淹了!”
安君烈嚇了一跳,反射性地推門進去。門推了一半。她忽然感覺不妥,立馬收手,用君子的態度和語氣道:“子葉,我可以進去嗎?”
子葉沒有回答。
倒是小豆芽,叫聲越來越大:“已經淹到腦門了!”
安君烈知道小豆芽有可能在騙他,但子葉不出聲也沒反應讓他很着急,他咬了咬牙。推門衝了進去。
浴缸裡,子葉真的快沉到水底了。
她倚着浴缸,閉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昏迷。腦袋歪着,下巴部分都泡在水底,對他進去竟然毫無反應。
他顧不了那麼多,把手伸進水裡把她抱起來。伸手撈了一條浴巾蓋在她的身上。走出浴室。
小豆芽拍着翅膀跟在安君烈身後,頭頂的小豆苗彎成問號,它還是沒看明白,安君烈的身體和子葉的身體有什麼不同,就是子葉白一些,還有。體積和密度比安君烈的小一些。
這些也能叫男女有別麼?
小豆芽搖搖頭,自然生長的人各有不同。這麼點區別是很正常的,一定有它沒發現的區別,它一定要好好研究,於是,它很興奮地跟在安君烈的後面。
安君烈把子葉抱進浴室裡,沒有立刻放在牀上,而是自己在旁邊一張很大的虎皮椅子上坐下來,把子葉放在他的大腿上,騰出一邊手拿起浴巾幫子葉擦身體。
她不是昏迷,只是太累睡着了。
他的動作不敢很大,該包着的部分還是包着,小豆芽巴眨着巴眨着眼睛,沒看到中間部分,但看她露出的上部分胸,和下部分腿,倒是明白了,子葉的身體和唐文的相似度更高一些,兩人都像白斬雞一樣……
“豆芽,幫我拿件衣服來。”
突然被點名的小豆芽從思緒中回過神,也不問安君烈,自己四周看了眼,看到有件白襯衫放在沙發上,便拍着翅膀飛過去,用頭頂的小豆苗把襯衫的主嘜纏住,使勁朝安君烈的方向飛。
它重量太輕了,一件襯衫來說,也是龐然大物。
它半拖半扛,把襯衫弄到安君烈面前。
安君烈一看,是他穿過還沒洗的襯衫。
不過,此時,他也找不到其他的,便將就着把襯衫給子葉穿上,隨便扣了兩顆釦子,然後把浴巾拿開,去擦頭髮。
酒店有專業的幹發機,他擦掉滴水,用幹發機一過,就整個乾爽了。
小豆芽看着他忙來忙去,心情略鬱悶。
看不到身體了。
它的研究還沒結束呢。
可是子葉穿上了衣服,它看不到了。
小豆芽表示很失望,打個呵欠飛到外面的沙發,繼續陪兒子睡覺去。
安君烈折騰完頭髮,又把腿上殘留的部分水珠擦掉,至於兩腿之間,他不敢直視。因爲,威武的團長大人看到她潔白修長的兩條腿就覺得有火在燃燒……
剛纔他心急,也沒怎麼看子葉的身體,這會兒閒下來了,突然看到自己很寬很大的襯衫裹着她嬌小的身子,不知怎麼的,突然有些不受控制。
他俯下身去,還能聞到襯衫上屬於他的味道,與她沐浴後的味道混在一起,強烈地刺激着他的神經。
他的襯衫對她來說,也很長,長得蓋到了大腿。順着腿看下去,可以看到一雙很小的腳,白白的,小小的嫩嫩的,腳趾一個個圓潤可愛。
安君烈彷彿被蠱惑了,移不開目光。
他不由自主地握緊了子葉略顯粗糙的手,即使粗糙,在他的掌心中也是那麼小,那麼白,手背的肌膚柔軟如絲綢。
他看看子葉沉睡的臉,又看看相握的手,忽地明白,其實,他想要的只有她,只有她而已。
他的目光霎時清明起來,抱起她,放到牀上,傾身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我愛你,寶貝。” 然後幫她蓋好被子,轉身去浴室。
子葉在睡夢中,不管他想做什麼,他只知道,任何單方面的行爲,他都不允許。
他衝了個冷水澡,總算將心中的燥熱去了些,吃了些保鏢們送過來的烤肉,又坐在沙發上調節好心情,洗漱好,等夜深了,才走進浴室。
這間客房是大牀房,只有一張牀,他沒別的地兒可睡。
若硬要說有,那就是外面那張將近兩米長的沙發,不過,安君烈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那是豆仔和小豆芽的牀,他是不能隨便霸佔的。
可是,安君烈一走進房間就後悔了。
子葉的睡相差他不是第一天知道。
但這次她沒穿褲子啊一一
方纔走出時,他在房間裡留了一盞黃色光芒很暗的壁燈,導致他一進門就看到血脈憤張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