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卿卿和季恆等人都有一顆報效國家的心,蘇小菜自然要成全他們。
“儘量在這個月以內對戰高級階段的訓練機械人,到時候我給你更全面的訓練。”蘇小菜不知道以自己現在的名氣增長度和學習進度會否提前畢業。
即便撐到了那時候,估計也只會作爲後備。
讓她一個能跟蟲人戰士鬥得難分難解的人,去和一幫小豆丁爭冠。
曾經的上將面子會丟盡的。
受到激勵的吳卿卿興奮起來,“遵命,我現在就去練。”
“要練也是明天練。睡覺吧,我明天跟你去。”星淼把人拎回來,她抱了抱蘇小菜,“咱家的小朋友也好好休息。”
“嗯嗯。”蘇小菜在美人香香軟軟的晚安抱後,躺牀上睡覺了。
凌晨時分,校園很安靜,警察局的珀林警官組織人手去圍捕殺手。
白上將那邊的兵則根據蘇小菜提供的追蹤器,找到所有僱傭兵位置。
這個時段,是人們最睏倦最容易放鬆的時段、
防守的僱傭兵們有想過,捕捉他們的行動會很快,畢竟蘇小菜認得他們中的幾人。
只沒想到能這麼快。
他們中途還丟棄幾輛車,易容進入僱主提供的秘密住所。
宇宙客艦的票都已經買了,再過兩個小時,他們又能融入羣衆裡,分道揚鑣。
等錢花得差不多,又再出山接大單,周而復始。
被發現,表明技不如人,但不至於認栽。
換其他地方執行任務,他們估計反抗着逃跑了。
這裡是首都星,不是他們能撒野的地方。
全副裝備的士兵,還有多架大型進攻機械蜘蛛上架設的武器,他們只有一個選擇。
投降!
執法者捉人過程非常順利,殺手和僱傭兵幾乎沒有反抗之力,沒有造成任何傷亡。
僱傭兵老大雙手被縛,全身上下都搜了遍。
他冒險慣了,安靜不下來,“軍官,我能問問,我們是怎麼暴露的嗎?”
他們丟了幾輛車而已,又不是全部都丟了,當然能找到,但士兵不可能說。
僱傭兵老大見什麼都沒問出來,擡頭看周圍的人。
目光瞬間被不遠處一位高大男人吸引。
居然是白上將,這位大佬怎麼會在這裡?
早知道這位猛將在首都星,他打死也不接這個任務了。
如果說殺蘇小菜是困難難度,那麼想在白上將地盤內逃脫,等同地獄級。
白上將在傭兵界非常有名,一度聽到他的名字,都會敬佩地豎大拇指。
政府正規軍曾經在白上將帶領下,三天內把碎星帶屠了一遍,起因是有星盜拐賣孩子,一次拐了幾十個。
無論什麼理由,拐賣孩子都是無法容忍的罪行。
那時候白上將還不是上將呢,硬生生地闖進星盜大本營,把那些孩子救出來,並且殺得星盜們喊爸喊媽。
要不是武器彈藥消耗七七八八,且碎星帶內還居住着很多平民,白上將很可能把星盜全殲一次。
所以每談一次白上將的事蹟,僱傭兵無不歎服。
白上將在這些罪犯之間踱步,心裡暗暗高興,他是越來越喜歡蘇小菜這個不聲不響幹大事的人。
一等一的罪犯剋星
僱傭兵和殺手全被拉回警局。
首都星警局地牢並不算大,突然涌入大批罪犯,差點擠滿。
……
珀林已經審問完殺手兩人。
他喝下一杯濃茶提神。
兩名殺手對殺人的事情供認不諱,
但是誰聘請他們的人是誰,他們說不知道,嘴巴非常緊。
喂下吐真藥,依然吐不出幕後人。
可珀林也明白了他們爲何什麼也不知道了。
他們都是孤兒,由組織培養,度過少年時期後,丟入社會。
組織先是給他們自由,等他們有了牽掛羈絆,家人、伴侶等。便開始以此做威脅,讓他們去完成任務。
剛開始只是一些很簡單的任務,甚至都不用出賣靈魂,還有錢可以拿。
只要接受了第一次,便一步步踏入深淵。
不適合的,會被各種意外殺死。
成功率高的,且有膽識的,漸漸成爲殺手。
這個組織手段滔天,藏在暗處,殺手除了解除過幼時培訓他們的老師,其餘一無所知。
就連那些老師,也是戴着面具的。
宇宙那麼大,有光明就有黑暗,老鼠藏得深,想翻出來不是那麼容易的。
繼續深入審問,才知道今天的一則匿名報案也與他們有關。
想殺季理的那名僱主,後又被他們殺了。
至於第二個訂單的僱主,他們不知道,屬於秘密訂單。
然後又繞回來了,匿名報的那個案,死的卻是一名女性,他們並沒有成功殺死兩名目標。
季理被蘇小菜護着,沒受傷。
伊隨陸失蹤,他用自己母親來替死潛逃。
整件事,繞來繞去,珀林差點被繞麻了。
當理清其中的關係時,珀林明白過來。
匿名報警的人絕對是蘇小菜,那傢伙被軍方保護起來了,說是她目前處於關鍵時候,想問她事情,就只能親自拜訪。
珀林一點不想跟她打交道。
可她的事情,軍方不允許第二個人接手,他要跟這個案件,那麼接觸蘇小菜的人選必須是固定的。
不容許換人。
珀林自打巴掌,“讓你嘴巴子欠揍,呸,都是欠的呀。”
其他小組的人,憐憫地看着珀林,肯定是忙瘋了。
珀林:是被逼瘋的。
殺手這邊的審問完了。
喉嚨冒煙的珀林吃下一粒潤喉嗓的糖,繼續審問傭兵老大,同樣關係蘇小菜的,就只能是他這個團隊來。
他這一年裡接的案子工作量,比歷年來綜合加起來都多。
吃完糖,又灌了一杯濃茶,他纔去進入審訊室。
坐下來,看着眼前這位僱傭兵,鬍鬚茬子遍佈下巴,稍顯老成,雙手被拷,他坐得東倒西歪,毫無形象。
他似是無懼審問,也不怕牢獄之災。
僱傭兵的老大確實不太害怕,他初做僱傭兵時期,就經常被其他星球的警局請回去喝咖啡,只要打死不認殺人,不會有任何問題。
首都星的警察比地方警察文明多了,至少不會粗魯對待他們,給他們點涼開水清嗓子。
姓名、年齡、出生地、居住地、工作問了一遍,進入正式審訊流程。
“你們什麼時候進入首都星的,來做什麼。”
“兩天前,旅遊的。”
“你們沒有工作,金錢是哪裡來的。”
“哇,警官你問題跨度有點大,做苦力咯,來錢的事兒多的是。來首都星,也是看看哪個工作能來錢快。”“所以你賬戶突然多了五百萬怎麼解釋,屋子裡還搜出一大堆武器,你們分明是僱傭兵。”
“警官,我們進入首都星是旅客身份。後頭僱主給我們錢,讓我們裝僱傭兵,嚇一嚇那小女孩,我們照做而已。私藏的武器是樂趣使然,都是自制的,殺傷力有限。”
“嘴硬是吧。你們那些留下來當替死鬼的人,全都認罪了,他們還留着你們之間聊天記錄。你們不僅想殺那位女的,你們還襲擊了高位將領。”
僱傭兵老大坐直身體,“警官你說什麼,我沒襲擊什麼高位將領,你不能栽贓我,我要找律師。”
“你認爲你們僱主還有餘力給你們聘請律師?”珀林不禁給他們潑冷水,“你們僱主自身難保了,受害者正在走司法程序,你們逃不掉的,我們警方手上掌握的證據,足夠你們判死刑。”
“警官,你有證據,就不會在這裡審問我們。我嚇大的,不怕你這一套。”
珀林見他不知死活,掏出一張剛打印出來的照片,這是三十多人圍攻白上將的視頻截圖,明顯是監控成像圖。
嚇唬小女孩和襲擊將領的性質不一樣,他們想暗殺蘇小菜,不成功,可以說是嚇唬。
但襲擊將領,不成功,也會歸類爲間諜的。
“這些人我不認識,警官你不能誣賴我。”僱傭兵屁股彷彿爬了幾萬只螞蟻,“我才收了五百萬,去襲擊白上將,我是傻子嗎?”
五千萬都沒人鋌而走險啊。
在他們傭兵私有的接單評估中,殺上將的金額高達千億,沒有僱主發佈過類似的任務,即使發佈了,也沒人敢接。
死亡指數過高。
鐵定會被全宇宙通緝的。
僱主也不傻,誰敢明目張膽殺上將,萬一殺了,蟲人剛好來襲,少了一個上將,那後果不堪設想。
也就間諜組織唯恐天下不亂。
“可是捉到的人,全都認識你,並且有你合夥說要殺上將玩玩的記錄。”
這還得了,僱傭兵老大不敢再有隱瞞,“警官,我真沒有,說殺上將玩玩這句話,我不否認說過,但那是玩笑。誰當年吹牛逼會不說自己能殺蟲人戰士,這性質是一樣的。我們這些人,有誰不知道上將厲害啊。我坦白交代,我的僱主是……”
僱傭兵老大爲了不把自己牽扯進間諜那一批人裡,坦言了自己來首都星後做過的所有事。
當然,他說的依然有所保留,沒說炸蘇小菜的事情,他要將那件事全推到襲擊白上將那些人身上。
從被僱傭到執行任務,他都說了,這期間他是絕對沒有時間接刺殺上將。
刺殺上將的那一批人,同樣是僱傭兵,
他們思想很極端,屬於被嚴重洗腦的一類人,三觀很扭曲。
認爲自己生活不如意,是前線人員消耗軍費過多,剝削商人,商人有剝削平民,導致他們工資過低,才做了僱傭兵。
經過鍛練後,他們所有人的目標都是相同的,殺軍官。
珀林傻眼,他們做僱傭兵的理由明明是不願意腳踏實地,只想一夜暴富。
世界上哪有一夜暴富的工作,即使是有錢的商人,也需要付出非常多努力纔有錢的,並不是外人看着那麼簡單,買賣東西就能賺差價,賺大錢。
蘇小菜到遊戲也像一夜暴富的產物,可真的有那麼簡單的,背後付出多少時間和心血,有誰知道。
她自己可以輕描淡寫說出來,別人卻沒資格說她賺錢容易。
能暴富的,都寫在法律裡,全犯法的。
軍費消耗過多影響商人稅收什麼的,更是無稽之談。
珀林得出一個結論,殺白上將的人,全是一幫徹頭徹尾的傻子。
至於蘇小菜的那些僱傭兵,則是翼光未來遊戲公司法人聘請的。
有沒有其他人蔘與,僱傭兵並不清楚,但這位法人是他們的聯繫人。
給錢的也是他。
僱傭兵們全部交代清楚,想着,能判輕點,判個十來二十年也好,總比一輩子在牢裡,又或者死刑強點。
他們都想太好了。
就算珀林不願意追究僱傭兵其他過往,蘇小菜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爲了殺雞儆猴,蘇小菜知道誰殺她後,便委託張瑞鎧律師所的律師告了所有害她的人。
蘇小菜告這些僱傭兵故意殺人,使用大規模武器殺她,她要求幫兇和幕後黑手天價賠償,還要判他們接受該得的刑罰。
如果法官要減刑,她就再告。
蘇小菜把他們往死裡告,這不是蘇小菜的意思,是白上將要求的。
她手上多的是科技成果,一旦死了,造成的損失,將以“京”計算。
司法那邊不知道蘇小菜代表什麼,白上將卻知道。
所以也遞交報告,以故意殺害將領爲由,指控他們受僱傭殺人。
無論是受僱傭殺人,還是屬於個人主動殺人。
都是故意的,有謀略的,有判斷力的犯法行爲。
僱傭兵,也是人,是人,就應該遵紀守法。
殺人,已經嚴重危害社會秩序。
他給執法部門施壓,請求這次判刑,成爲一個典型。
無論僱傭兵交代多少,一律不減刑,他們傷害的是科技核心人物,一個沒有犯法記錄良好公民。
如果誰成就突出了,僱主僱傭別人去殺誰,僱主犯法,僱傭兵十多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這個世界豈不是亂了?
蘇小菜上告,有爲了自己的原因
將犯罪者的罪名加重,才能不暴露她身份情況下往重裡判。
同時,不止蘇小菜要告,那些在炸彈中喪失性命的人也一起告他們。
如果司法不公正對待這次事件,那麼將會失去公信力。
僱傭兵勢必想不到,他們的一次再簡單不過的任務,會要來他們的命。
一開始,確實沒有證據可以判他們死刑,只是判了五十年監禁。
同樣的,僱傭兵的僱主也一樣,終身監禁而已。如果表現良好,耍些手段,刑期很可能莫名其妙便會變成十多二十年。
蘇小菜不同意這個結果,受僱殺人的僱傭兵顯然不是第一次執行同類型的任務,那幕後者能找到這些僱傭兵,顯然也是老手。
只因爲武器來源不明確,沒有直接證據證明炸廣場的人是僱傭兵老大等人,而她本人沒死,所以只能判到這個程度。
蘇小菜一氣之下,在憑條呼籲十星系所有人,若有證據證明這些人有殺人的,可以交給她,她一定會利用好這些證據,把他們告到死。
再審前,蘇小菜的信箱裡,很快塞滿了密密麻麻的證據,有的甚至將電子身份證拉到胸前,實名舉報僱傭兵,還有翼光未來遊戲公司惡性競爭,導致多人慘死的悲劇。
衆人拾柴火焰高。
蘇小菜的私信裡,很快就有了足夠指控翼光未來遊戲公司的所有股東以及法人,還有僱傭兵進刑場的關鍵線索。
民衆的力量,永遠是巨大的。
雖然遊戲公司的法人一力承擔了所有罪名,但蘇小菜有證據嘛,有一個算一個,全都逃不掉。
爲了殺一個人,竟然連累無辜羣衆,不可原諒。
蘇小菜再次起訴的時候。
翼光股市已經一跌再跌。
持有翼光股份的人紛紛拋售,這家大型遊戲公司股市每天跌停,直至短時間內易主,從一流的企業,變成三流上市公司。
以衆人之力推翻龐大的遊戲集團。
後續蘇小菜自是告贏了,把整條犯罪鏈連根拔起,全部粉碎。
她收下那些賠償錢後,一分不要,全都分下去,給予那些受她連累被炸的家屬,還有背後默默提供證據給她的人。
她沒公開這種行爲,同時也告訴收到錢的人,低調地慢慢花。
做好人好事,不應該有利益牽扯,她希望他們好人好報,卻也不希望做好事的人,是爲了利益才做的。
畢竟這樣的行爲並不值得提倡,她讓他們低調,他們答應不在網絡上炫,沒說不能向周圍的人炫耀。
於是網絡上依然出現她分錢的事情。
還因此網友們又嘴仗了一回。
蘇小菜不知道,自己這一善意的舉動,會被人說非常高明,以後只要有人敢害蘇小菜,不用她說,全首都星的人都會是她眼線。
十億賠償額,分下去,至少每人有幾十萬。
豪爽,令人敬佩。
也有人認爲她傻。
不過以上全都是後話了,打官司需要不少時間,收集證據也要時間,蘇小菜除了在網上呼籲羣衆給證據,其他全交由張瑞鎧的律所來做。
襲擊事件過後第四天,她如常去實驗室,首先查看貓貓們的健康狀況。
花花對着這些母貓依然高冷得過分,蘇小菜很懷疑它是不是有點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