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往那個方向走，越是能感覺到死氣的瀰漫。
而且除了最初感受到的喪屍的氣息之外，白清語還察覺到了一股似是而非的氣息。
這股氣息不是很強大，但是很詭異，介於生與死之間。
白清語當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
死就是死，生就是生，介於兩者之間？
那股氣息距離這裡還有段距離，白清語想了想，先帶着幾人避開了那個地方。
得一個個慢慢查探。
原本她以爲天門山上的喪屍有很多，畢竟那股腐爛的氣味還是滿濃郁的，但是沒想到，當他們去了之後，才發現，其實不過寥寥幾十個喪屍而已。
但是每一個都很強大，和白清語自己在末世裡見過的不一樣。
大概是好幾級的喪屍了，而且進化過。
它們在山野裡搖晃，卻詭異的繞着一個圈子，而在圈子裡面，則是升起裊裊炊煙的村落。
“難道是那個村子裡有高手？”唐楚喃喃自語。
若是裡面有高手在坐鎮的話，那現在的情況倒是也不難理解。
畢竟高級一點的喪屍雖然仍舊沒有神智，可是也有了趨利避害的本能。
“我感覺不到。”顧雲煬沉聲說道。
他是幾個人裡面修爲最高的，如果他也感受不到，要麼是裡面的高手比他實力還有高很多，要麼就是根本沒有什麼高手。
白清語也感覺不到，只不過，她趨向於是第二種可能。
“這個村子被一個陣法籠罩，”她輕聲說道，“可是這個陣法還奇怪，不像是特意保護他們的，因爲外面的人雖然進不去，可是裡面的人也出不來。”
他們就被困在了那一方小天地，與世隔絕。
“那我們換一種方式思考，”顧雲煬看着那邊，眼睛幽深，“那裡面的活人，也許是喪屍圈養的呢？”
這話一出，幾人都是一驚。
“不能吧！”沈靜姝瑟縮了一下，小聲說道，“不是說喪屍是沒有神智的嗎？那他們怎麼可能懂得圈養活食？”
“不一定是這一夥喪屍圈養的，”白清語若有所思的說道，“你們不覺得，它們看起來更像是守衛嗎？在山頂附近，還有一股人不人貴不貴的東西呢！”
先前她沒想通到底是什麼東西會介於生和死之間，現在想來，說不定還是和喪屍有關。
只不過這不是一般的喪屍，他們大概能和人類一樣具有獨立思考的能力。
唐楚斜睨她，“懂陣法的喪屍？你是說有修士變成喪屍了嗎？”
他這話如醍醐灌頂，一下子讓白清語想通了一些東西。
“你說得對！”她在原地轉了幾圈，“很有可能，有一部分的修士利用什麼手段，使自己在感染了喪失病毒的情況下，依然保持有神智，除了身體變得不一樣之外，其他和我們沒什麼分別！”
這樣一來的話，那顧雲睿身上的疑點也可以解開。
餘澤能驅使喪屍獸，還和叛軍有關係，很可能就是來自於當年走失的那一艦隊……
這樣一來，都能串起來了！
“你別瞎轉悠了！有什麼說什麼！”唐楚被她繞得眼暈，直接開口說道。
白清語停下來，跟他們說了一下自己的猜測。
唐楚還有一點不明白，“末世裡有這樣的存在嗎？”
他怎麼不記得？好歹當年他是暗黑王者，也算是見多識廣。
而且他後來被餘澤那一夥修士抓住，明明他們當時都是正常的人類。
這個他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白清語眨眨眼，“他們不是建立了一個研究所嗎？”
還把你抓去了呢！
唐楚立刻臉黑了。
按照白清語的說法，末世的靈氣都已經被污染，對於修士來說幾乎就是絕境。
所以他們只能努力尋找出路讓自己適應那個變化的世界。
所以他們抓了很多的異能者去研究，因爲異能者就是末世催生出來的，很適應當時的環境。
也許真相就是，他們真的研究出來什麼了。
“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唐楚對此嗤之以鼻，“他們也算是遭報應了！”
對此他覺得很暢快，又有點遺憾，怎麼不直接去死啊！
白清語瞅他一眼，慢吞吞的說道：“對於他們來說，也許不是遭報應，從餘澤的情況來看，也許他們失去了身體的生機，但是也因此獲得了長生。”
畢竟喪屍本來就是一種死物，而他們現在卻能夠在活人和喪屍之間維持下去，也算是另一種長生不老了。
唐楚冷笑，“這樣的長生，還不如去死呢！”
沈靜姝奇怪的看着他，又看看白清語，“你們倆對於末世和喪屍很懂的樣子，可是長生不好嗎？”
要是她能長生，她肯定樂意啊！
唐楚瞪她一眼，“你想食人肉啖人血？”
沈靜姝猛搖頭，“當然不想！”
太噁心了！
“要救人嗎？”她又看向那個村落，“那些人被養起來當食物的吧！好可憐。”
“你去救？”唐楚眼皮都不擡。
沈靜姝：“……我倒是想，可是我沒那個能力啊！”
“那就閉上嘴別瞎比比！”他對她可是一點都不客氣。
氣得沈靜姝攥緊了拳頭想揍人。
這貨嘴巴也太毒了，對待女生就不能客氣一點嗎？
“山上有多少人？”顧雲煬問的是那夥感染了喪屍病毒的修士。
“不多，”白清語努力分辨了一下，“不到十個。”
“實力呢？”
“具體不知道，但是我覺得不是很強，收拾他們，我們四個足夠了。”她還自覺地把沒什麼戰鬥力的沈靜姝排除在外。
沈靜姝嘀咕：“我的精神力也可以攻擊啊！”
“修士的神識也很強大，”白清語解釋說道，“就是精神力。”
所以幻師來了沒什麼優勢。
畢竟他們的主要攻擊手段就是精神力，在面對精神世界不穩的異能者的時候，更是特別好使。
打定主意之後，他們藉着夜色，悄悄想山頂進發。
而不同於之前的暢通，她在前進的路上發現了不少禁制陣法。
有些是幻陣，有些是示警的，還有一些是困陣還殺陣。
幸好白清語得到了傳承，讓她解陣還需要大量的時間去推算，可是識破的話就不成問題了。
而最讓她出乎意料的是，顧雲煬竟然也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