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兩個月的風波,內奸事件總算慢慢平息,不至於如當初那樣人心惶惶。
名媛貴婦們又開始過着花蝴蝶遊玩花園般的生活,流連於各種繁華熱鬧的派對。
不過衆人對於這個話題都保持着緘默其口的態度,偶爾有提起,也會變成神秘的低語,彷彿觸犯什麼禁忌。
每個人都在揣測着對方,表面是彼此相信,但暗地裡都在猜測着各種可能性。
又過了一個月,一則爆炸性的消息傳來:集團聯盟**逮捕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前任家主,懷疑他與克隆人叛軍有關。
這一則消息不僅僅只流傳在上層社會,而是經過媒體傳播出去,整個集團聯盟的人都知道了。
這段時間駱琛可謂是非常閒,不僅沒有早出晚歸,處理各種軍務和集團內部的事情,他甚至能留出不少時間跟伍安隅約會。
早上吃早餐看到這一則消息,他笑着說了一句:“終於忍不住要出手了。”
他的臉上有一種運籌帷幄的瞭然,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真的是羅斯柴爾德家勾結了外敵?”伍安隅詫異道。
她知道駱琛知道很多事情,但這些事情駱琛都瞞住了她,從來沒有跟她透露過,她也沒有問。
駱琛總是和她分享各種事情,一旦他沒有說,等於表明那些事情他不想她知道,問了結果也一樣。
“是不是他們家做的都不重要。”駱琛說。
“什麼意思?”
“有人要對付他們家,必須要找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現在這個理由就足夠了。”
伍安隅微微琢磨了一下他這句話,背脊微涼,有一種細思極恐的感覺。
會不會所謂的內奸,也是故佈疑陣,爲了陷害羅斯柴爾德家呢?
三大集團鼎立,相互制衡,現在有人要整羅斯柴爾德家顯然是準備打破這種平衡,對他們駱家一定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何況,羅斯柴爾德家是三大集團之一,要對付他們只能是能夠足以與他們抗衡的力量。
要麼是伊高集團,要麼就是上善集團。
本着偏向自己人的私心,伍安隅自然不會認爲是上善集團。
“是伊高集團要對付他們嗎?”伍安隅以詢問的目光望向駱琛。
“不只是伊高集團。”駱琛說。
伍安隅顫了顫:“我……我們也有份兒嗎?”
駱琛不說話,望着她意味深長地笑着,笑容特別迷人。伍安隅心裡又是一顫,真的有份兒?
“老婆,你想哪兒去呢?我們跟他們沒有那麼大的利益衝突,非用這種方式打壓他們不可。”
“那到底是誰?”伍安隅還是想不到還有誰能有那麼大的力量。
“你還沒想明白嗎?”駱琛寵溺地敲了敲她的腦袋。
“羅斯柴爾德家族只花了幾年的時間,就將克隆人市場壓縮到只有原來的三分之二,他們動了誰的利益?”
伍安隅沉默了一會兒,猛地睜開眼睛,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態:“你是說……集團聯盟**?”
集團聯盟**總是隱匿在背後,表面上人們都總是關注着三大集團之間的制衡,往往忽略了背後的**。
集團聯盟**沒有軍權,可他們也有用着龐大的商業帝國,他們也是克隆人產業的最大得益者。
駱琛沒有再否認,伍安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她默默吃着手中的三民治早餐,吞嚥下去又望向駱琛:“發生那麼大的事,你應該也會變得很忙吧?”
“一點兒都不忙。今天我們還是跟昨晚說好那樣安排,早上各自去上班,一起吃過午餐就去德比俱樂部騎馬,之後回來再陪女兒。”
伍安隅聳聳肩,表示沒有意見。
以前他們騎馬都只是留在緣溪星,可從那次來過德比俱樂部展示伍安隅的馬術後,駱琛就總是帶她到德比俱樂部去。
在德比俱樂部,總是能夠看到集團聯盟馬術協會的人,一來二去伍安隅也都跟他們混熟了。
伍安隅也終於知道,原來那些人也有心思將伍安隅拉入馬術協會,只不過是駱琛幫她給拒絕罷了。
羅斯柴爾德家的前任家主被抓,對羅斯柴爾德家族顯然產生了十分大的影響。
伍安隅他們當天到俱樂部的時候,甚至沒有看見羅斯柴爾德家的人,那幾位常駐的協會高層的紳士也沒有出現。
其實不僅僅對羅斯柴爾德家族產生巨大影響,甚至對整個集團聯盟都產生了極大的影響。衆人紛紛議論。
又過了一個星期。
緣溪星迎來了一位訪客——歐文·羅斯柴爾德。
他來的時候,駱琛正陪着駱星星學鋼琴,客廳裡充滿“叮叮咚咚”的聲音,時而雜亂,時而流暢。伍安隅做好新鮮的甜品給他們送來。
“先生,歐文·羅斯柴爾德發來了拜訪緣溪星的申請,請問如何處理。”
朱雀彙報的時候,伍安隅露出微微詫異的神態。
自從羅斯柴爾德家族出事後,他們對大力澄清當中是誤會,但他們家族的人卻很剋制,沒有主動聯繫過誰。
駱琛神態淡淡,嘴角則是微微翹起,一副早有預料的模樣。
“允許通過,帶他到光斑沙平臺。”駱琛說。
“爹地,你要去工作了嗎?”駱星星眨眨眼,擡起小臉望向駱琛。
“是的,星星和媽咪在這裡,爹地完成了工作後,馬上回來陪你們,好不好?”
“好。”
駱琛笑着吻了吻女兒的臉頰。他從椅子上站起來,不是馬上離開,而是直接走向伍安隅。
“你留在這裡陪星星,我很快回來。”他牽着伍安隅的手,也吻了吻她的臉頰。
伍安隅望着他幽深的眼睛,點了點頭。駱琛讓她留在這兒,她知道他的用意,不僅僅是讓她陪着駱星星,而是不想讓她知道談話內容。
駱琛來到光斑沙平臺,他等了一會兒歐文就來了。
他的臉色看上去有些憔悴,鏡片下那雙淺綠色的眼睛即便還保持着敏銳,但氣勢卻弱了很多。
“我們又在這兒相見了。”歐文踏着曾經走過的路,這次他無心欣賞周圍的景緻。
他回想起當初走這條路的時候,意氣風發勝券在握的模樣,可現在想起來,才發現自己實在太天真了。
走到駱琛面前,他凝視着眼前高大嚴謹的男人:“駱指揮官,你的計算是真的厲害,我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