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約翰不止一次在心裡面吐槽或抱怨,認識了駱琛簡直就是倒了八輩子黴。
但每一次抱怨完,他又很快忘記抱怨時那種咬牙切齒的心情。
當然,更重要還是因爲有駱安安在中間。即便總是被駱琛氣得半死,但看到駱安安,他的心頭的陰翳都會變成絢爛的雲彩。
因此,沒有值得信賴的接生醫生,爲了駱安安的安全着想,宇文幾乎沒有過多考慮便答應了駱琛的要求。
他本來就是有那方面知識底子的人,接觸起來完全不陌生,學習了一個月便開始到撒拉弗大學的醫院實習。
所有不知情的人,都以爲她要研究什麼新的項目什麼新的課題。
他的名聲極好,爲各方面作出的貢獻也十分多,不管是上課的教授,還是醫院各醫生都對他打開方便之門。
有人好奇他究竟準備研究什麼項目,於是壯着膽子跟他打聽。
宇文約翰不可能坦白自己的真實目的,就扯了個理由,說多學習一樣技能沒壞處。
別人看在眼裡,他的形象頓時變得又高又大。
專門學習了四五個月,宇文約翰正式接生了第一個嬰兒,但他並沒有因此而停止學習。
還有其他更多的疑難雜症之類的問題,他也還在繼續學習。他甚至特意吩咐醫院那邊,如果有難症,即便是半夜也來通知他。
他這種求學的態度,讓醫院裡的老教授紛紛掉下欣慰的眼淚。他們多麼希望,自己手裡能夠多出現幾個這樣的學生。
宇文約翰一邊學習如何當婦產科醫生,另一邊也開始當起駱安安的婦產科醫生。
主要檢查她的身體狀況還有胎兒的健康狀況。
雖然沒有專業的接生醫生,可駱家有不少值得信賴的醫生,單純照顧駱安安還有寶寶的健康妥妥沒問題。宇文約翰還是以瞭解胎兒的情況爲主。
時間一天天過去,駱安安肚子裡的寶寶也一天天成長。預產期臨近,駱琛直接就將宇文約翰從撒拉弗大學抓到緣溪星來。
“你家琛哥哥,真的大驚小怪。”宇文約翰在緣溪星和駱安安曬太陽時,沒少跟她這樣抱怨。
駱安安笑着連連點頭,對於駱琛的大驚小怪她深有體會。有一次她不小心被臺階絆了一下,他立即就將臺階給夷爲平地。
她抱怨說難看,他就告訴她,等寶寶出生之後才重新做回臺階。
駱琛對寶寶十分上心,甚至從確認懷孕那會兒,駱琛就開始爲寶寶想名字。
駱安安天天聽他叨唸,都快出現幻聽了,不得不警告他在預產期來到之前,都不能談這個問題。
在檢查出寶寶性別的時候,駱琛又叨唸過名字,還是被駱安安以同樣理由打發過去。
現在預產期到了,駱琛又開始重提這個話題,駱安安躲也沒法躲,只能拿他沒轍。
每天他下班回來就開始聽他叨唸寶寶的名字,不過自從宇文約翰來了之後,就成了兩個人經常鬥嘴的場面。
看着兩個都三十歲的男人還像小孩子一樣鬥嘴,駱安安看着就覺得好笑。
不過,她也沒能置之事外。
在一輪爭論中,這次宇文約翰取得了上風,有模有樣地分析了一番他提出來的名字。
駱琛覺得有道理,但不想承認:“不管怎樣,最後都以我老婆所說的爲準。”
駱安安手裡捧着西瓜看他們熱鬧,被點名也只好表態:“我希望孩子可以開心快樂成長就好了。”
“駱開心嗎?”宇文約翰笑着說。
“你這個名字會不會太過隨意?”駱安安對孩子的名字再沒要求,都不能那麼隨意。
宇文約翰不負責任地聳聳肩。
駱琛找到鄙視他的機會怎麼會放過?立即反脣相譏:“叫駱樂也比你那個名字強一百倍。別給我兒子亂改名。”
“我明明是認認真真給你兒子改名,你說駱瑄怎麼不好了?做個溫暖的男孩子。或者叫亞瑟,成爲一個英雄。”
又開始吵了,駱安安捧着西瓜繼續啃。
可這一次,駱琛卻不和他一起吵,而是轉向她:“安安,讓你選,你選他的那些,還是選我的駱樂。”
駱安安險些沒被西瓜嗆住,她咳嗽了一下,看看挺起胸膛的宇文約翰,又看看身邊有些委屈的男人。
她只好開口道:“駱樂,我選駱樂。”
駱琛揚眉吐氣了:“聽到沒有,我老婆說選駱樂。”
他緩緩撫摸駱安安圓圓的肚皮,口吻溫柔的對肚子說:“兒子,你叫駱樂記住了嗎?不是其他什麼奇怪的名字。”
說“奇怪的名字”時,他還特意看着宇文約翰。
宇文約翰頓時就被他氣得吐血。怎麼會有那麼小心眼的人,竟然那麼斤斤計較。
駱安安不知道他是真的決定了用這個名字,還是單純爲了氣一氣宇文約翰。她沒問也不想問,免得駱琛又再纏着她商量名字。
這個男人纏起人來,她絕對只有投降的份兒。
到了晚上入睡,駱安安才覺得駱琛似乎對這個名字是認真的。
對她說完晚安後,駱琛還摸着她的肚子,對裡面的小傢伙吩咐:“駱樂,你要乖乖,不能讓媽媽難受,知道嗎?”
駱安安心裡暗覺好笑,但是又不能否認正是他這樣的舉動,讓她感到幸福,感到被人深深愛着。
當晚駱安安睡得有些不安穩,半夜的時候感到不適起牀到衛生間,才走進衛生間,她發現有溫熱的水順着大腿往下流動。
頓時她就嚇得愣住了,心跳“咚咚”狂跳,她聲音發顫地喊叫:“琛哥哥……”
大概是太過慌張的緣故,她的聲音並不大。
可她這聲喊出來後,在牀上的駱琛立即跳了起來,一眼捕捉到衛生間亮着的燈,立即跑了過去。
看了看駱安安的情況,他飛快下安排:“朱雀,呼叫宇文,告訴他安安要生了!安排手術牀過來。”
“別怕,安安別怕。按照生產課時候教的來,慢慢呼吸放鬆。宇文就在樓下,不會有事。”
駱琛摟緊駱安安,一邊安慰她讓她調節呼吸放鬆,他自己開始調節呼吸放鬆。
這種情況,可不是隻有駱安安緊張,就連駱琛也非常緊張。他握着駱安安的手,甚至微微顫抖着。
“駱樂,你可要乖乖的,別讓媽媽難受。你是男人,可不能讓我們深愛的女人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