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團聯盟**的文件已經批了下來,伍安隅現在就已經是準指揮官夫人。
何況在宣佈婚訊之前,孟熙華就經常帶着伍安隅參加各種晚宴,完全將他當成兒媳婦對待。
有眼力的人都知道,伍安隅成爲駱家的媳婦只是時間問題。
果然,一年不到,婚訊便公開了。
速度快得讓人難以置信,不少人都好奇,這個女人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將冷漠嚴肅的指揮官都迷得神魂顛倒。
這也是這個月的熱門話題之一,討論熱度居高不下。
……
高冰冰的訂婚典禮安排在一個溫暖的地方舉行。即便此時是星系標準節氣的冬季,這裡還是相當暖和。
這裡是高家的一座度假酒店,爲了女兒的訂婚典禮,一個星期前高暢就讓酒店暫停對外營業。
入夜後,藍頂白牆的酒店外面就會飄蕩着一些人工霧氣,在燈光的照耀下,有一種童話仙境的視感。
伍安隅身穿深紫色的禮服,她抱着貓咪一出場就造成了轟動,成爲全場的焦點。
凡是見過她的人都知道,這位指揮官准夫人相當寶貝懷裡那隻威風凜凜的貓咪,不管到哪兒都會帶去。
宴會廳內,金碧輝煌,穹頂上精美的壁畫描繪了金邊,巨大的吊燈採用無暇的天然原石製成,一顆一顆璀璨閃爍。
一支幾十人的管絃樂隊演奏着典雅的古典曲目,優美的音符飄蕩在每一個角落。
伍安隅施施然走進宴會廳,一路上陸陸續續有人向她打招呼。
不知道是誰開頭,喊了她一聲“指揮官夫人”,畫風頓時就變了,其他人紛紛開始稱呼她爲指揮官夫人,又或者是小駱夫人。
她也不知道該反駁,還是默認算。畢竟,她和駱琛已經領了證,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婚禮那些,只不過是給人看的場面,以及給她的一個美好回憶。駱琛說過要給她的,決不食言。
有句話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伍安隅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宴會小白。
近半年來,她參加了無數場大大小小的宴會派對,邊學習邊磨鍊,不管是舉止儀態,還是說話談笑,已經和其他的名媛千金無差。
即便只有自己一人,伍安隅絲毫不怯場,她表現得落落大方,高貴典雅。
宴會廳很大,伍安隅一下子找不到主人家。可她的身份地位在這兒,何須主動去找人,高暢他們這些主人家已主動向她走來。
“安隅,你來了?只有你一人嗎?將軍夫人呢?”
高暢擺出長輩模樣,慈祥笑着,笑容裡頭卻有那麼一絲討好的意味。
“媽媽到羅斯柴爾德夫人那裡去了,她讓我對你們說一聲抱歉。”
“不打緊。你賞面已經是代表了駱家。”
“恭喜你們,訂婚快樂。”
伍安隅微微轉過頭,溫雅地對高冰冰以及她身邊的男人道賀。
如她所料,高冰冰看她的眼神帶着怨恨,只是在這種場合下,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
看見伍安隅遞過來的手,她隨意握了握就放開。
反倒是她的未婚夫,三島哲平顯得非常誠懇,認真地道謝並且握了手。
他看上去是一個相當憨厚老實的人,他的年齡比高冰冰還小,只有23歲。
三島家族主要經營芯片製造,他們芯片的造產量不大,可都是走在科技的最前端。駱家也總是要向他們下訂單。
就算不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商業聯姻。
客套地招呼了一輪,高暢就藉口說還有其他客人要招待,讓伍安隅當這裡是自己的家,讓她自便。
高暢其實很不喜歡伍安隅,可是礙於她的身份不得不對她恭敬。
畢竟他的如意算盤是伍安隅打碎的。
他以爲再過幾年,指揮官夫人的位置就會落到自己女兒頭上。結果突然冒出來一個女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火速上位。
高暢也是聰明的人,知道當機立斷,該斷就斷。
駱琛以未婚妻的身份介紹伍安隅,他就知道該斷了對駱琛的想法,重新爲女兒尋覓夫婿,找一位對高家發展有利的人。
伍安隅現在是名人,有身份有地位的名人。不知道多少人都覬覦着與她攀矯情,與她套近乎。
與高暢他們分別之後,伍安隅也沒有閒着。各種各樣的人都過來與她交際,人多的時候,甚至團團將她爲主,水泄不通。
畢竟她現在都不是新手了,應對起來遊刃有餘,不慌不忙。
終於等到人羣散去,伍安隅小心翼翼地躲到了露臺,隱藏起自己的身影。
說到底,她還是不夠專業。無意義的話語重複了一遍又一遍,即便臉色沒變,但她早就應酬累了,並且感到厭煩。
她放下空軍一號,手臂擱在陽臺的護欄上,望向遠處深邃的夜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名媛貴婦真的不好當。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伍安隅打了個激靈,她挺直腰桿保持精神滿臉,不緊不慢地轉過身,保持溫婉賢淑。
“費婭?”看見眼前的人,伍安隅有點兒詫異。
“我剛剛看到你一直都被好多人圍住,都不敢上去和你打招呼。怎麼躲到這裡來,很累嗎?”
費婭走進露臺,熟稔地與伍安隅打招呼。
近半年來,伍安隅與費婭的關係增進了許多,他們經常一起參加聚會,經常在宴會中碰面,次數多了,也就熟了。
“我來吹吹風而已。”伍安隅不想袒露自己的脆弱。
費婭不追問,轉而言他:“你想吃點什麼或者喝點什麼嗎?我去幫你拿吧,不然你出去又脫不了身了。”
伍安隅想了想,沒有拒絕她的好意:“麻煩你了。”
費婭離開露臺又很快回來,將飲料和吃的放在露臺的一張桌子上。
伍安隅慢悠悠地轉過身,空軍一號則快她一步,跳到椅子上,前肢趴着桌子,問了問食物和飲料,最後興致缺缺地轉身走掉。
“哎呀,安隅你的貓貓真可愛。它是不是餓了?要給它準備點吃的嗎?”
“不必了,它只是饞而已。”她可無法告訴她,空軍一號只是檢查食物有沒有問題。
伍安隅坐下喝了一口飲料潤潤嗓子。她一直都沒有喝東西,還應酬那麼久,嗓子其實挺乾的,喝了點東西舒服很多。
一邊撫着懷裡的貓咪,一邊吃東西享受微涼的風,伍安隅只覺得十分舒適。
費婭在這兒和她聊着瑣事,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
忽地,一個渾身酒氣的人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