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雪名風的訂單,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七色鹿最近的目擊事件還是幾千年前。
現下的華夏大地根本搞不到這種靈物。
“怎麼?有難度?”
雪名風看出了我的爲難。
“我說過我接了就是接了,7天后交貨,還在這裡。”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走了。雖然我很有衝動馬上動手製服了雪名風,再從他嘴裡把消息套出來。
然而,我終究沒有動手。
畢竟對面是兩個人,李悠揚看上去是個孩子但是我並不知道他的實力,雪名風也是名聲在外,從蜀山手上逃過追殺,還能悠閒地躲在醫院裡療養,這種人深不可測。
現在出手,我會吃大虧。
當然,七色鹿難找,不過我知道一個地方說不定有,那就是崑崙仙境。
崑崙山,現在坐落在亞洲中部,常年白雪皚皚,綿延數百公里,極其雄偉壯麗。
古詞中曾有:雲山直落千秋雪,曾洗長河百萬兵。
這樣的好詞來介紹崑崙的雄奇偉岸。
這是我第一次到崑崙山,我是坐着當地的拖拉機一路到的路口,然後徒步登山的。
我從未被這麼震撼的場景吸引過。
那彷彿無邊無際的山脈,山頂似乎都觸到了遠處的青天。
雖然很冷,可是冷冽的空氣卻比城市的廢氣來的更清醒。
我看見有一隻不知名的大鳥長鳴一聲飛翔在天空。
我心中的鬱悶突然好轉了不少,在這樣的天地奇蹟下,我不由得滿懷壯志。
崑崙仙境的入口在哪裡我是不知道的,這是個很神秘的地方,最後出現的記載是唐玄宗年間。
年代很久遠了,而且也無書可查。
不過,崑崙派還是存在的。而且一直在圈子裡活動着,我們通天會每年都能接到崑崙派幾十個委託。
但是畢竟不是每個崑崙派弟子都知道崑崙仙境在哪裡。只有內門弟子中的精英才瞭解,而我早些年恰好認識這麼一個內門弟子,他叫:王鬱,不過我習慣叫他,阿鬱。
阿鬱是個很有意思的修道人。
我說的有意思不帶任何貶義,他的確是非常有趣,很快樂的男孩。
阿鬱一生只下過一次山,在我8歲那年,和鐵老頭接過一個案子,和他見過一面,他給我的印象很深刻。
什麼都不懂,如同白紙一張,甚至他連汽車都沒見過,連汽水都沒喝過。
他也算是我小時候的朋友之一。
在鐵老頭辦事的幾天時候,我和他混的很熟,我教會了他打電動遊戲,還教會了他怎麼用錢買東西。
我帶他喝1塊錢的果味汽水,帶他吃乾脆面。
那是我小時候少數美好的回憶。
我在到了崑崙山山腳下後,便通過靈鴿放了消息給崑崙派。
等了2小時後,從遠方慢慢走過來幾個人。
帶頭的就是阿鬱。
他對着我純純地笑,亦如兒時。
“阿鬱。”我微笑着對他招了招手。
“誒,羅哥。”阿鬱比我小一歲,所以叫我哥。
我看着阿鬱,這個小夥子高了一大截,估計又1.8米的樣子,人很壯實,皮膚黑黑的,頭髮雖然乾燥,但是梳的很整齊。笑起來的時候依然是一臉的陽光燦爛,一排潔白的牙齒亮閃閃的。
不知道爲什麼,我看到阿鬱就開心,彷彿回到了小時候的無憂無慮一般。
“走,羅哥,我帶你上崑崙山。”說着他扛起了我的揹包,傻呵呵地在前面帶路。
“見過天公太子閣下。”
阿鬱身後的幾個人也是崑崙山的弟子,他們沒有阿鬱那麼隨意,知道我在通天會的身份連忙作揖。
修道圈子就是這樣,高低有別,身份決定地位。
“你們別這麼客氣,這是俺自家兄弟。”
阿鬱笑哈哈地說。
我對着幾個崑崙山弟子笑着點點頭,跟上了阿鬱的腳步。
面對阿鬱的背影,我不由得笑了。
還好,還有一個朋友沒有變。
崑崙派作爲一直被世人所傳誦的大門大派之一,其實遠比你想象的更神秘。幾乎每一個入了崑崙派的弟子都是天賦驚豔,聰慧絕頂的人物。
然而我一直認爲阿鬱是個例外,因爲他憨憨厚厚的傻傻的模樣,怎麼看都說不是天資極高的天才。
然而,阿鬱確確實實是崑崙派的核心弟子,而且很受現任崑崙派掌門的喜愛。
這裡介紹一下,現任崑崙派掌門姓吳名坤,道號乾坤子。是個法力通玄,和司馬天一樣的存在。
對於這樣的老前輩,我還是很尊敬的。
上了山後便滅了煙,安靜地走着不說話。
乾坤子是不是能和司馬天比肩,我不知道,因爲這是我第一次見乾坤子。
圈子裡盛傳乾坤子法術一般,道行卻很深,特別是占卜天象,預測過去未來十分厲害。
我這次到崑崙山一則是爲了七色鹿而來,二則是爲了請乾坤子幫忙卜一卦,看看能不能看出點司馬天的行蹤。
崑崙派門前有一條很長的石階,我聽人說過,這條石階叫登仙路。取的意境是一路青雲,便可登仙的意思。
表達的是隻要踏過登天路,你就能入崑崙,便可成仙。
雖然是傳說,但是我望着這條從山腳一路向上的石階,真心有一種古老的情懷在涌動。
石階漫長,崑崙仙境便在彼方,我一路踏青雲而上,有朝一日我便可入仙門。
阿鬱見我發愣拍了我一下,對着我傻傻一笑。
我點了點頭,跟着他往上走去。
第一次見乾坤子的時候,我的的確確大腦短路,愣住了。
沒有想象中的飄逸道袍,他身上穿着的是粗布麻衣,還站着些許泥土。
沒有想象中的仙風道骨,此刻他的臉上正掛着一臉的汗水,露出農民大伯特有的淳樸笑容。
沒想想象中的道法自然,他站在那裡手中拿着塊毛巾,不停的扇風。
如果不是阿鬱介紹,我真的會以爲站在我面前的這個老人家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大伯。
此時此刻,我完全不知道該叫他大伯好,還是前輩好。
倒是他先開了口。
“走吧,裡面坐。”
他招呼了我,一起走進了崑崙派最大的主殿七龍殿。
坐定之後,阿鬱倒了兩杯茶上來,然後就離開了大殿。
只留下了正拼命想要喝茶解渴的乾坤子,還有一臉尷尬的我。
“前,前輩,此行晚輩來是爲了……”
我到底還是沒忍住,硬着頭皮開口了。
“我知道你來意,想要七色鹿角去換七尾妖狐的下落是嗎?不用這麼麻煩,我幫你算一掛,連司馬天那個老傢伙,我也幫你算出來。”
他伸手製止了我繼續說話,然後答應了我的來意。
此刻我才醒悟過來,站在我面前的是乾坤子,深不可測的崑崙掌門。
乾坤子答應我第二天日出之時,借天地至陽之力爲我占卜一掛,算算司馬天的吉凶和九尾狐的下落。
而這一天,我和阿鬱便結伴而行,由他這個崑崙派內門弟子引路,帶我遊玩崑崙。
雖然,我此刻沒有這個閒情逸致,但是閒着也是閒着便跟着他到處走走看看。
真正的崑崙派更多的是隊武學和道術的結合。
他們修煉靈氣,又把靈氣轉化到身體四肢,不斷強姦身體,再配合崑崙的各種武學秘籍,打鬥的時候往往無往而不利。
當然,乾坤子也是如此,只是乾坤子天生通靈之體,對於占卜很有造詣而已。
崑崙派共分爲,東南西北四院,每一個院落都有一個帶教師傅。
此時,正是他們下午集體打坐的時間,我便跟着阿鬱一起去看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