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除夕夜,陳君昊拉着吳雪兒來到共青城附近的一個山上,這裡是全城最好的煙火觀看點但是人卻很少因爲山上有很多不知名的新地土產猛獸,但是對自己的功夫充滿自信的陳君昊依然拉着女友來了這裡,享受着屬於兩人的甜蜜時光。
“老頭子不讓,但是我還是想去當兵。”陳君昊摸着吳雪兒的臉說道,女孩兒此時把頭依偎在他的肩膀上,“會不會上戰場啊~~”她問道。
“不知道,應該會吧,你看看現在正是宇宙開拓的大時期如同人類歷史上的大航海時代一樣,我們中華民族可不能再輸了。”陳君昊興奮地說,“我就想像漢唐的那些名將爲國家開邊數千裡,留名青史。”他站起身做了個胸懷大志的姿勢。
“呵呵,不管如何我都愛你。”吳雪兒溫柔地在陳君昊臉上親了一口,“不過了,要是你上了戰場被毀容了怎麼辦?我爸媽說好多人被炸的連父母都不認識了,然後他們還失去了記憶就此和親人分開。”女孩突然傻乎乎地說道。
“傻丫頭,我功夫這麼好,你認爲可能嗎?”陳君昊勾了勾手秀了下他的肌肉。“當然沒事……”突然兩人背後的叢林中竄出一隻巨大的猛獸,幸好陳君昊偷偷將他父親的手槍帶上,否則兩人那天就成了那隻猛獸的點心,即便如此那只有兩個腦袋和如同鐮刀般爪子的傢伙還是在陳君昊的胳膊上留下了深深的傷痕。
“哈……哈,真被你說着了,哎喲……以後要是我真是被毀容了你就靠這傷疤來認出我,只要我胳膊還在的話!哎喲,妞兒輕點!”陳君昊一邊抽着冷氣一邊對給他處理傷口的吳雪兒說道。
“貧死了!但願不會有那一天!”吳雪兒嗔怪着將自己的衣服一角撕成布條給陳君昊綁上。
一條長長的隧道,黑暗中陳君昊在瘋狂地奔跑着後面似乎有很多人拿着武器想殺掉他,就在他要衝出黑暗時韓玥怡又出現了,擋在了他的面前嘲笑着他的軟弱與無能,漸漸地她的臉幻化了變成了那個在酒吧唱歌的女孩子抓着不停地喊君昊,“我到底是誰?”陳君昊喊道一下子從夢中驚醒過來,總是這些令人討厭的夢。
他晃了晃腦袋,依稀記得他在酒吧被那個叫吳雪兒的歌手拉住,看了他的胳膊就大喊着說他叫君昊,陳君昊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那上面有三條傷痕,此前他一直沒在意這個很顯然那個女孩子知道點他的事情。
但是就在他準備細細問的時候,宋凱特跳上了舞臺強行將兩人分開,久川更是衝上去一酒瓶砸了女孩頭上還惡狠狠地將一塊巨大的玻璃碎片扎進了女孩的肚子,最後在離開時他更是順勢抹了那個女孩子的脖子,陳君昊怎麼說也算是殺人如麻了但是直到現在一想到女孩子倒在地上掙扎着將手伸向他的情景,他就感覺頭皮發麻。
面對撲上來的保安和隨時可能來的中國警察,陳君昊只好和他們衝了出去。
走進洗手間陳君昊用冷水擦了擦臉他對久川很惱怒,爲什麼要傷害一個無辜的女孩子即便她是他所仇恨的中國人,他惱怒地一拳砸在鏡子上橫飛的玻璃片將他的手扎破,但陳君昊一點也沒感覺到疼痛,他盯着鏡子裡四分五裂的自己形象自言自語道:“我到底是誰?”
陳嘉很緊張,他風風火火地跑到醫院,吳懈的女兒在酒吧唱歌時候被幾個痞子襲擊現在由於失血過多正在搶救。急救室外酒吧的經理看到陳嘉來了臉一下子白了。
“老子告訴過你的!她要是出一點意外,我扒了你的皮!”陳嘉一拳打在經理臉上,這個可憐的商人只能捂着臉慘兮兮地說道:“陳長官,那幾個小子也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肯定不是本地人管我們那片的龍哥也不認識,他說肯定是過江龍您看看我這幾個兄弟給打的,他們也都是練過的尋常人兩三個也不是對手,但是那三個小子打他們就跟玩兒似的。”
陳嘉掃了眼周圍鼻青臉腫的保安,有幾個還是他手下的兵這份兒工作還是他幫助他們安排的,他這才感覺自己莽撞了不該隨便打人。
“先這樣吧,剛纔我有點衝動,你別在意啊!”陳嘉拍了拍經理的肩膀說道,“哪能啊!”經理點頭哈腰地說道。
“現場什麼情況?那幾個小子爲什麼動手?”陳嘉問道。
“不知道,當時很吵他們其中一個人上去給吳小姐送花,可是吳小姐突然拉住他並叫了起來,然後另外兩個就上去了我想應該是趁送花的時候佔了吳小姐的便宜吧!不過這幾個人出手也真是狠,根本不顧周圍人死活看樣子不是一般人。”經理說道。
陳嘉點了點頭,他後悔當初同意吳雪兒在學習之餘來酒吧打工,一想到她老媽莉莉婭陳嘉就覺得有點頭大。
手術室的燈變成了綠色,醫生走了出來:“哪位是病人家屬?”
“我是她……乾爹。”陳嘉說道,老醫生掃了眼他的中將銜也沒盤問就說道:“病人受傷且失血過多,而且她本來體質就不是很好,現在我已經讓她在密封恢復膠囊裡治療,要3到5天才能醒。”
“哦,哦,謝謝醫生啊!”陳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看你也是個高級幹部了,怎麼管的孩子竟然讓女孩子在外面被那些流氓傷害了,真是的!”老醫生教訓道。
“是,是,我一定改。”陳嘉點着頭說道,酒吧經理看得不禁後悔小時候沒好好讀書,不然當個醫生也能訓訓這些牛氣沖天的高級軍官。
晚上陳嘉家中爆發出一陣高分貝的女聲叫罵,說得竟然還不是中文。
“陳嘉!!我可是把女兒交到你手上了,現在出了這麼大亂子,你竟然到現在才通知我們!”屏幕上莉莉婭罵道活像一隻要吃人的母老虎,
“我就怎麼就這麼倒黴,我們一家都栽你手上了,先是我爺爺然後是我女兒!你不如殺了我算了!”
“就事論事啊,以前那些事就不要說了好不好,吳懈管管你婆娘又提那茬兒了!”陳嘉掐滅手中的煙說道,看着屏幕上吳懈費了老大的勁才把莉莉婭推開陳嘉這才鬆了口氣。
“呼……這種事兒以後別讓她知道,否則咱們都沒好果子吃!”吳懈說。“本來都已經打了招呼要好好關照的,還是出了這麼檔子事情實在不好意思,改日一定登門道歉。”韓玥怡一臉抱歉地說。
吳懈揮了揮說:“哎,這姑娘太倔讓她吃一次苦頭也好玥怡你最近工作應該也很忙吧,看你臉色白的……”
“咳咳,我可在這兒呢!”陳嘉笑着說道,“得,算我沒說,你小子!”吳懈說着關掉了電話。
“他不說,我還沒注意,你臉色是不太好。”陳嘉說道,“哼,原來工作忙就算了,現在你都閒下來了也沒說好好關心我一下。”韓玥怡生氣地說。
陳嘉一臉無辜地說道:“家裡不是給配了一個保姆小唐了嗎?”
不過看着韓玥怡越來越黑的臉色,他連忙改口:“哎喲,老婆大人,我錯了趕明兒起我接你上下班,洗衣煮飯煲湯我全來好吧!?”
“這還差不多!”韓玥怡撇了撇嘴將一份修改好的絕密資料傳進自己的掌上電腦中,陳嘉看到了搖了搖頭說:“多少年了,這毛病還沒改,以前在學校的教訓還不夠深刻的啊?萬一再被間諜盯上怎麼辦?”
韓玥怡做了個鬼臉說道:“這次絕對不會了!”
一個小時後,陳君昊等人的秘密躲藏地,一個電話打進了宋凱特一直處於待機狀態的手機,讓三個人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宋凱特打開屏幕,是那個秘密接頭人:“明天上午七點半,韓玥怡會從郊區的家中前往位於西城區冰窖口衚衕2號的工程院,她隨身攜帶的電腦中有絕密資料,你們想辦法路上動手最好一次解決問題搶到東西並幹掉韓玥怡,傢伙我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在同樂酒吧廁所三號、六號、九號的水箱裡,她的車是奇瑞Venus舒適型轎車,照片我已經發給你們了,祝你們好運!”接頭人說完就掐斷了電話。
“OK!letsdoit!”久川興奮地說道。
早晨陳嘉很不情願被韓玥怡從溫暖的被窩裡拽了出來,“你可是答應送我的!”聽着韓玥怡的略帶氣憤的聲音,陳嘉連忙爬了起來。
“雖說是國產名牌汽車,但我還是不喜歡奇瑞,變速太慢了而且抓地力也沒有蘭博基尼和三菱強大……呃……當我沒說。”
韓玥怡一頭黑線地說:“我不像你,次次開車跟飆車似的,你有爲我們孃兒兩想過嗎?”
一說到兒子兩人同時沉默了,陳嘉悶着頭髮動汽車開了出去。
“軍隊對你的審查怎麼樣了?”韓玥怡路上問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還怕了不成?只要能鎖定那小子的位置我就抓他回來。”陳嘉說道。
“是嗎?”韓玥怡失神地看着在透明高速管道中順流不息的汽車,在這種高速管道中汽車可以高速公路的速度行駛,這讓不斷擴大的城市居民可以不用擔心自己遭遇堵車。
但是話雖這麼說,前面的管道還是堵了陳嘉急忙將車切換到另外一條道上,可依然有交通事故發生他只能再次切換路線,可是無論他怎麼切換前面不是有交通事故就是修路讓他不得不改變路線。
“今天真是活見鬼了,看來我們只有走普通小巷子了。”陳嘉說道,“你快點吧!我可不想遲到,不然他們要說我耍大牌的。”
汽車駛出通道來到普通路面,鑽進了旁邊的一條小巷,作爲北京土著陳嘉對密如蜘蛛網的北京胡同可以說了如指掌,小時候他沒少和那些死黨在裡面亂鑽。
汽車剛剛鑽進衚衕,前面突然一輛卡車駛了出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後面跟着一輛卡車擋住了他們的來路。
“怎麼回事?”韓玥怡皺着眉頭說道,“呵呵,我就告訴過你不要把工作帶回家做吧!總是有賊惦記的!”陳嘉一隻手從汽車座位下面拿出一支左輪手槍另一隻手不斷按着汽車喇叭,他要做出一副自己仍然不明白情況的樣子,“待會打起來你直接趴低下去。”
宋凱特和陳君昊一人拿着一隻M141機槍出現在卡車貨櫃上,他們用一張京劇臉譜遮住了臉,久川和另一名CIA潛伏人員出現在後面的卡車上。
“開始了!”陳嘉將韓玥怡的頭一把按了下去,擡手對着後面打出兩發子彈後面兩人應聲倒下,同一時間正面的子彈如同暴雨一般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