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爲至,笑先聞。大久保利劍那邪佞的笑聲,都彷彿帶着島國的猥瑣氣息。
雖然,人類已經走出地球,走向太空以前多年。但是,這種根植於骨子裡的小家子氣,永遠都不會改變。
“羅血河,沒想到你還是先人一步啊,哈哈哈!”
對於突然出現的大久保利劍,羅血河並未理會。甚至,連一個敷衍的眼神都欠奉。
對此,大久保利劍像是習以爲常一般,並未介懷,依然我行我素,說着不着調的話。
“古星河,你還不敢進出來,乖乖受降!”
“難道,非要等我們打破你的這個烏龜殼嗎?”
躲在機甲內部的古星河,此時,還真不敢出去。他現在精神力枯竭,想要發揮機甲的正常水平也很難……真是進退兩難的境地。
他看了眼正在閉目運功的澤格……心裡忐忑的想到,希望她能快點醒來吧……到時候,自己是跑還是戰,心裡也就託底了。
現在她這個狀態,自己連動手都不敢,生怕影響到他。
他這邊不說話,然而,大久保利劍那邊卻步步緊逼。一刀一刀的砍在自己的機甲上,雖然不至於一刀將機甲砍斷。但是,也大有愚公移山,螞蟻搬家的架勢……每一次刀鋒起落,都會在機甲的表面刮掉一大片的金屬。
這也就是屠聖機甲體型龐大,用材厚重。換成一般的常規機甲,早就散架了。
即使這樣,估計,也經不起他幾分鐘切削的……遲早會像刀削麪一般,全都被他下鍋。
古星河剛想說話,突然見到虛空中血色紅芒一閃,三尺劍鋒瞬間刺向大久保利劍。打在他的武士刀上……繼而,將其崩出一個缺口。
比起刀身上受到的傷害,大久保利劍臉上的表情更精彩。
詫異,不可置信……
“羅瘋子,你又抽哪門子的瘋!現在,這古星河是咱們所有人的敵人,你竟然敢幫着他!”
“別忘了,幾年前在混亂星域對他下手……也有你的份!那最致命的一擊,就是你羅瘋子發出的!”
面對大久保利劍的指責和咆哮,羅血河眼皮都沒擡。只是淡淡的道:“閉嘴,我說話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插嘴!”
“呃……”
羅血河這個態度,還真讓大久保利劍不願意接受。只是,想到對方那那三尺劍鋒,血色紅芒,他還真有點打怵。
要是拼個人戰鬥力,羅血河在七大聖者中絕是數一數二的主。大久保利劍就算在自負,也不認爲。對上羅血河這個瘋子會有勝算。
所以,在羅血河咄咄逼人的氣勢下,他只好聰明的選擇忍讓……
見到是羅血河幫了自己,古星河也挺納悶的。不過。他還是想到了,羅血河剛剛詢問自己的事情。
“羅血河,娑娜的屍體虹化了……至於他的靈魂,我送她去了一個適合她的地方。在那個世界。她會活的很好,不需要你操心!”
“虹化?另一個世界?”
羅血河嘴裡呢喃着這幾個字,臉上冷冽的表情也變得柔和幾分。
雖然他不承認與娑娜的父女之情。但是,他畢竟是從小看着娑娜長大的一個長輩。對待娑娜,並不是他嘴上說的那樣絕情。
只是,因爲壽元將近,讓他不得不狠下心來罷了……
良久,羅血河嘆息道:“多謝,我相信,娑娜走的時候,一定很高興,不會有什麼遺憾!”
說道這裡,古星河心下也是一陣黯然。娑娜,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似的,死在我懷裡了……她倒是安心了,我這輩子難過了……”
聽到古星河如此說,羅血河嘴角倒是扯出一個弧度,不過,隨即消失,彷彿從未發生過一般。
他與古星河認識的時間不短,還是第一次看到古星河因爲感情上的事情而苦惱。
事實上,對於他們這些聖者層面的人來說,能被感情所困擾,這本身就是一個非常詭異的事情。不管是發生在誰身上,都證明那個人修爲不夠……或者,境界不穩,是被嘲笑的對象。
“你走吧!”
羅血河只是淡淡的說了這幾個字,然而,傳到古星河耳朵裡,卻讓他以爲自己聽錯了。
他從未想過,羅血河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他……
另一邊的大久保利劍更是暴跳如雷,指着羅血河罵道:“羅瘋子,你以爲你是什麼人,你個支那豬,真拿我不存在嗎!”
罵完羅血河,大久保利劍又轉向古星河道:“古星河,你以爲你還能跑得掉嗎?哈哈,你太小看我了……剛剛我就給其他幾位聖者傳信,讓他們趕來這裡。可以說,現在你是插翅難逃!”
“想在我的眼皮底下空間傳送,你那是癡心妄想!”
說着,大久保利劍抽出自己的武士刀,在虛空中就是瘋狂的砍了起來。每一次刀鋒劃過虛空,都會斬斷一大片的虛空,製造出無數的空間碎片,以及空間風暴……
這種情況下,任何戰艦或者機甲都無法進行空間跳躍。空間跳躍有一個最基本的限制,那就是必須在穩定的空間下進行。
大久保利劍這是破壞周圍的空間,藉此封鎖古星河,起到畫地爲牢的作用。
正當大久保利劍自鳴得意的時候,羅血河冷不防突然一劍刺出,正中其胸部……
血色長劍,在虛空只畫出一道緋色的光芒,繼而,就刺穿了大久保利劍的胸口。
大久保利劍滿臉的不可置信……雖然平日裡他與羅血河並不交好。但是,在古星河的事情上,他們有着共同的目標和利益……他不相信,羅血河會不識大體,對自己出手。
然而,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羅血河一擊得手,並未更進一步。只是平靜的抽出血色長劍,冰冷的聲音道:“我說了放他走,你哪來的這些廢話!”
“羅血河,莫非你真的瘋了!難道,你不想成神了嗎?你不想長生久視,傲立世間了嗎?”
“瘋子,你這是個瘋子……”
長劍抽出,大久保利劍胸部的傷口迅速癒合着……
對於大久保利劍的指責,羅血河並不願意理會,淡淡的道:“我覺得,人活着還有比成神更重要的事情!”
比成神更重要的事?
非但大久保利劍表示理解不能,就是古星河也有些費解。
看到大久保利劍臉上的茫然,羅血河冷笑一聲,道:“哼,夏蟲補足語冰!”
躲在機甲裡的古星河臉上流露出尷尬的神色,因爲,他也是那隻夏蟲。
羅血河血色長劍在虛空中一劃,一道巨大的空間裂縫被劃出……朝着古星河的機甲道:“還不快跑!”
古星河將信將疑的邁出一步,看到,羅血河並不是開玩笑,趕忙飛入空間裂縫之中逃之夭夭……
在古星河消失後,羅血河朝着空間裂縫一抹……巨大的裂縫瞬間消弭。整個空間再次恢復平靜與穩定,沒有任何波瀾……
他這是單方面的限制了別人對古星河的追捕……同時,也等於自己放棄了追殺古星河的事情。
當然,他現在也不想追殺古星河了。
看到古星河跑掉,大久保利劍臉上的失望之色溢於言表……指着羅血河,半晌都沒說出一句話來……
良久,大久保利劍咬牙道:“羅血河,你要爲今天的事情負責!”
迴應他的,只是羅血河那血色長劍。大久保利劍本能的躲過,卻發現,這一劍站在另一側的虛空,羅血河鑽入其中,轉瞬消失不見。
氣的大久保利劍跳腳直罵……正罵着的功夫,一陣空間波動,繼而萬歸藏、蓋亞和摩西三人聯袂而來。
當看到空空如也的虛空,只有大久保利劍一個人時,不由露出疑惑的神情。
萬歸藏不悅道:“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跟我們開這種玩笑!”
修爲回落,萬歸藏的底氣小了不少。要是換成以前,他早就開罵了……
大久保利劍負氣道:“這能怪我嗎,你們只要在早來幾十秒都能看到古星河……可惜,他被羅血河給放跑了……你們華夏人全是豬,一個個就會做蠢事!”
敢當着自己的面罵華夏人是豬,萬歸藏還真的怒了。揚起巴掌,朝着大久保利劍的那張嘴臉抽去。
大久保利劍敢說這種話,那當然是有所依仗的。只是,他還是低估了萬歸藏的實力。在萬歸藏一隻手擡起的時候,漫天都是影影憧憧的掌印……他能躲得過一個,卻躲不過這全部。
終於,他的臉被拍了十幾個巴掌印子。雖然對他沒有造成多少實質傷害,但是,這個人他丟不起啊。
當大久保利劍想要繼續與萬歸藏對戰一場的時候,蓋亞出手攔住了,並勸道:“都消消氣……現在不是起內訌的時候,得想辦法應對下現在的危局!”
摩西也勸道:“是啊,原來的七大聖者,現在名存實亡……咱們幾個可不能繼續內訌了。必須想辦法應對現在的危局……東勝星域已經被聯邦佔領了……雖說咱們想要將其收到手上,不過是分分鐘的事。然而,現在蟲族那邊虎視眈眈,顯然有大動作……咱們派去與他們溝通的人,到現在都沒回來……這事難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