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鐘，剛夠一個普通人呼吸一次，張啓帆卻把一個敵人幹趴在地上。不但不死騎士被打蒙了，連戰艦上觀戰的同伴也傻眼了。
特別是在機庫裡觀戰的陳廣勝等人，在地面突擊隊的時候，他們可是見識過張啓帆的實力，可是當時的張啓帆，至少還屬於人類的範疇。
可是此刻的張啓帆，動作已經快到他們差點看不清楚的程度，這還是人類嗎？
陳廣勝第一時間把那段影像截出來，放慢速率開始分析起來。
“衝，劈，扭，攪，拉，踢，掃，扣，翻，蹬，抓，膝撞……。操，十二個動作，三秒完成，這還是人嗎？”吳鵬失聲罵了起來。
如果一年前張啓帆一挑四，他們還能看到追上的希望，可是現在張啓帆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超越了人類的範疇，讓他們徹底失去了比較的心思了，跟非人的怪物是沒法比的。
吳鵬罵出了大家的心聲，如今的張啓帆，已經無法再單純的用變|態去形容了，壓根就不是人，那十幾個動作連起來，光是動作的跨度，就足以讓人類的肌肉撕裂。
被蹬到空中的骨馬這個時候才穩住了身形，轉身正想撲下來的，可是張啓帆的膝蓋頂住了不死騎士的要害，骨馬也只得硬生生的止住了身形。
張啓帆收起膝蓋，退開了兩步，把脫手飄到一邊的大劍踢回給對方，垂手站立着。
不死騎士有些莫名其妙的從地上爬起來， 警惕的盯着張啓帆，然後探手抓向大劍的劍柄。空中的骨馬也連忙跑下來。
不死騎士的手掌剛剛握到大劍的劍柄上，張啓帆又動了，緩緩的做出一個攻擊姿勢。
這個姿勢他做得很慢。留給了不死騎士足夠的反應時間。
不死騎士見狀，自然是下意識的翻上骨龍，大劍架到身前。
張啓帆如同勁箭一般射出，一陣拳打腿踢。不死騎士再一次被狠狠的踩進了地裡。這一次花了五秒。即使不死騎士有了準備，也不過在張啓帆的手裡多撐了兩秒鐘而已。
艦橋內的人也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黃春江突然說到：“巴圖他們的力量，老闆都沒有用吧？”
施奈德默默的應了一句：“用不上，敵人太弱了。”
“人…人類有這麼厲害嗎？”費洛爾被嚇得說話都有些不利索，那個不死騎士肉身真空生存。騎着一匹骨馬就能在虛空中行進，怎麼也無法和‘弱’這個詞扯上關係，是因爲張啓帆太厲害了吧？
在費洛爾的眼中，人類不過是一種肉體嬴弱的碳基生物而已，精神力還沒他們伊恩人的強，壽命也很短。這樣的生物，怎麼可能不借外力。在真空中打得不死騎士還手的能力都沒有呢？
如果張啓帆駕着裝甲，或者使用元核附體，他們還不會覺得奇怪。
可是現在張啓帆穿着一件只會變形的液金作戰服，連輔助動力都沒有。就能把不死騎士打成這樣，簡直是太強悍了。
當張啓帆再一次把大劍踢回不死騎士的身前，這下連那匹骨馬都明白了張啓帆的意思。
不死騎士把手往大劍的位置伸了伸，還沒觸到大劍的時候，他就停了下來，保持着伸手的姿勢停頓了一下，他才把手縮回來，語氣沮喪的說到：“我不是你的對手。”
流光能明顯感覺到張啓帆並沒有出全力，對方的精神波動非常凝實，雖然他感覺不到具體的數值，但明顯比他的靈魂要強。
對不死生物來說，這就是最簡單的比較，就像人類看到比自己體型大的壯漢，就不會輕易招惹。不死生物看到比自己靈魂強大的存在，也不會輕易去找死。
然而，靈魂的差距，可以通過別的方法來彌補，比如武器。但是技巧的差距，就沒辦法來彌補了。對方連靈魂都沒有動用，就讓他徹底體會到彼此的差距。
打不過，那就認輸吧。
“奉上的你靈魂誓約。”張啓帆說到。
流光的出現，解決了他的一個大難題。他原本的打算是把那具殘破殭屍抓回去，調教好後，再來問它關於這個地方的情報的。不過以殭屍的智力，知道的東西肯定都是最表面的。
流光不需要調教，流光是一個巫妖，擁有不遜色於普通人類的智力，這種智力的不死生物，可以奉獻靈魂誓言約。
當彼此擁有了深層靈魂的聯繫之後，張啓帆直接就可以在對方的靈魂裡翻找所需要的情報，連詢問都省了。
可是聽完張啓帆的話，流光卻擡起頭來，一臉茫然的看了過來。
“你不會……。”張啓帆意識到點什麼：“不知道什麼叫靈魂誓約吧？”
“什麼是靈魂誓約？”正如張啓帆所料，流光嘴裡茫然的蹦出了這句話。
張啓帆眉頭微起來了，他似乎有些高估了這個地方，不死生物的文明程度了。
……
一番解述之後，流光終於明白靈魂誓約是什麼東西了，這種把靈魂奉獻出去，連自由和思想都無法保留的關係，他自然是十二萬分個不願意。
稍一遲疑，張啓帆就把大劍踢回他的面前。
在弱肉強食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變得很簡單，不服？打到你服。不願意？那就去死吧。
流光的雙眼定格在大劍上，眼中的火焰越來越旺，越來越旺，幾乎要冒出火來。
只見他靈魂突然尖嘯了一聲，整個身形撲到大劍上，雙手抄起劍柄，發狂了似的全力向張啓帆劈去。
看來他終究都是不願意奉獻自己的靈魂，想要做最後的掙扎。
張啓帆雙腿一錯，輕描淡寫的閃過了大劍的劈砍，那姿勢，比之前的兩架還要從容。
拼命，並不能拉近彼此間技巧的差距，影響可能會是反面的，這一劈砍力量是十足的，可是從發力開始，就有跡可循，能劈得到張啓帆纔是怪事。
流光拼命的砍了十幾秒，卻連張啓帆的毛都沒削到一根。不過至少比前兩次好了不少，戰鬥時間能延長到十幾秒了。
最後一劈揮過，張啓帆的大腳直接印到他的正臉上，再次把他踩回了地裡。
這一次，張啓帆沒有再放開他，而是一字一頓的說到：“臣服，或者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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