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仁託婭想了想,道:“但若是就這麼放了他,又令人不放心。也罷,我在他身上做個手腳,讓他不敢逃走就是了。”
做個手腳?
烏日娜吃了一驚,就是布倫達也驚疑不已,不知這做個手腳又是做什麼手腳。
娜仁託婭的話,水晶盒子中的江平也聽得清清楚楚,心裡也是吃了一驚,正在這忐忑不安時,這時就感覺到一縷細若髮絲的念力波,朝着自己纏了過來。
他的能量場自發護體,但是卻完全阻止不了對方的侵襲。雖然只是一縷細若髮絲的念力波,但裡面蘊含的能量卻磅礴浩大,就象一根細針刺破氣球,穿透了他的能量護罩,透體而入。
若是在他能量全盛時期,他或許還能稍作反抗,但是現在,卻只能眼睜睜看着對方侵入,而毫無作爲。
這一縷細弱髮絲的念力波侵入之後,立即如附骨之疽纏上了江平的心頭,在那裡以一個詭異複雜的螺旋狀方式轉了十幾圈,打上了一個結。
一股危險的氣息,從那裡傳了過來,讓江平臉上色變。但是奈何他想驅除,連試了幾次,卻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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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仁託婭這時格格一笑,朝着一旁的布倫達吩咐道:“好了,阿臺吉小姑娘,現在你可以去打開水晶盒子,放他出來了。”
布倫達卻仍有些猶豫,問道:“前輩,不知你給他做了什麼手腳?”
娜仁託婭道:“小姑娘就是疑心病重,也罷,就明白的告訴你,我在他心上施了心靈爆震之術,即使遠隔萬里,也可輕易查知他的氣息去處,他若想妄圖逃跑,只要我催動意念,就可立即引發他心靈深處的爆炸。令他心碎而死。”
心靈爆震之術?
布倫達和烏日娜兩人聽了,都是臉色爲之一變。這心靈爆震之術兩人在族中典籍中也曾見到過,是一種十分厲害的高級法術,可以輕易的遠隔萬里之遙,致人死命。
這種法術只有大主祭以上的修爲才能施展出來,以兩人如今不過祭司的修爲,也只是聽聞過。自然是施展不出的。族中能施展這種高等法術的人出現,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聽娜仁託婭說,已經給江平施展了心靈爆震之術,布倫達倒是徹底放心了,有了這個束縛,量他江平也逃不出手掌心。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當下她痛快的上前去,打開水晶盒子,放了江平出來。
烏日娜站在一旁臉色有些慘白,不過想到江平總算被放出來了,只要他不逃跑,還是無恙的,這個結果她也算可以滿意了。
水晶盒子中的江平聽了之後。心中卻是又驚又怒,沒想到對方在自己身上施了什麼心靈爆震之術,聽這個名字,就可見這法術的兇殘,雖然被放了出來,但依舊是砧板上的魚肉,隨時都有被宰割的危險。
不過轉念一想,待在這裡。依舊是砧板上的魚肉,而現在至少被放出來,恢復一定程度的行動自由了。
說起來,境況還算是得到改善。這麼想着,心裡也就沒什麼可氣憤的了。
布倫達打開水晶盒子之後,超重力禁錮失效,江平頓時感到身上一鬆。當即掙扎着從盒子中爬起身來。
一雙柔荑扶住了他,他回頭一看,就見到烏日娜正滿含關切的看着他。
面對這麼一位俏麗佳人,江平心中生起幾絲愧疚。自己欺騙了對方,可對方還是不計前嫌,一往情深阿。
走出水晶盒子,在地面上站定,烏日娜扶着他,輕聲道:“江平,我們回去。”
向一旁的娜仁託婭施了一禮告辭,烏日娜便扶着江平,往大廳出口走出,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轉角不見。
布倫達也施禮告辭,娜仁託婭這時又從懷中掏出定顏珠和易髓丹,遞了給她,笑着道:“阿臺吉小姑娘,你若真的不要,就替我送給烏日娜小姑娘。”
布倫達遲疑了一下,想到自己受到的“冤屈”,這次倒是沒有再矯情拒絕,收了下來,口中稱謝道:“多謝前輩賞賜。”
心裡則暗自後悔,早知道這樣,當初痛快的收下,也不會有後來把江平放出來這件事了。
從石屋中告辭出來,布倫達見到,烏日娜和江平兩人正站在念力飛碟旁等着。烏日娜和布倫達是共乘一輛飛碟來的,回去自然要等她一起回去。
想了想,布倫達走上前去,擰開了易髓丹的瓶蓋,從裡面倒出兩粒黃豆般大小黃燦燦的易髓丹,用一方錦繡絲帕包着,朝烏日娜遞了過去。
看到她手中的定顏珠和易髓丹,烏日娜目現異彩,不過還是搖了搖頭,道:“這是阿臺吉你得自前輩的獎賞,烏日娜不能要。”
布倫達瞥了一旁的江平一眼,問道:“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烏日娜垂頭道:“烏日娜不敢。”
布倫達又把手一伸,道:“那就收着。”
烏日娜只得伸手把這兩粒易髓丹接了過來,收好放入懷中。
布倫達這時又轉頭看向了江平,緊繃着臉,道:“江平,剛纔前輩的話你也聽到了,我提醒你,今後你的一舉一動,都在前輩的掌控之中,不要再動什麼壞心思,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對於這個布倫達,江平又怎會有什麼好聲色,要不是她一再從旁阻擾,自己也不會被那娜仁託婭做下手腳,被施了什麼心靈爆震之術了!
他淡淡的頂了一句,道:“江平的事,用不着閣下操心。”
布倫達聽得不由一氣,道:“我這是好心提醒你,免得你到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罷不再理會對方,氣呼呼的上了飛碟。
烏日娜推了推江平,道:“你怎麼又惹阿臺吉生氣了,走吧,上船。”
說着扶着江平,兩人上了飛碟,一起坐在了後面的艙位。
不一會兒,艙門關閉,飛碟底部噴出一股股炙熱電子氣流,飛碟升空,加速化作一道黑影,飛馳離去。
飛碟出了天池幽谷,布倫達沉聲問道:“烏日娜,你跟我回阿臺吉宮還是回你自己的住所?”
烏日娜遲疑了一下,輕聲道:“我還是回自己的住所好了。”
布倫達緊繃着臉,道:“不行,你跟我回阿臺吉宮,別忘了,你還是我的親信侍從官。”
烏日娜轉頭看了江平一眼,輕聲問道:“那,那江平他怎麼辦?”
布倫達板着臉,道:“我可管不着。”
烏日娜試探的問道:“要不就讓江平也住到阿臺吉宮?”
布倫達一聽,氣得差點把飛碟摔下去,連連搖頭,斷然道:“不可能!”
烏日娜無奈的道:“那,那就讓江平到我的住所住下,反正那裡還有寶音……”
布倫達嘴脣動了動,本想說讓他住旅店,隨他自生自滅,但最後還是忍住沒說了。
飛碟轉過方向,朝着烏日娜所在的無名山谷住所方向飛去。不一會兒功夫,飛碟在烏日娜的別墅住所外降落了下來。
下了飛碟,布倫達和烏日娜兩人向別墅走去,到了大門口,烏日娜回頭一看,發現江平還站在那裡不動,不禁柳眉一蹙,喊道:“江平,你怎麼了,還不快進來!”
江平沉吟了一下,最後還是走了過去。
“阿臺吉姐姐,烏日娜姐姐!”
看到走進來的布倫達和烏日娜,正在院子中玩耍的少年吉達驚喜的大喊一聲,衝上了前來,一直衝到布倫達和烏日娜兩人中間,一手拉住一個,一時笑得合不攏嘴。
布倫達毫不客氣的一把就甩脫了他拉着的手,少年吉達頓時哭喪着臉,一副委屈之色。
好在烏日娜姐姐的手還是讓他拉着。
寶音這時也聞聲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院子中走過來的布倫達和烏日娜,喊了一聲“阿臺吉姐姐”,“烏日娜姐姐”。
隨即又看到落在了後面的江平,微微一怔,面露驚喜,高興的迎上前來,喜聲道:“江大哥,你,你回來了!”
少年吉達此刻正不痛快,扭頭看到後面跟着的江平,眼珠骨碌碌一轉,大聲喝道:“你跟着來幹什麼,你根本就是烏日娜姐姐的假道侶,你還不快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他這一聲喊,頓時把烏日娜和寶音兩人喊得臉色都變了。
“臭小子,你胡嚷些什麼!”
寶音毫不客氣的揮起手掌,就給少年吉達一個大耳刮子。
烏日娜則是氣得直接甩脫了對方的手。
一旁的布倫達聽到少年吉達的這句話,則是目中一亮,全身猶如三伏天喝了一大口冰泉,從頭舒爽到腳,別提有多痛快了。
她走上前來,攔住還要揍打對方的寶音,一把拉過少年吉達,不無鼓勵的道:“寶音,你打他做什麼,小孩子心直口快,口沒遮攔,再說他也沒說錯什麼!”
得到阿臺吉姐姐的庇護和暗含讚許的話,少年吉達喜上眉梢,剛纔的委屈也頓時一掃而光了。
烏日娜擔心的回頭看向江平,擔心被吉達這麼“童言無忌”一說,江平會發作負氣離去,不過江平卻是神色自若的走上了前來,彷彿根本沒有聽到少年吉達的話,朝着寶音點了點頭,打個招呼道:“寶音姑娘。”
寶音臉頰微紅,道:“江大哥,裡面坐吧,剛纔吉達臭小子胡言亂語,你可千萬別跟他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