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微笑……
樑家駒和閆曉嬌看到王革那飽含殺氣的微笑都是腦海中浮現出同樣的印象,樑家駒打着抖,又是懼怕又是震驚又是憤怒的許多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向來自視甚高的他指着王革道:“你你你,你竟然敢殺我的保鏢……你,你這是不把樑家放在眼裡嗎?你就不怕嗎?”
“怕,有卵用?”王革一邊嘴角牽扯起一個不對稱的邪笑,原本平凡的他在展露出暴戾邪氣的一面時竟然有着一種別樣的魅力,讓閆曉嬌在這時候竟然會古怪的冒出個念頭:好帥的男人!
王革這話是在回答樑家駒,其實又何嘗不是嘲諷着曾經的自己?
當班主任張藍皮對自己語言暴力的時候,自己選擇了怕,於是整整初中三年都是活得擡不起頭……
在水哥的強勢逼迫之下,自己選擇了怕,親如兄弟的捲毛被打斷了腿也只能忍氣吞聲……
中梁山別墅區裡,自己選擇了怕,明明自己是葉家的救命恩人,葉家卻是從上到下都沒給過自己尊重,甚至還把自己軟禁了一夜……
知道了小茹是大家族的千金小姐,自己選擇了怕,明明兩人彼此之間都有好感,但自己也只能獨自的離開,埋葬了那剛剛開始萌芽的愛情……
曾經父親王勝在世的時候,常常語重心長的教育自己:要夾着尾巴做人。
自己以爲爸爸說的是對的,因爲爸爸不會害他的兒子。
所以聽爸爸的話也好,爲了癱瘓的妹妹也好,爲了自己的未來也好,王革一再的退讓着……
可是,爲什麼自己的退讓卻是換來了更差的結果?爲什麼自己的退讓,卻是讓自己活得更卑微?
以前種種都可以退讓,但是自己的父母很可能是被人害死的,父母之仇,難道也可以退讓嗎?
不!
我不會再退讓!
就從今天開始!
怕,有卵用?
樑家駒張口結舌,竟然被王革這麼簡單又粗俗的一句話給噎得無言以對。
但是他終究是大家子弟,耳濡目染之下也學了不少權術之道,所以他馬上有了新的應對之策,他故作鎮定的對王革道:“大王,我知道你不怕,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家人?
“我身上是有定位儀的,你如果殺了我,你也跑不了。樑家有多大能量,你大概也知道,不管你逃到哪裡,都一定會把你和你的家人揪出來!
“所以,其實你不如……懸崖勒馬吧。現在死的只是保鏢而已,我並沒有受傷,現在還有緩和的餘地。只要你放我一馬,我保證絕不找你的麻煩!怎麼樣?我以樑家祖先名義起誓!相信我,這絕對是你現在最好的選擇!”
王革冷笑着看着他:“如果她把事情說出去了呢?”
王革說的她,當然是指的閆曉嬌。閆曉嬌恐懼的藏在樑家駒身後,她本能的就把生的希望都寄託在了這個男人的身上,她小手死死的抓着樑家駒的手臂,當聽到王革的話時,閆曉嬌呆了一下,她似乎並沒有想到這句話有什麼後果。
樑家駒點了點頭:“放心,她絕不會說出去的。”
“對對對!”閆曉嬌跟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我絕不會說出去的!啊——你……你……”
樑家駒雙手狠狠的掐住了閆曉嬌纖細的脖子,他雖然是個豪門少爺,但也是六級生命,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
雙手用力一擰,閆曉嬌的脖子瞬間就被擰斷了,她至死都是難以相信的目光瞪着樑家駒。
就是這個男人,明明之前還海誓山盟的說會愛她一輩子,明明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她是他生命中最美麗的風景……
現在卻毫不猶豫的因爲別人一句話而親手掐死了她,可笑她還做着樑家二少奶奶的美夢呢……
毫不留情的掐死了閆曉嬌,樑家駒把她柔軟的身子隨手丟在了地上,用盡可能親和力的笑容對王革道:“現在你可以放心了,我也成了殺人犯,所以今天的事情,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或許,以後我們還能交個朋友。”
“你,不配做我的朋友。”王革冷冷的道,樑家駒再一次給他上了活生生的一課。
如果樑家駒爲閆曉嬌求情,或許還能在王革心裡賺點兒印象分,至少證明了他不是個無情無義的男人。
但樑家駒毫不猶豫的殺死了閆曉嬌——王革可是看到了之前他和閆曉嬌的關係,明明看起來就是在熱戀中的男女,卻能翻臉無情的殺人,這樣的男人,他敢信?
樑家駒臉色一變,卻見王革已經揮舞着大斧衝了上來,他嚇得一邊後退一邊連忙大叫:“別,別殺我!求求你了!你要是殺了我,樑家一定會滅你滿門!放了我,你想要什麼我給你什麼,一千萬太陽幣夠不夠?一個億!不!十個億都可以!”
生死麪前樑家駒慌亂的口不擇言,哀求威逼利誘的話張嘴就來,但王革卻是沒有受到半點影響。
“嚓——”
青光一閃,宣花大斧插入了樑家駒兩腳立足的中間土壤裡,王革收回了宣花大斧,厭惡的最後看了一眼面前這個終於安靜下來的美男子。
樑家駒呆呆的站在那裡,就好像時間停止了一樣,忽地,一道血線從他額頭上出現,跟着飛快的向下延伸。
“嘩啦……”
隨着樑家駒的身體從正中分爲兩半,兩半身體一左一右的向兩邊倒去,大量的鮮血裹着五臟六腑泄了一地。
王革收回了目光,他的眼中沒有半點殺人後的恐懼和後怕,哪怕殺的是山城四大家族之一樑家的嫡系少爺。
樑家駒威脅他的定位儀,王革並不擔心。因爲之前楊密曾經說過“因爲磁場的原因無法定位”的話,那個時候雙方還沒有翻臉,所以王革相信楊密不會說謊,樑家駒肯定是虛言恐嚇他的。
而這裡是四面山後的深山裡,鮮有人蹤,所以被發現的可能性也很小。
至於屍體,王革目光閃爍,從懷裡取出了他挾帶的妖精香水。
他把妖精香水滴了幾滴在了閆曉嬌的屍體上,然後匆匆離開,到了百米之外後爬上了一棵大樹。
這附近雖然樹木很多,但王革選擇的位置仍然能夠依稀看清屍體附近的情況。
很快,就有各種各樣的蟲獸被吸引了過來,蟲熊、蟲貓、蟲狼、蟲犬、蟲鼠……
它們之間發生了爭搶食物的現象,而最終還是生命等級最高的蟲熊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但它並不是獨自享用的新鮮屍體,它趕走了蟲貓趕走了蟲狼趕走了蟲犬,但卻偏偏趕不走蟲鼠。
蟲鼠大概是蟲獸裡唯一集體生存的,數量又多、體型又小、速度又快,還能鑽土打洞,所以蟲熊趕不走它們,也只能無奈的選擇了共同享用,好在屍體夠多,一時間“呼哧呼哧”“窸窸窣窣”各種啃噬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刺激得人耳膜都痛了。
王革從本心上,看着蟲獸吞噬他的同類,是心裡很不舒服的。
但如同涅磐重生了的他此時卻是硬逼着自己去看,他的臉繃得緊緊的,線條剛毅宛如岩石,就彷彿沒有情感的死神,凝視着屍體被蟲熊和蟲鼠們啃得乾乾淨淨……
很快,屍體只剩下了累累白骨,蟲熊心滿意足的扭着大屁股走了。只有蟲鼠們貪得無厭的還在啃着骨頭上的殘肉。
一直遠遠打轉不肯放棄的蟲狼見蟲熊一走就立刻迫不及待的衝了過來,雖然已經沒有肉,但是還有骨頭。
蟲狼的牙齒咬合力十分驚人,它們“嘎吱嘎吱”的把骨頭全都嚼碎嚥下,完成了最後的清理工作……
到最後時,這裡就只剩下樑家駒他們的衣服和飾物這些不能吃的東西。
但因爲先後被各種蟲獸掃蕩過,衣服都已經被撕得破破爛爛,做拖把都嫌太碎。
而那一帶的現場,也被各種蟲獸的腳印給破壞掉了。王革相信自己留下的氣味,肯定也會被各種蟲獸的氣味所混淆,高科技的氣味分析也無法分辨。
看到這裡,王革滿意的笑了。
每個人的心裡都囚禁着一個魔鬼,但或許終其一生都不會把魔鬼放出來。
而王革心裡的魔鬼,已經被那狗日的命運打開了牢籠……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雖然王革已經故意隱瞞了宣花大斧能變形的功能,仍然會被人覬覦。這也給王革敲響了警鐘,在他的實力足夠強大之前,他是不打算讓宣花大斧再讓別人看見了。
農曆初一。
一早天還沒亮,剛剛五點鐘左右,王革和王霏兄妹就起了牀。
因爲他們今天要去上墳。
洗漱乾淨,兩人難得的都穿上了一身新衣服,不能讓九泉之下的爸爸媽媽看到難過。
王革揹着王霏下了樓,就見一輛“空運小巴”懸浮着從樓前兜過。
空運小巴也就是傳說中的黑巴士,基本不落地,只在低空一圈圈遊蕩,有管理員來抓就立刻飛走,又沒對社會造成太大的危害,只不過是些窮人或者混混賺生活費的手段而已,所以屢禁不止,官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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