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妖婆聚衆

天河陀陀島上一臉怒氣的妖婆正口沫紛飛的罵着:

“爾個死陀子,老孃我正準備你棺木呢,玉帝怎不下旨斬了爾個死比養的。孩兒孃舅就這麼不明不白死在凡間大秦了,爾報不了仇還有臉回來?我那冤死的兄弟呀,姐姐我也不想活了”…

矮陀老婆又哭又鬧,邪風道人和沙丘異童在旁不停好言相勸:

“嫂子,嫂子。靈蠎兄弟死的太慘,此乃天劫。仙亡不能復位,您要節哀順變。不必再罵兄長,兄長被您哭罵多時躲在內室,他也又氣又悶又冤也”…

那婆娘此時扯着嗓子尖叫:

“他冤甚?就是個吃貨廢物,自家兄弟都保不全。我那冤死的兄弟呀,姐姐我也不想活了”…

沙丘異童見這婆娘哭鬧不止,靈機一動把腳一跺喊道:“嫂子,不要再爲難師兄了。小妹我即刻下凡大秦,傾三山五嶽,聚****旁門左道爲靈蠎兄弟報仇雪恨”。

“慢着,師妺留步”。

矮矮肥肥的陀陀島主從內室轉出喊住了沙丘異童,此刻妖婆也止住了哭鬧,邪風道人也連忙扶起地上妖婆:“嫂子,請起,共同商議報仇雪恨,哭鬧不乃法子”。

妖婆哼嘰嘰道:“好,就聽你的,姐也不哭不鬧,看爾等怎麼爲我蠎兄弟報仇”?

陀陀島主喊道:“小童打水,獻於師孃淨臉。再奉上香茶”…

陀陀島無非洞內四個妖仙圍在一起席地而坐,矮陀嘻皮笑臉從懷中掏出一個玉佩說道:“老婆大人,師兄,師妹,瞧瞧此玉佩?呵呵”…

三妖仙同彎下腰,低頭向陀子胖手看去,只見胖手向上張開,掌心有塊圓型玉佩發着幽幽黃光,一瞧就是遠古玩物。

妖婆伸手拎起玉佩紅絲繩,將寶物懸看, 驚呼: “咦, 這上面雕有字呢, 師妹快看”?

沙丘異童仔細看了讀道: “嫂子, 雕的字乃皇天厚極. 此乃聖物呀. 莫不是”?

邪風道人在旁對矮陀嘿嘿奸笑,師弟, 師兄吾妄言:

“此物件乃玉皇大帝佩物, 爾從何得來? 犯了彌天大罪”!

矮陀仰面狂笑: “哈哈哈…此物得來十分溪巧, 容我道來”.

“昨日, 我與邪風師兄, 異童師妹大鬧凡間豐都鬼城, 胖子老鬼搬來托塔天王李靖及十萬天兵天將, 將我拿至天庭. 衆仙齊奏玉帝把我推上斬仙台. 我伏在紫徽殿上玉帝腳下心想: 吾命休矣”?

玉帝大爲震怒, 手指我腦門訓斥, 將我罵個狗血淋頭. 突然, 這老東西不知搭錯了哪根神經, 低頭對我耳語, 塞了這片玉佩, 讓我立馬滾蛋.

我如夢方醒,屁滾尿流地撿了這條小命.

矮陀此時望了妖婆手中的玉佩, 無比傷感, 長嘆一聲: 唉….

“老婆大人,師兄,師妹,你們有所不知,爲孩兒孃舅報仇雪恨難也. 前幾番下凡報仇去斬劉邦均未得手, 天意也”.

妖婆聽了又急吼吼: “爾個死比養的, 聽你意思玉帝老兒不讓斬了劉邦, 此仇就不報了”?

“老婆休急, 仇當然還報, 只是不必搭上大夥小命. 孩兒孃舅私下凡間犯了天條有三罪, 其-, 他貴爲大秦皇帝, 名字起錯, 號稱始皇, 與堯天舜日自比肩, 狂妄自尊, 天上不容. 其二, 東海求仙欲長生不老, 貪得無厭, 不思回到天河. 而且在玉帝聖壽之日他立於凡間雲臺山顛對天狂發誓願, 與天地同壽, 日月同庚, 震怒了天庭衆神衆仙. 其三, 他在凡間執政三十餘載, 焚書坑儒, 築萬里長城, 修始皇陵墓, 賦稅暚益, 民脂民膏, 百姓苦不堪言,.天上讓他暴亡, 意在改朝換代”.

“時下凡間項羽楚軍, 劉邦漢軍鉅鹿決戰勝了五十萬秦軍, 破了邪風師兄的天儀八陣, 風頭正旺. 凡間春節後, 楚漢兩軍分頭西進殺上咸陽滅秦. 吾等身在天河又是散仙, 違逆不了天庭聖意, 秦亡必然”.

邪風道長說道:“ 哪玉帝對你耳語又塞你玉佩, 老東西甚麼意思”?

“嫂子,大師兄不要急的, 聽二師兄說嘛”?

小妖女沙丘異童邊勸也問: “二師兄, 我以爲老東西意思是他以玉佩爲令物, 下凡聚****旁門左道, 折騰一番. 讓項羽楚軍, 劉邦漢軍西進途上吃盡苦頭, 要他們眀白改朝換代不易也, 也可出了我等心中惡氣,就算與靈蠎兄弟秦始皇原身報了仇恨, 對否”?

“對也. 我等皆師出同門, 在天上是妖仙, 未修成正果, 仙籍有名仙班無位. 我還死裡逃生的見了玉皇大帝, 呵呵, 爾等見過聖顏嗎”?

妖婆聽了此時心內平和了許多, 對丈夫笑道:“ 陀子, 我兄弟確實當殊,. 死矮子, 你我夫妻-場, 啥時帶上師兄師妹去靈宵寶殿見見玉帝, 也會會列班上仙”.

“老婆, 玉皇大帝玉佩就放在你身上, 你欲見聖顏不難, 先下凡間聚衆, 阻哪項羽劉邦西進, 順了老東西意思, 以後就上聖殿玩樂了”.

陀陀島主說着高聲喊道: “大徒兒靈晣仙過來, 你帶兩個仙妹陪師孃出島下凡, 記住, 到了凡間護好師孃, 絕不能現出原身, 免得嚇煞凡人. 更不可殺了項羽劉邦張良韓信蕭何, 與他們爭鬥只比出旁門左道本領. 記住了嗎”?

“弟子謹記”. 蜥蜴靈晣仙口中應着師父陀陀島主, 心中忿忿暗中罵道: “小比養的韓信, 上次在凡間彭城大會上你一鞭抽嗐了我左眼, 此恨不報更待何時? 這次隨師孃下凡聚來旁門左道的同門, 就將爾等碎屍萬段”…

小妖女沙丘異童起身恭手道:“ 嫂子, 二位師兄, 師妹即刻告辭, 還回凡間西域麥積山洞府, 專等項羽劉邦西進, 殺他個天昏地喑, 告辭”.

她原地雙腳一跺. 飛出無非洞, 化成狂風括去…

妖婆見小妖女飛去,對陀陀島主問道:“陀子,我們都下凡去也,你和邪風師兄留在島中做甚”?

邪風道:“我上次鉅鹿決戰臂傷未瘉,靜養幾日下凡助你。師弟在天上尋個大仙再去凡間可好”?

妖婆點頭會意,將玉佩別在腰間裙帶,盤腿閉目說道:“陀子仔細留守仙島,徒兒們,隨師孃下凡去會哪斬吾兄弟的凡人劉邦,走”。。。

她盤坐無非洞地上,身子隨綠裙飛轉,升至半空化作一隻綠頭怪鳥,展翅飛去。。。

三個妖徒也變成三隻綠鳥隨她而去。。。

少頃,四隻怪鳥飛至大秦境地上天空,此時正值隆冬,春剛至,雪未融,萬里無雲,偶有寒風。。。

大大徒兒靈晣仙當先領航,師孃居中,兩個女妖徒左右護駕。飛至芒山鎮外曠野,領頭綠鳥俯身扎向枯樹,化作烏鴉落上枝,隨後三鳥亦成烏鴉落枝。

“師孃,師孃。此地就是大秦芒山鎮,劉邦幾萬漢軍正在列隊待發,徒兒我去驚他一陣。讓他出師不利。

師孃少待”。

靈晣仙化成的黑烏鴉向鎮上路口飛來,發出呀--呀哀鳴。。。

鎮口向東大道兩旁數千百姓和道中幾萬漢軍正在揮手話別, 突見頭上晴空中飛來一隻哀嗚的烏鴉在高處愈放愈大, 巨大鳥翼足以敝日, 呀聲使人不寒而懍…

劉邦此時正騎在天馬離禾背上, 與九十歲的劉翁揖手作別, 見這巨型烏鴉在他頭頂怪鳴, 撲着雙翼朝他衝來, 劉翁嚇得趺坐雪地, 驚呼: “劉邦賢侄快逃”…

三軍及百姓頓時驚恐萬狀, 張良也坐在天驢離草背上抽出七星劍狂喊: “寒月, 蘭蘭, 海海快些護駕主公, 快呀, 快護駕”…

蕭何在中軍馬上也抽劍高喊: “夏候嬰, 陳平穩住三軍, 護衛百姓”…

劉邦馬後的使女寒月從背上抽出雙刀, 舉刀躍上天空, 東海鰻女蘭蘭, 海海也抽劍躍向籃天. 靈晣仙在空中見刀光劍影向他刺來, 心說: “三個小女厲害,老子抽身去矣”…

烏鴉向西遁去, 衆人這才鎮定下來, 三軍揮手別了百姓, 揮師東進…

劉邦驚魂未定, 在馬上對張良問道: “子房, 烏鴉皆晚歸哀鳴, 這隻巨鴉趁漢軍早晨出征來襲, 恐此西進滅秦不易也! 畮氣, 畮氣”.

“主公, 世事皆出有因. 您自斬白蠎舉義至今, 吉人天相. 此鴉乃妖人所變, 不足掛齒, 主公. 定下滅秦之路, 良與蕭何義無反顧保您殺上咸陽”…

靈晣仙飛回曠野落在枯樹枝頭, 向妖婆說道: “師孃, 我回來了, 劉邦漢軍被我嚇個半死. 但, 漢軍怎麼向東開拔?”

妖婆說道: "大徒兒, 你悄然跟着漢軍, 師孃我搬同門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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