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風冷然的走了進去,卻好似給了秦悅一耳光一樣,難堪極了。
但她卻還是厚着臉皮跟着寧風走了進去,她想知道寧風來找林傾易,到底是要說什麼事情?
而讓她如此緊張的人,只有林以彤而已。
寧風進去之後,正欲開口,卻看到秦悅上前去給林傾易倒水。
他眉頭擰了一下。
林傾易問道,“是聖光那邊出了什麼事情嗎?”
林傾易瞭解寧風的能力。
如果不是大事兒,他不會來找自己。
寧風看了看秦悅,眉頭擰得死緊,似乎有她在,他就不開口的意思。
林傾易看了看他,纔對秦悅說道,“秦悅,我想吃培根蛋卷,你去幫我買一份吧。”
“現在?”秦悅有些不情願。
她知道林傾易是要支開她。
但林傾易很篤定的點頭,“對,現在,剛好肚子有點餓了。”
秦悅撇撇嘴,心想剛纔那一碗粥,他都沒吃幾口,怎麼可能會餓?
但她不能挑戰林傾易的耐性,只能不情不願的出去。
剛關上門,就把耳朵趴在門板上聽着。
寧風越是不讓她知道,她越是想知道。
黃建林那邊說已經把藥給了林以彤,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是不是林以彤流產了。
若真是那樣,她得好好高興一番才行!
寧風聲音壓得很低,“林先生,秦小姐不見了。”
“什麼意思?”他原本懶散的眼眸,瞬間即冷冽起來,直勾勾的看着寧風。
他要的不是這樣答案!
寧風都感覺到一陣冷冽掃過,心裡緊了一下,又道,“應該跟帝宮的人有關,我也是剛接到的消息,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
林傾易表情森冷的可怕,“連看個人都看不住嗎?養你們一羣人有什麼用?!馬誰給我去找!”
說罷,他自己也掀開被子起身,顧不上手上還打折石膏就道,“馬上申請航線,立刻回國!”
“是,已經在申請了,十分鐘後就有結果。”寧風跟在他身後。
門,猛的被打開,秦悅失重的跌了進來,正好跌進了林傾易的懷裡。
林傾易卻沒伸手扶她,反而側了一下身子,讓她直直的倒在地上。
摔得她齒牙咧嘴一番,又急忙看向林傾易,“傾易,你還有傷,怎麼能回去呢?等傷好了再回去不行嗎?”
林傾易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繼續往前走。
秦悅趕緊起身追了上來,“傾易,你聽我一句勸好不好?你這樣回去也幫不上什麼忙啊,就讓寧風回去處理吧,不會有事兒的,興許她只是出去玩了。”
很顯然,秦悅聽到了二人的對話。
寧風眉頭不悅的擰起,客客氣氣的對秦悅說道——
“秦小姐,林小姐怎麼也是林先生收養的妹妹,算林家的人,若是出了事情,會對l&n造成負面印象,林先生這個時候回去是正確的。”
秦悅十分不爽寧風三番四次的這麼對她,可再氣急敗壞也只能忍着,繼續用柔弱去打動林傾易。
“傾易,我知道你很擔心以彤,但你現在受傷了啊,我是擔心你,可不可以爲了我,好好的愛惜自己?”
“你是跟我一起回去,還是之後回來?”林傾易根本就沒把她的話聽進耳朵裡,反而淡淡的問道。
秦悅眼眶一紅,眼淚就掉了下來。
她不再勸說,因爲知道這樣下去,只會讓林傾易越來越反感,最後哽咽的說道,“我跟你一起回去,我不放心你的傷勢。”
“立刻去安排。”林傾易視線沒有半分的停留,即刻吩咐寧風。
航線申請下來,半個小時以後就能起飛。
林傾易跟寧風乘車趕往機場。
“我的手機呢?”林傾易詢問秦悅。
秦悅從自己包裡拿了手機出來遞給他。
手機處於關機狀態,是秦悅怕打擾到他休息關機的。
這讓林傾易有些不悅,但看她眼眶紅紅的樣子,也就沒有責備。
開了機,一條短信就跳了進來。
號碼有些熟悉,跟林以彤的只相差一位。
儘管對林以彤厭惡至極,可她的電話號碼,林傾易只看一遍卻能清晰的記得。
手指劃開那條短信,上面的內容卻讓他面色一變。
“寧風,馬上吩咐在國內的人手,往帝宮查。”
寧風即刻拿着手機打着電話,吩咐林傾易的指示。
林傾易又給榮莫打了電話,說了一下自己知道的情況。
秦悅只能安安靜靜的在一旁坐着,插不上話,也幫不上忙,更不想幫忙。
帝宮的人抓了林以彤?
爲什麼?
之前她在娛樂場所混跡的時候,還曾費盡心思想進入帝宮。
只可惜帝宮的標準太高,她根本達不到,只能作罷。
但卻對帝宮有很多的瞭解。
這個地方,很複雜,據說隱藏着很多大人物。
而林以彤那種溫室花朵,怎麼會惹上帝宮的人?
儘管如此,秦悅心裡也在暗自竊喜。
若林以彤真的得罪了帝宮的人,有帝宮的人出面解決,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這也省得她動手了,反而是一樁好事。
不過在林傾易面前,她自然不能表現出來,臉上都是假模假樣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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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彤悠悠醒來,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帝宮。
這個房間,還曾是她呆過的房間。
她猛的驚醒過來,立馬從牀上跳了下來,急匆匆的去開門。
可這一次,門關得很緊,任憑她怎麼開,也是堅若磐石。
昏迷前的情形,跳入腦海。
那羣黑衣人抓了她!
他們到底是誰!爲什麼要抓她?
林以彤心裡沒底,來來回回的在房間裡走着。
房間裡除了牀,其他什麼都沒有。
窗戶上也上了密密麻麻的防盜條,而且有七八層樓的樣子,根本不是逃生的路。
摸索了一下身上的手機,依然在,她心裡踏實了一下,急忙打開想打電話。
手機上顯示無信號……
怎麼會無信號呢!
她着急的走來走去,特意走到窗戶邊,卻還是沒信號狀態!
“怎麼會這樣?”她有些絕望。
在房間裡等了很久很久,禁錮的房門才被人打開來。
林以彤第一時間衝過去,卻被門外的人擋住。
羅塔就站在那裡,臉色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他身後跟着一個服務員,端着一個托盤,上面是簡單的飯菜。
林以彤急切的問道,“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綁我到這裡來?我好像不認識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