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傾易嘴角始終淡淡的勾着,眼裡是讓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他沒開口,秦悅以爲他默認,趕緊靠了過去。
其他人都鬆了口氣,氣氛也漸漸和諧下來。
君蔚然坐在距林傾易最遠的地方,淡淡的喝着酒,不時看看二人。
越看,越刺眼。
秦悅替他擋着酒,就怕喝酒影響他傷口的恢復。
林傾易連酒都沒得喝,自然覺得無聊,再加上心裡總覺得要出什麼事情,更加心不在焉了。
“這麼說來,你曾救了傾易一命?”季西城跟秦悅熱切的聊着,驚訝於二人的相識經過。
秦悅喝了一些酒,臉頰有着淡淡的紅,害羞的看了林傾易一i眼,而後點點頭,“傾易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男人,我跟他在一起,總覺得很安全。”
季西城意外的笑道,“還真沒想到是這樣,林爺爺那邊怎麼說?”
秦悅頓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只知道林傾易有個父親,但已經出車禍過世,而爺爺……她從未見過。
林傾易原版散漫的心,在聽到季西城的話之後,瞬間冷凝下來。
一把推開了秦悅站起身道,“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聊。”
“傾易……”秦悅緊張的站起身去追他。
“別跟着我,我想一個人安靜安靜。”林傾易果斷拒絕,“一會我會安排人送你回去的。”
秦悅難堪的站在那裡,跟也不是,留也不是。
門被甩上,衆人才無奈的搖頭。
莫菲勸秦悅,“秦小姐,你別太在意,傾易哥一向都不喜歡有人提及林爺爺的事情。”
季西城也歉意的說道,“我只是那麼隨口一問,誰知道他還耿耿於懷,真是抱歉。”
秦悅重新坐了回去,試探的問道,“爲什麼傾易不願聽別人提及他爺爺的事情?”
季西城跟其他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隨貨紛紛搖頭,“這件事情,你還是等傾易親口告訴你比較好,我們說不大好。”
秦悅知道他們是不想告訴自己,也不好追問,只能將這個疑惑壓在了心底。
林傾易一路飆車,回了御風山莊。
很奇怪的是,原本浮躁的心,在看到林以彤亮着的窗戶之時,一瞬間就安靜下來。
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女人有了這樣的魅力。
下了車,他往樓上走去。
蘭姨見他回來,點頭打了個招呼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樓上安安靜靜的,連燈光都有些昏暗。
林傾易走到了樓梯門口,看着緊閉的門,想着自己到底是直接推門進去,還是敲敲門……
這是他的房子!他敲門做什麼?
林傾易這麼一想,便直接推開了門。
房間裡並沒有林以彤的蹤影,他眸色一沉,往浴室走去。
浴室裡傳來了陣陣乾嘔的聲音,這讓他有些緊張的直接推開了門,“你怎麼了?”
林以彤嚇了一跳,手中的藥全數掉落在地。
那雙水眸此刻泛着血紅,估計是剛剛乾嘔造成的。
林傾易的視線,落在了地上的藥丸上,“你生病了?”
“不……不是……”林以彤慌忙的起身,打算去收拾那些藥。
可林傾易已經走了過來,蹲下身一把按住了她的手,“既然不是生病,那爲什麼還吃藥?”
“是……是之前開的胃寒藥。”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因爲一看,就會被他發現自己在說謊。
林傾易嘴角冷冽的勾起,“林以彤,你不擅長說謊。”
“……”
還是被他看穿了。
林以彤擡起慘白的小臉,張了好幾下嘴,才說了出口,“是……是避孕藥。”
“避孕藥?”他的視線一冷,透着刻骨的寒,“你居然揹着我吃避孕藥?”
“……”
她不敢吭聲。
這個時候,她在開口,只會換來更多的怒氣。
林傾易攥着她的手腕起身,也不管她有沒有反應過來,直接按在了門上,“林以彤,你不想懷我的孩子?”
“……”不想,因爲沒資格。
林傾易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氣。
如果是其他女人,他絲毫不介意對方吃避孕藥。
可這個女人是林以彤,他就是覺得不舒服,不高興,不爽!
憑什麼?
他林傾易的孩子,她就那麼嫌棄?
“不回答是嗎?是不是要我逼你,做一些卑鄙的手段,你纔會吭聲?”
“……林傾易,我們之間的關係,你跟我都很清楚,你又憑什麼讓我給你生孩子?”林以彤終究還是說出了口。
心裡更多的,是失望吧。
哪個女人不想生孩子?
只是前提得是能給孩子幸福的生活環境纔可以。
她跟林傾易,一個天一個地,是不可能有結果的,這一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
所以她不懂林傾易爲何這麼生氣!
他跟自己的觀點不是應該一樣的嗎?
“我林傾易要誰生孩子誰就得給我生!”林傾易蠻橫的堵了回去。
林以彤一時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蠻橫。
這男人霸道慣了,從不會在乎別人的想法,只會按照自己的想法走。
比如說,強留她在他身邊。
林以彤自嘲的笑了起來,“是啊,你想誰生就誰生,你想限制誰的自由就限制誰的自由,我早就知道。”
“你……”
她果然是有怨氣的。
平日裡淡淡的樣子,原來都是僞裝出來的。
那那些對他的喜歡,也是僞裝嗎?
林傾易一想到這些,就煩悶起來,直接打開了花灑,將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藥丸全數沖掉,這才覺得解了恨,“林以彤,既然你一次次的挑戰我的耐心,那我就偏生不讓你如願!”
不生孩子是吧?
他非要她生一個!
林以彤來不及撿起那些藥,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藥丸衝入了下水道。
這些藥,她一顆都沒來得及吃。
剛剛喂進嘴裡,就一陣想吐,趴在馬桶上吐了半天,林傾易就回來了。
林傾易將她從浴室拉了出來,蠻狠的丟在了牀上,丟得她一陣眩暈。
掙扎着起身,想要逃脫。
可他已經壓了下來,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熱切的吻落在了她白皙的頸項邊,那麼的急切,那麼的失控。
雙手被他壓着,任憑她怎麼掙扎,都無法撼動他行爲。
每一個吻,都帶着男性的征服欲。
林傾易本是想懲罰一下她,可只是一碰上,就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