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什麼?”
“問問傾易哥是不是在他那裡啊!”林以彤有些着急起來,聲音都帶着顫抖。
小夏看她那麼着急的樣子,只能點頭,“你別慌,我這就打電話去問問。”
亞瑟的電話是好一會兒才被接起來的,帶着朦朧的睡音,“小夏?”
“亞瑟,你睡了嗎?”
“嗯,你這麼晚打來有什麼事嗎?”
“少爺在你那兒嗎?是小姐讓我問的,因爲少爺還沒回來,她很擔心。”小夏給亞瑟解釋道。
亞瑟明白過來,看了看時間,已經一點多了,“傾易十一點就從我這裡離開了,說是回御風山莊的,怎麼?還沒回去嗎?”
“是啊,沒回來,小姐都快擔心死了。”
小夏的電話開的是免提,所以林以彤也能聽到亞瑟的話。
她的心口更是以緊,腦海裡想了很多很多的可能,最後只能拿手機直接給林傾易打過去。
無論他在哪裡,她必須要確定他是安全的。
電話到是很快被接了起來,但裡面卻是秦悅的聲音,“以彤?”
“……秦悅……姐?”林以彤握着手機,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秦悅很溫柔的道,“嗯,你找傾易嗎?他剛睡下,要叫醒他嗎?”
林以彤的心咯噔一下,格外的沉重,心慌意亂的搖頭,“不,不了,我就是問問,他睡了就算了。”
“哦,那好,等他醒來我給他說吧。”
“不用了秦悅姐!”林以彤的語氣都有些着急起來,更多的是害怕,“我只是隨便問問,你不用告訴他,就這樣,晚安。”
她不等秦悅回答,就急忙掛了電話。
小夏緊張的看着她,“小姐,你……還好嗎?”
“我沒事。”她站起身來,水眸裡一片慌亂,連小夏的眼睛都不敢看。
小夏知道她心裡難受,想勸,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看着她木然的上了樓,最後嘆氣,“肯定又傷心了。”
還是蘭姨說得好,小姐跟少爺,是註定走不到一起的。
上一代的恩恩怨怨,註定了兩個人之間不會那麼的和諧,可小姐還是這麼義無反顧的愛上了少爺。
結果……可想而知了。
她只能祈禱小姐不要受傷太深,或者早點抽身也好。
林以彤蜷縮在牀上,哪怕房間裡的空調都關閉了,她還是覺得很冷。
明明說好要她等他的,爲什麼要失言?
果真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嗎?
***
林傾易一早醒來,便感覺到懷裡的軟香溫玉。
就如同往昔的每一個早晨一樣,他還未睜開眼睛,就吻了過去。
秦悅低眉順眼的承受着他的吻,手不由自主的環上了他精壯的腰。
這讓林傾易的動作一頓,驀然睜開眼睛,入眼的便是秦悅那癡迷的臉,正用力的回吻着他。
他忽然推開,將她也推了出去。
她睜開眼睛,有些迷離的看向他,嬌柔的問道,“傾易,怎麼了?”
“你怎麼在我牀上?”他沉聲問道,頭有些熟悉的沉重感,應該是宿醉之後的感覺。
林傾易揉了揉眉心,翻身下牀卻發現自己全身赤.裸.。
地板上橫七八豎擺着他們的浴袍和紙巾……
一看便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臉色果斷一沉,轉身看向牀上的秦悅,“你最好給我解釋解釋。”
秦悅裹着被單,無辜的看着他,“傾易,昨晚是你主動的……”
林傾易的眼神驟然一眯。
秦悅害羞得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低着頭說道,“昨晚你喝醉了,我本來是扶你上牀睡覺的,可你將我壓在身下就吻了起來,而且力道很大,我根本無法抗拒,就只能半推半就跟你發生了關係。”
“爲什麼我一點都想不起來?”林傾易只覺得頭痛。
而秦悅的頸項上,都是吻痕,應該是沒說謊。
“你當時都喝醉了,所以……”秦悅有些尷尬的解釋,想了想又道,“可能你把我當做她了吧。”
那個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林傾易沉着臉去了浴室,秦悅才擡起統一來,目光炯炯的看着浴室的門。
手不由自主的撫摸上頸項上的吻痕。
還好她有先見之明,讓黃建林折騰出了這些痕跡,林傾易也就沒道理懷疑她了。
等林傾易出來,秦悅已經收拾好了房間,一臉愧疚的看向他,“傾易,你是不是怪我?”
“沒有。”他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秦悅並沒有因爲他的解釋而寬心,依舊蹙着柳眉,“我知道你在怪我,當時我抗拒過,可你嘴裡嚼着她的名字,不停的吻我,我根本就掙脫不了。”
說完,她又自嘲的笑了笑,“我都可憐到成爲她的替身了,傾易,你就那麼愛她嗎?”
林傾易的臉色忽然變得狠戾,渾身都散發着冷冽的氣息,“秦悅,你是個聰明的人,這種問題,我以後不想聽到。”
秦悅張了張嘴,最後什麼也沒再說,只是低眉順眼的問道,“那我去給你做早餐。”
“不用了。”林傾易打斷了她,聲音極爲冷酷,“我要出國幾天,這段時間你就老老實實呆在這裡,如果做不到,就回自己家去。”
“我做得到!”秦悅趕緊保證,就怕他把自己趕出林家。
林傾易淡漠的看了她一眼,便出了房間。
寧風已經在樓下等着了,見到林傾易下樓,立刻彙報道,“林先生,車子已經準備好了,馬上就能出發。”
“嗯。”林傾易淡淡的點頭,接過寧風遞來墨鏡帶上,“走吧。”
秦悅跟着下樓,素淨的衣服跟她平時的穿着打扮很不一樣,“傾易,東西我都準備好了,我跟你一起去拜祭伯母吧,等拜祭完伯母,我就回來。”
林傾易沒有說話,但秦悅知道他這是默認了。
欣喜的追上了他的步伐,跟着上了車。
林家的墓地是經過風水大師特別挑選的,山清水秀,是江城難得一見的風水寶地。
而這裡,有着林家祖墳以及林傾易的父母。
林奉天過世之後,林傾易將他安葬於此,卻將林以彤的母親剔除在外。
雖然他這麼做是人之常情,但他也在向衆人表示,情婦永遠只是情婦,在林家不會有任何的地位。
墓地有專門的人在打掃,到處都很整潔。
林傾易穿着黑色的西裝,帶着墨鏡,滿臉清冷的站在一塊墓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