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下一步,只要張開網,等待他出手就可以了。
如果他沒有猜測錯誤的話,他要出手一定會選擇在敦煌,他們拍片子的地方。因爲那個地方,遠離繁華的大都市,更易下手。
墨非然反手握住熊微微的手掌,從翻鬥中抽出兩張紙巾,細心地爲她擦拭掉壽心中的殘汗:“你做的很好,現在開始,答應我,要與我寸步不離。”
他擡眸望向她,她一雙明眸也正凝視着他,他的手微微一鬆,她忽地擡起雙手,捧住了他的雙頰,把頭伸過去,在他脣角落下輕輕一吻。
他微微一僵,她的脣停在他的脣角邊不動,她低聲說:“有人在看着我們。”
他沒有去張望,但是心中已經明白熊微微所指的“有人”,大概是那幾個留在門外的墨企荻的保鏢。
他輕輕笑了一下:“是說做戲要做全套嗎?”
她不疑有它,肯定地“嗯”了一聲。
他臉微微轉了一下方向,嘴脣對上她的嘴脣,反守爲攻,來了一個深深的溼~吻。
她愣了一秒鐘,卻一點都不排斥他的不甚溫柔的攻擊,所幸舒展了雙臂,將他更加拉近自己,讓彼此在對方的脣舌中沉迷。
直到喘不上起來。
她伏在他的肩頭大口的呼吸,讓心跳的頻率一點點降低。她是不是有點太不矜持了?雖然,他們彼此相愛,早已心照不宣,經過這兩天的事情,她的心門再也不可能對他閉起來。可是——
可是,他們終究已經不再是夫妻了,甚至現在連男女朋友都不是,因爲,他並沒有明白地表示過他們此時到底該是一種什麼關係。
就像娛樂圈裡時常被各種微博營銷號@了兩人的消息,但最終卻沒有官宣(官方宣佈)是一樣的感覺。
但這種糾結對於此刻的熊微微來說,也只不過就是一兩分鐘的掙扎而已,因爲此時此刻,想這些感情上的事,實在是有點太兒女情長了。
所以她很快調整好自己,催促着墨非然開車走人。
墨非然也不揭穿她的故作什麼都沒發生,眼中微光流轉,他摸了摸意猶未盡的雙脣,上檔踩油門,車子穩穩地開起來。
當天傍晚,兩個人直飛敦煌,出了機場,阿U已經過來接應。
可能是沒有得到消息,也可能是利辰東動用關係做了清掃,機場外沒有蹲守的記者,這也是墨非然的意思,他雖然需要記者來幫助往外炒作發消息,但在這種已經累了兩天,幾乎都沒有睡好的情況下,他並不希望他們還被記者打擾。
阿U開着車直接將兩個人送到了早就訂好的酒店,墨非然讓熊微微先行進去,熊微微向外看了一眼,問:“不是劇組還在等我們嗎?難道我們不該直接回影視城那邊?”
“明早再回去,你兩天沒好好睡覺了,影視城那邊的條件又不是很好,所以今晚在這邊住一晚。”
聽到墨非然的解釋,熊微微想了想,說實話,她雖然不嬌氣,但是那旅店的牀真的又硬又冷,和酒店的柔軟大牀真的是沒法對比,她也想好好的睡一覺。
她不再多說,拉低自己的帽子,圍上圍巾,拿好阿U給她的房卡,悄不聲息地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