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然的那些暖,從來就不是屬於竇菲拉的。
一口煙故意吐向墨非然的方向,他也沒什麼表情,只是用手風淡雲輕地揮開。
這時不遠處的房門毫無預兆地被推開,阿U率先走進來,面上神情不掩喜悅:“老闆,老闆娘來了!”
熊微微能主動來找墨非然,對於阿U來說,就是天大的喜事啊!
只可惜當他看清辦公室的情景時,心肝一顫,媽呀,這怎麼好好的驚喜,似乎要變成驚嚇了呀。
他條件反射似地轉身就想把後面的人給攔住,只是如果要只有後面的熊微微也就算了,偏偏熊微微後面還跟着一個甩不掉的膏藥。
那膏藥不僅阻住了他要倒回去的路,還很壞心地推了中間的熊微微一下,結果一團人就一起跌跌撞撞地衝進了墨非然的辦公室。
阿U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一直冷着臉,此時又擺出一副無辜表情的白晝,你說人家兩口子見面,你個小毛孩子跟着添什麼亂啊。
可是阿U想趕又趕不走,也只能當沒看見,卻在這關鍵的時刻,讓白晝給鑽了這麼一個大空子。
他也沒工夫去吐槽白晝,趕緊挪視線去看熊微微和自家老闆,他也不知道自家老闆的辦公室裡什麼時候進去了一個竇菲拉,而且兩個人還離得那麼近,猛地一看,不誤會都不正常。
如今老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阿U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而他去偷偷看熊微微,老闆娘臉上還真看不出什麼變化,除了剛纔亂七八糟地被推進來的時候,表情有些懵,如今反而一臉淡定。
這,還真不像自家那個小老闆娘啊!不對,確切地說,不像那個和墨非然在一起之後的熊微微。倒有點像剛認識這個女孩子時感到的那種疏離。
而且,很明顯的,那個時候的疏離如果算是一種面具,此時的疏離卻是從內心滲透出來的。
讓阿U有種心往下不停墜落的恐慌感。
墨非然已經走到熊微微的面前,淺淺低頭注視着她,聲音輕柔:“你來了。”
熊微微只是看了他一眼,點了下頭。
竇菲拉輕笑了一聲,捻滅剩下的半支菸在水晶菸灰缸裡,從他們身邊走過,故意只和墨非然言笑晏晏地打了個招呼:“阿然,我先走了。”
墨非然隨意地動了動下巴,說了一句:“你們都出去吧。”說着,去牽熊微微的手。
熊微微沒有動,只是又將手指從他的手心裡抽了出來。
他轉頭去看她,她卻轉頭看白晝,白晝正無視阿U的拉扯,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沒有一點準備出去的打算。
熊微微揚起眼睫,和白晝說:“你先出去吧。”
白晝眯眼盯視她,她也不卑不亢,不躲不避。白晝終於聳了聳肩:“我就在門口,有事,喊我。”說着,他還特地地瞥了一眼墨非然的方向。
熊微微隨口應了一聲,白晝和阿U終於也走了出去,辦公室內,終於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熊微微知道墨非然一直在看着她,她心中暗自平緩了一下心率,才淡淡將視線轉回到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