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臉色頓黑,咬了咬牙,跟過去,坐到她對面:“如果你再說我是小孩子,我可不介意向你證明一下,你的定論是錯誤的。”
熊微微是不受這種小孩子的威脅的,這是心理問題,一旦接受了他是墨非然的弟弟,他在她心中也就成了永久的弟弟。所以面對他的時候,她是一點壓力幾乎都感覺不到。
“我找你有事。”
白晝其實也很生氣,什麼叫找他有事?還真是,只有事纔來找他?她可知道他自從知道她被輿論拱上浪尖後,又知道了她父親失蹤,剛認下的母親傷重不治,想要聯繫她卻怎麼也聯繫不上的那份焦心和急切?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生氣到底是爲了什麼,但是現在看到她一點解釋的意思都沒有,甚至連他所問她都懶得所答的樣子,只是上來就說找他有事,直白得讓他有種想要摔東西的衝動。
但終究還是控制住了,因爲她看起來那麼清瘦,他覺得自己聲音大一點說不定都能把她震倒。
還是妥協,悶悶的,他沉聲問:“什麼事?”
熊微微看向他,面上看似平靜無波,白晝卻能感覺到她身上多了一種與以往不同的氣勢,是什麼呢,他一時也有些迷惑和判斷不清。
“我知道你一直在調查我的事,對於墨家,你應該也沒少關注。”她開門見山,他一直在暗示着墨非然在隱瞞着她什麼,又知道她的真名底細,當然是進行了追蹤調查的。
白晝一聽她這話,反而沉靜下來,有種念頭油然而生,但是一時卻又不能立即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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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什麼?”
“我要你幫我!”她迎上他的目光,眸中堅毅。
白晝意味深長地換了個姿勢,長眸動了動:“怎麼幫?”
“我要墨企荻這個人的所有資料還有他的犯罪證據。”
白晝脣角一彎:“這件事,墨非然不是一直在做嗎?怎麼,你終於不肯信他了?”
“不,並不是。但這件事和墨家牽連太大,我不要他因爲我被家人怨恨。何況,害我父母的是墨家的人,我不能讓自己沒用到再由墨家人幫忙去抓出墨家人。我已經讓爸媽失望一次,不能再一次。所以,我要你的幫忙。除了你,我不知道還找誰。”
她選擇白晝是有原因的,他雖然年紀小,但辦事有手段有效率,後臺夠硬,不用怕得罪了墨企荻而遭到報復,而且因爲墨非然的緣故,白晝會厭屋及烏,自然也會用盡一切方法拆穿墨企荻的真面目。
她不是不信墨非然能給她公道,可她不能在恨着墨企荻甚至墨企宣的同時,再去接受墨非然的幫助。
夏虞一樣是墨家人,自然也不行。
她想過找沈博良,利辰東,可他們終究是墨非然的兄弟。尤其是沈博良,她已經在前一次讓他幫了一次了,差點造成墨非然和他反目,她不能再害他了!
而她的哥哥,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單逸風是肯定願意幫他的,但是他的世界卻太單純,他只適合在他的天地裡研究學術,哪裡有那種心機和手段去對付油滑的兇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