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然盯着那照片上的畫面,彷彿入定了一般。
夏虞腦中飛轉如電,他不知道爲什麼他和熊微微告別時會被人拍了照片,還跑到了自己的家裡。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他疑惑的時候。
“我可以解釋!”他搶先一步說話。
墨非然卻突然淡淡一笑,很平淡的將照片一張張撿了起來,原封不動的放進了信封之中,他沒有看夏虞,而是捏着信封一角,向墨企宣晃了一下:“這能證明什麼?外公,這種照片先不說它的真實性,就算是真的,我相信也必然會有它發生的緣由。您給我看這些,大概是要失望了。我不是我媽,我不會讓人操控我的人生。”
“墨非然!”墨企宣簡直是震怒了,伸手一拍桌子,剛寫好毛筆字一張上好宣紙,都被他掌力震得滑下桌面。
墨非然卻仍舊眉目清冷如月,絲毫不被墨企宣所影響,他將那信封塞進自己的口袋裡:“我相信外公並不止這一份,這一份我就拿走了。”
他轉身邁過地上躺屍的名貴硯臺,繞過夏虞,走出書房。
墨企宣氣得捂住胸口,夏虞急忙衝上前去,扶住父親:“爸,您怎麼樣?”
夏虞扶着墨企宣坐下,迅速的從桌上找到墨企宣平時服食的藥丸:“爸,先吃一粒。”
墨企宣含了一顆到舌下,心悸的感覺才一點點的退下,他喘了口氣,向夏虞搖了搖手。
夏虞安下心來:“爸,您沒事的話,我去看看阿然。”
墨企宣點頭揮手示意他快去,夏虞衝出書房的時候,正看到母親端着食盤往這邊走,看到他更是喜笑顏開:“阿虞,你也回來了?太好了,來和阿然一起吃點心。”
“媽,爸不太舒服,您先去看看,我和阿虞有點事,可能要離開一下。”說着匆匆向樓下跑去。
夏如茵喊了他兩句,也不見兒子回頭,不由一頭霧水。
夏虞追上墨非然的時候,他已經坐上了駕駛位,正準備開出庭院。夏虞二話不說擋在他的車前,兩個人隔着一層前視窗,沉沉對望。
夏虞繞到副駕駛的位置,一手攥住車外的後視鏡,一手曲起在他車窗上輕叩。
裡面的人直視着前方,側面輪廓冷峭似山風。
夏虞極有耐心,仍是扣着車窗,墨非然終於伸手按了一下解鎖,夏虞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墨非然一踩油門,車子飛馳出了大門。
“阿然,那照片——”夏虞想要解釋。
“等下再說。”墨非然冷冷的打斷他的話,就不再開口。
夏虞輕輕吐了一口氣,既來之則安之,他也覺得在這車子飛馳之時,不是個解釋的好時機。
阿斯頓馬丁最終停在一座私人體育館前,夏虞微微一愣。
“阿虞,打一架吧。”墨非然輕瞥了他一眼,就已經徑直下車,走進了體育館的大門。
夏虞抿了抿脣,拉開安全帶,下車,跟了進去。
他們什麼都沒說,各自換了衣服,戴好頭盔和全套,跳上擂臺。
其實兩個人是勢均力敵的,最後的結果就是兩個人全都躺在了擂臺上,各自帶着瘀傷,粗重的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