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小姐。”文鍾領着兩個護士正好從另一間病房出來,看到熊微微,微笑的打起招呼。
“文醫生。”心中的糾結一解開,情緒都歡快起來,“在查房啊?”
“是啊,你來看父親?”
“嗯,我爸多虧文醫生照顧了,一直都沒來得及正式和你說一聲謝謝。”
“不用客氣,只要以後不要再威脅我沒錢賣腎就好了。”文鍾大概是被熊微微的情緒感染,忍不住開起了玩笑。
熊微微也笑了起來,還拍了拍自己的後腰:“我的腎可是槓槓的,值錢着呢,賣掉一個,另一個照樣正常工作一百年,別忘了,要有買家聯繫我。”
“是嗎?經過我同意了嗎?”
那陰森森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熊微微頓時縮了一下脖子,但是立刻念頭一轉,本該在牀上睡覺休息的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後呢?莫不是自己出現幻覺了吧?
她急忙掉轉方向,一眼看過去就傻眼了,面前這個人雖然全副武裝,棒球帽,大口罩和黑超墨鏡一樣不少,可是他的身形依然奪目,而在她的眼裡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墨非然!他怎麼真的跑這裡來了?
見熊微微張口結舌的樣子,氣更是不打一處來,這個小騙子,說什麼絕對不會走,要一直陪着他直到他好起來,結果他一睜眼,自己竟然握着阿u的手!他簡直,想剁了阿u!
“膽子越來越肥了,還敢想着賣腎了?”
熊微微不由訕笑起來:“我只是開個玩笑……”
“玩笑?”冷厲的反問,讓熊微微都覺得自己這個玩笑的確開得不怎麼樣,但是她的身後還站着文醫生,他這樣當着外人不給她留面子的做法,真的好嗎?
“我們有話出去說好嗎?”熊微微湊近他,低聲商量着。
墨非然根本沒理她,反而對着文鍾說道:“醫生是嗎?下次她若再有這樣異想天開的念頭,麻煩你立刻給她做個開顱手術,好好看看她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
“喂,你!”熊微微氣惱得瞪他,他就直接說她腦子有病不就得了,繞那麼一圈做什麼!
文鍾則笑出了聲,卻又很認真的應和:“好。”
熊微微來不及抗議,墨非然已握緊她的手腕走人了。
“哎!”熊微微不敢叫墨非然的名字,畢竟醫院裡到處都是人,她要是一喊,還不暴露了他的身份?
“不許說話!”墨非然的聲音幾乎是惡狠狠的,隔着口罩都能讓熊微微感覺到,他想要咬她幾口泄憤似的。
切,兇什麼?她也不想說話好不好?但是,問題是,他一直拉着她疾走到底又是怎樣?他就作吧!這樣不管不顧的行動,不會又把傷口惡化嗎?
雖然抱怨着,可又擔心得要死,墨非然完全一副暴走不合作的態度,她也想任性地甩開他,但是隻要一想到他的公衆身份和現在的身體狀況,她那一口氣也只能暫時忍下了。
到了醫院門口,早有一輛黑色低調的輝騰停在那裡,墨非然一言不發地將後車門打開,先將熊微微不客氣地塞了進去,自己緊跟着坐進去。
熊微微有些狼狽,順了順自己在推搡中滑落下的髮絲,一擡眼,看到前排駕駛位上的熟悉面孔。
熊微微有些尷尬地擡了擡手,打了個招呼:“hi,u哥。”
阿u嘴角動了動,從後視鏡中瞟了一眼熊微微,沒有說話。
熊微微也沒在意,一般在墨非然的冷氣場中,很少會有人自己去自尋死路的,這個她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