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今天的任務,就是進入那萬鬼谷採取一種奇藥,那種藥可以讓人的身體變得強硬,而且,不會怕女人的魅惑之術。"教官將一羣男生帶到了一個幽暗的森林中,指着裡面說:"七人一組,現在開始,不限時間!"
七個人嗎?
範若青,軒轅修斯,周霜寒,上官鏡離,春染憫,夏侯宇策,尉遲策失。
剛剛好!
"你們,誰會驅鬼?"範若青回過頭問道。
"我會治療加守護。"軒轅修斯回答到。
"我們只會攻擊。"上官鏡離和周霜寒同時遺憾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這個能力。
"……"春染憫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已經背叛了他。
"我會控魔,但鬼的話,交給範雯婧應該可以,可惜她不在,對了,還有尉遲靈懸。"夏侯宇策聳聳肩,回答到。
尉遲策失舉手道:"那個,我可以試一試。"
範若青和軒轅修斯眼睛同時一亮:"好!就決定是你了!接下來靠你了!"
兩位,臉呢?
這個森林在陽國說的上恐怖,進去的人有很多死在了裡面,出來了,無一不是身上帶傷的,要麼就是奄奄一息的。
尉遲策失嘆了口氣,率先朝森林內部走去。
越走霧越大,越走越安靜,周圍除了七個人的呼吸聲,就沒有了其它任何聲音。
"沒有騙人吧?鬼呢?"上官鏡離有些惱怒了,這森林玩他們呢?走了這麼久怎麼連一個鬼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就在他說完話的下一秒,土地就開始劇烈的震動。
一隻只乾枯的手從地面鑽了出來,然後是胳膊,是身體……不僅僅如此,空中也漂浮出了許多人的身體,不!那不是身體!那是人嘶吼怨氣所化成的鬼!
他們的執念各有不同,所化模樣也自是各有千秋。
周霜寒的一隻手變成了狼爪:"我們,開始吧。"
話剛落音,幾個人就已經衝了出去。
範若青身邊的黑暗能量環繞,吞噬了無數的鬼怪。
上官鏡離寶劍一揮,幾隻鬼就被攔腰斬斷。
"吼————"周霜寒一聲狼吼,身旁的鬼怪就被氣波震的散了架。
春染憫手一揮,無數毒針刺中了它們的身體,然後在下一刻爆炸。
夏侯宇策身邊灰色能量盤旋,卷襲着多數鬼怪。
軒轅修斯周身藍色能量源源不斷的涌出,在幾個人身邊形成了一個個保護罩。
尉遲策失皺着眉,這些鬼即使被殺死,也會源源不斷的涌出更多的鬼怪,而且,從一開始的鬼開始看,越來越強,而且,他們的實力是被限制的,所擁有的能量不過是7、8級召喚師的能量。
這該怎麼辦?
如果挺不住了,該怎麼辦?
他的大腦在快速運轉着,眼睛緊緊的盯着軒轅修斯的身影,修斯哥哥倒是不費力氣,畢竟他是以輔助爲主,而不是以戰鬥爲主。
身後一直惡鬼朝他齜牙咧嘴的衝了過來,他眼前一白,還沒有來得及躲避,就被拽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他就這麼消失在原地。
春染憫疑惑的看着範若青:"不會是顧閔苒把他……""不可能,那不是空間轉移能量。"範若青當即搖了搖頭,凝視着前方:"但他肯定是安全的。"
站在一片黑暗之中,他有些驚訝,卻並不着急。
因爲他已經習慣了黑暗。
前方,有一絲光芒在閃爍着,他低下頭,胸口的口哨微微發燙,他眼神一凝,往那處光芒跑去。
男人正站在哪裡,微笑着看着他。
"策失。"
他朝他微微一笑,輕聲道:
"鬼主之力,在於怨念,倘若你怨念太深,自是無法領悟真正的力量。"
"可是,媽媽,您對父親。沒有怨恨嗎?"他看着自己的母親,忍不住反問道。
"不怨,不恨。"
"我愛他,我的整顆心都給了他,又怎麼會恨他呢?"他上前幾步,握住尉遲策失的手,輕聲唸到:"不願有恨,愛之深淺,以我心照君心,不怨不悔。"
銀灰色的光芒順着口哨開始,蔓延到尉遲策失的身上,他的身上被鍍上了一層銀光。
"不要怨恨,放手去做。"
話完,他的眼前重新變得明亮。
依舊是霧氣朦朧,但是,他的身軀猛然拔高,變成了15歲的成熟少年。
夏侯宇策轉過身看見了他,不由得停下了攻擊。
爲什麼,他與那人如此相像?
少年擡起頭,目光冰冷,他拿起口哨,輕輕一吹。
清脆尖利的口哨聲令衆人紛紛捂住了耳朵,與此同時,衆鬼們也都停下了動作,站在原地不動。
少年見狀,放下口哨,取出了自己的壎曲。
一曲<<歸往>>緩緩流泄而出。
聲音古樸,哀婉,帶着點點憂愁。雖然他們只能聽出這些感情,但那些鬼怪們不一樣,它們聽見的,是尉遲策失在音樂中傳遞給它們的希望之力。
縱鬼不是殺人,而是救贖。
範若青收回自己的能量,淡淡的看着他,如此強大的控制力,這個孩子,比他的母親強上數倍。
不,可能是因爲,尉遲靈懸將自己的能量,全部給予了他,才使得他擁有如此強大的能量。
在曲子中,衆鬼紛紛僵硬的走到少年身邊,齊齊看着他,面無表情。
下一秒,它們卻集體跪倒在地。
"參見鬼界之主!"
沙啞僵硬的聲音令衆人微微一愣,而它們所說的話卻讓夏侯宇策呆住了。
什麼?這個小孩子,是鬼界之主?
不對?鬼界之主不是尉遲靈懸那個傢伙嗎?他什麼時候讓位給這個小孩子了?他纔多大,有什麼資格可以當鬼界之主?
可是,看着衆鬼臣服的樣子,僅僅只靠一首曲子就讓它們臣服的人,世上除了柳明意,範雯婧,就沒有其他人了。但她們兩個人,卻不是屬於鬼界的。
所以,這名少年,是真正的縱鬼千古一人!
"你們先退下吧,不許傷害其他人,如果有人對你們不利,你們儘管殺。"他冷聲道,當衆鬼都消失後,他才緩緩吐出一口氣,身體變回了小孩子的模樣。
"策失!乾的漂亮!"
"有你在太棒了! "
"你的控鬼之力真強大啊。"
衆人圍在他身邊誇讚着他,唯有夏侯宇策一人冷眼看着他,這個男孩,究竟是尉遲靈懸的什麼人?
因爲剛剛,他感受到了尉遲靈懸的能量,雖然微弱到差點沒有發現,但依舊被他察覺到了。
他不會,在外面跟別的人生下了這個孩子吧?
想到這裡,他的心一直怒火。
但他忘記了,自己也在外面找了女人,雖然沒有觸碰過她,卻依舊刺激到了尉遲靈懸的心。
幾人很順利的找到了奇藥,但沒有一個人服下去。廢話!他們本身就不受女人的魅惑術的干擾,要這藥有何用?!
藥:沒想到我居然有一天也會被人嫌棄?!!!
幾個人很快出了森林,將藥交給教官後回了宿舍。
夏侯宇策坐在牀上,冷眼盯着尉遲策失,道:"是他把位置傳給你的嗎?還是你自己搶過來的?"
憑這個孩子的實力,要把他的主位搶過來簡直輕而易舉。
"是他把主位給我的。"尉遲策失默默地默默地回答他,雖是這麼說,但是他卻不想要這個主位。
權利可以讓人獲得很多意想不到的東西,但也會失去很多對他們來說,無比珍貴的東西。
就像是愛情一樣,權利,無法讓他獲得愛情。
對於尉遲策失來說,權利,使他失去了親情。
"他還年輕,而且很強大,怎麼會把主位給你這一個小孩子?而且以他的本事,不可以隨便將一個主位給別人的。"夏侯宇策打量着男孩,他的眉宇跟自己有幾分相似,但那雙眼睛卻如同尉遲靈懸一樣。
詭異至極。
這個孩子不可能是他的孩子吧?更不可能是自己的孩子,因爲他自己不可能生孩子,而且,自己從未將他壓在身下。
那次失控的時候,交合的人也不可能是他。
那次失控後,他在醒來時,身邊有許多血液。
還有幾根髮絲留在身邊,是他身邊那個女人的頭髮,他把那個女人侵犯了,但爲什麼,她要走?
他不知道,那幾根頭髮,是尉遲靈懸從那個女人身上不動聲色的拽下來的,那些血卻是他自己的,他只是不想讓夏侯宇策恨他罷了,才這樣做。
後來,他另娶了那個女人,不再理會自己。
這些事情,尉遲策失其實都是知道的,但是,他不會說,也不想說。
"他的實力是很強大,但那又如何?連自己愛的人都無法守護,強大又有何用?"尉遲策失望着天花板,幽幽的道。
"你跟他很熟?"夏侯宇策問道。
"沒有人比我更熟悉他。"他是我的母親,我怎麼可能不熟悉他?連你這個他名義上的丈夫,都沒有我更熟悉他。尉遲策失淡淡的道,閉上了眼睛,他不想在跟他說話了,他想媽媽了。
夏侯宇策見他不再說話,便也閉上了眼,爲什麼要跟他去談論那個人?他不可能比自己更熟悉他。
那個男人有什麼好?與自己八字不合,再說了,他們已經斷絕了關係,不必要在跟對方有更多的交流了。
還有幾天,應該就到自己的天劫了吧?
但聽軒轅修斯說,有人以自己的生命爲祭,替自己擋過了這最後一個天劫。
那個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