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虞背對着她,表情瞬間無奈到了極致:“好,你去吧。”
聽到身後浴室門關閉他才哭笑不得摁了摁眉心轉過身來,看了緊閉的浴室門好一會兒,才搖頭一笑,走出房間拿出手機迅速撥打了幾個電話,將所有程序都吩咐下去以後.施施然的走過來挽起袖子拿出咖啡,真的煮起了咖啡。
安朵洗完了澡裹着浴巾當裙子穿,走出來後嗅着濃郁的咖啡味道,讚道:“味道不錯。”
封景虞端着咖啡,淺笑怡然的看着妻子修長的雙腿:“多謝誇獎。”
“衣服呢?”安朵大方的伸手整理了一下有些溼的頭髮,赤腳踩在地板上問道。
“往你的前邊看。”封景虞靠在一邊示意。
又來了。
之前那種說不出詭異又莫名其妙的感覺又來了!
她翻了個白眼,警惕又狐疑的看他一眼,索性依言看向另一邊,然後愕然:“我讓你給我拿衣服,你讓我看一面牆做什麼?”
這間主臥很大,但前邊一面牆全都被落地的窗簾遮擋,看起來有些古怪,但安朵也能理解。
就像歌手喜歡在家裡建一個小型錄音室,演員演戲也離不開安靜的房間和鏡子。但在外拍戲的時候不可能有這一切怎麼辦,如果條件允許那就把一面牆全都貼成鏡面得了。
對底蘊強一些的演員來說這不算什麼,安朵有這個習慣也是封景虞培養的。
“後面是衣櫃。”封景虞無奈解釋:“你自己撩開吧,給你煮的咖啡要好了,騰不開手。”
這個理由真夠搞笑的,但安朵嘴角一抽還是走了過去,雙手抓住窗簾往兩邊刷的打開,入目的果不其然是一面牆的鏡面。她眼皮跳了跳正要質問某人,忽然間面前的鏡面牆也跟着王兩邊分開,與此同時一首悠揚而慵懶低緩的歌聲在房間內緩緩響起。
緩緩拉開的鏡面牆內,是一間更大的房間。撩起的白紗、漂亮的雪白和香檳色玫瑰嬌豔欲滴,房間內精緻而繁複的佈置足以讓世界上每一個女人都心神動搖,但此刻她的注意力一點也沒放在房間佈置上,而是最中間人臺上穿的那一襲婚紗。
拖長的裙襬,繁複繚繞的層層細膩薄紗堆砌,精緻的手工製作,上半身卻又簡單而乾淨。這身婚紗大概符合了安朵對夢想中婚禮婚紗的所有期盼,她驚訝的瞪大眼,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足足頓了十幾秒,才猛地一眨眼倒吸口氣伸手捂着嘴:“我的天……”
此刻她難以形容心中的情緒,無論是喜悅、感動還是突如其來驚喜過後的震驚,這讓向來演技出衆的她竟然不知該擺出什麼表情來,面部一直維持在一個震驚得一塌糊塗的表情上。
“這、這是……”她再狠吸一口氣,驚豔而恍惚的看着面前的婚紗,呢喃着自言自語,卻其實並不知道該說什麼。
剎那間她突然就知道了之前一路走過來的一切古怪是什麼。
竟然是這樣!!!
“喜歡嗎?”不知何時有人環住了她的腰身,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低沉的聲音噙着笑:“要是不喜歡也沒辦法,時間來不及現在退不了了。”
“很喜歡。”安朵轉過身來撲到他懷中,赤腳掛在他脖子上,在心情熱烈而震動之時獻上了熱情火辣的吻。她有太多的話想說也有太多的情緒想要發泄,但此刻她突然覺得所有的言語都不如一個吻更能直接表達她此刻的心情。
封景虞雙手張開被她突如其來的襲擊後退了兩步,然後伸手攬着她的腰身放任她親吻。低頭間可以清晰看到安朵清晰的鎖骨和浴巾包裹下胸前隱約的白軟,還有他掌下纖細的腰肢和那雙修長白皙的大腿,更是無時無刻不在撩撥着他的注意力。
換個時間他倒是很願意享受一番妻子的主動,但此刻……
他後悔的嘆了口氣,果然不該提醒那些人等着,現在想多吃點豆腐都不可能。
吐出口氣將蠢蠢欲動的思緒按捺,他按住安朵的雙手放下來,聲音沙啞的道:“行了,再不暫停,待會兒有人就要看好戲了。”
安朵瞬間瞭解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多半現在別墅外面等了不少人,要是出去晚了指不定被人怎麼編排。
但這一切仍舊打消不了她的歡欣喜悅,上前一步繼續掛在他脖子上,追問:“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
盯着安朵緋紅嬌豔的脣看了半響,封景虞纔回答:“大概是去年某人在節目上宣佈了結婚會盡快進行的時候。”
安朵氣笑了:“這麼說還是我催的你?”
“不是。”封景虞低頭吻她:“是對不起,這麼晚纔給了你婚禮。”
安朵煙波微動,鼻腔中輕輕哼出一個沒有一點氣勢的音節:“算你過關。”眸光一動,睨向他:“怪不得我說怎麼今天奇奇怪怪的,你是不是就瞞着我一個人。”
封景虞失笑,繞着圈子回答:“驚喜之所以是驚喜就是因爲當事人不知道,你要是知道了驚喜就不存在了。”
“狡辯。”安朵嗤笑:“收買我的經紀人、助理、家裡所有人,我就說爲什麼今天下飛機的時候助理會給我準備這身衣服,你們就是故意想讓我出醜的吧。”雖然她是糾結過該穿什麼,但具體到底穿什麼卻是助理幫忙拿的。結果配合眼下的場景一看,一切一目瞭然不需多說。
“那匹小馬是不是你故意準備的,就爲了看我踉踉蹌蹌跑過去的好戲。”安朵輕輕踢了他一腳,算賬。
“當然不是。”封影帝的表情要有多真誠有就多真誠,看着她的眼睛說:“那是給六六的四歲生日禮物,早在去年就已經預定了,只不過正好今天能讓它上場,所以讓馬場的人將它空運了過來。”
“我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安朵恍然,而後吐槽:“你就是故意拿小馬吊着六六注意力的吧。”想一想這會兒還和小馬駒黏糊糊的兒子,她一邊報以同情一邊又哭笑不得。